听着江北夜的话,走在前面的老人轻哼了一声,随即头也不回的带着两个人继续往前走着。
“我跟你们说,你们看着这些金贝壳的确好看,而且金光闪闪,实际上它们是贪婪洞主放在沙滩上吸引猎物的砝码,每一个看起来金碧辉煌的贝壳都是带着毒的麻痹果,虽然好看,但是猎物一旦触碰必死无疑。”
“猎物?”
“就是你们两个臭小子咯。”
独孤孟泽看看江北夜又看看自己,下意识的往下吞了口口水。
“你的意思是,我们是猎物,而你们是猎人?”
“猎手从来不是我们,是你们自己的心。”
这边的九狐带着三个人已经找了江北夜和独孤孟泽整整三天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围绕在每个人的心头。
“你们说江哥哥回去什么地方啊?”
“你别吵了,要不是九狐,独孤他们也不至于和我们走散。”
江北夜看着帝都,繁华宛若当初,可是江北夜早就不是当年那个完全不知痛苦为何物的无忧少年。
十二年前,自己在人间的历劫即将结束之际所经历的那些事绝非偶然发生,当年的那个冤案主谋虽然已经死了,但是独孤夫人的死因至今还未有任何头绪可供追寻。
如果你是被狐族的人杀了,那么你脖子上的咬痕就不足为奇了,可是你的心去哪里了,当年那个孩子又是怎么消失的,是谁把你带走了?我该去哪里找你?
关于赵家的事,当年的帝都老人都不如江北夜了解。
当年赵则夫妇为了保护独孤苏苏的父母双亲得罪了当年苏贵妃的母亲独孤夫人,独孤夫人为了报复赵则夫妻,联合苏贵妃利用自己二女儿和赵家的关系设局陷害赵家人,最终导致赵则夫妇双双自尽而亡,潘家也是家破人亡。
世人皆知赵则夫妇蒙冤,可没有人知道当年和赵则结拜的南宫无一为了躲避灵帝追杀改姓独孤,正是现在的独孤老爷,也就是独孤孟泽的父亲独孤无一,而燕可鲁其则改名换姓成了张记黑鸭的掌柜的,正是江北夜的父亲张宁宇。
张宁宇当年改名换姓,娶妻生子,本来打算安安稳稳的就这么过一辈子,可是没想到黑鸭太过出名,被灵帝看中,招他进了宫中,这一去就没有回来,只是等来了一道叛贼当诛的圣旨。
江北夜回来就是为了杀灵帝,所以他必须保证南宫赤平安进宫面见灵帝。
既然他也是为了替父报仇,那他和我就是一路人。
站在城墙上,看着来来往往的民众,江北夜的双眸微微显现出一丝杀意,随即走向远方的帝都。
风雨即将来临。
“师傅,你看看独孤苏苏,这凶婆娘母老虎给我打的青一块紫一块的,可疼死我了。”
独孤苏苏看着独孤孟泽气不打一处来三步并作两步的就冲过去给了独孤孟泽一顿好打,打的独孤孟泽一个劲儿的求饶,可是她完全没有停止的意思。
“行了,你老是打独孤,难怪独孤如此惧怕你,小姑娘家家的,也不像个样子。”
一旁的九狐看不下去忍不住插嘴。
“就是就是,独孤苏苏你不要老是打我,听见没有?凶巴巴的母老虎没人要的。”
独孤孟泽说的那叫一个委屈。
“江哥哥,九狐,你们别替他说话,今天我也支持独孤苏苏打死独孤孟泽。”
身后的沐小白也上前替独孤苏苏说话,这下子九狐和江北夜都无话可说了,这独孤苏苏打独孤孟泽那有可能是日常而已,但是就连一向平和的沐小白都说独孤孟泽该打了有可能他就是做了什么让两个人都生气的事。
江北夜看不下去,毕竟好歹独孤孟泽叫自己这么长时间的师傅,哪有师傅不管自己徒弟,所以他忍不住问独孤苏苏。
“这到底是怎么了,他到底怎么惹到你了?你要这么追着他跑,你能不能冷静点?”
“怎么了?你问问你的好徒弟去吧!”
看着气的眼睛都在喷火的独孤苏苏,江北夜有点拿她没折的感觉。
“你们到底是怎么了?”九狐忍不住问一旁站着的沐小白。
沐小白的脸微微一红,随即悄声说到,“独孤他,偷看独孤苏苏洗澡。”
九狐一听这话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就因为这个?”
沐小白轻轻的点点头,嘴角忍不住颤了颤。
“这独孤孟泽也是饥不择食了,这独孤苏苏好歹也是他表堂妹,活该被打!”
“嗯。”
臭狐狸!你是不是打算饿死本君啊!信不信我把你的狐狸毛全扯下来?沐小白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声音,吓了沐小白一跳,随即沐小白转身就跑。
“喂,小白!你怎么了嘛?急急忙忙的,你当心点!别摔了!”九狐看着一路向里屋跑去的沐小白,嘴角忍不住扬起一个弧度。
“我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你跟江哥哥说一声,早饭我就不吃啦。”
打开阁楼的门,一双爪子突然就冒了出来,吓了沐小白一跳,幸好及时躲开了。
“臭狐狸!死狐狸!本狐狸!你真的打算饿死我啊?我好心好意帮你偷偷监视风广陌的行踪,你倒好我刚出门你就把阁楼锁了,锁了我整整一天!”
“好啦好啦好啦,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洗行嘛!我怎么知道这阁楼的门会被关上,我还以为是你自己关的呢!”
听着沐小白的话,兔子君的表情陷入了凝重中。
“你说,昨天不是你关的门?”兔子君的眉头皱了皱,随即鼻子下意识的颤了颤。
“该不会是闹鬼了吧!”沉默了半天兔子君突的说了一句,然后转身就跑下了阁楼。
“有鬼啊!有鬼啊!江大侠,救命啊!有鬼!”院子里很快的传来了兔子君的吼叫声,屋里的江北夜和九狐赶忙的出来,只见兔子君完全没有注意到两个人,自顾自的叫喊着在院子里转圈圈。
“独孤,你去看看小白表哥怎么了。”江北夜看见独孤孟泽从门外进来,随即叫他去看看兔子君怎么回事。
“是,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