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文若是知道严真如此这般的划分方法,只怕是要被气个半死的,而事实上呢,后来这瞿文确实也是知道此事,而他也的确被气了个半死,当然这都是后话了。这厢瞿文一路跟着公主来到这鸢尾阁门口,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这公主被那女人带进去之后,他终于果断起身朝着花无月府上去了。
此时,花无月正在地牢里折磨上次带回来的那个男人,这男人被带回来也有月余了,花无月可以说对他用了最高的礼遇来对待,带回来的第一日花无月并未怎么折磨他,只是审问他,什么名字,何人指使,给了多少银两,传信之人长什么样,黄府接应之人长什么样……
花无月告诉他只要据实相告,这事便算是过了,那男人瑟瑟发抖的将他知道的全部都抖露了出来,这男人名叫王武,他把所有知道的事情全部交待出来之后,花无月一脸满意的点了点头,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似是对他的表现还是极为满意的,唤人给他上了丰盛的饭菜,让他好吃好喝一顿之后,便放他离开了。
王武被放出来的一刻心下欣喜若狂,本以为自己此番是是死路一条,可是谁曾想,不过就是说了几句话就将自己给放了出来,还美美的吃了一顿大餐,王武一路哼着小歌,一路回了自己的城隍庙,那晚,王武睡的特别香,梦里还将昨日里那小丫鬟的味道细细的回味了一番。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他的嘴角还留有口水呢,他正喜滋滋的回忆着自己的梦,突然觉着这睡觉的地方好像和自己往常睡的地儿有些不一样,他一下子就惊醒了,一下子坐起身来抬头却是就看到了坐在自己对面手端一盏茶杯,面上正挂着淡淡的笑容,目光柔和的看着自己的红衣男子-----花无月。
他一时间心下也是大骇,这是怎么回事?四下再一张望,这不就是自己昨日里待得那间地牢吗?自己明明记得是被放回去了的,怎么一觉醒来自己又回到这里了呢?“莫不是我在做梦?我根本没有被放走过?”王武独自喃喃低语到。
这时他对面的花无月却是放下了手中的茶盏,满脸笑意的说到“你没有做梦,昨日我确实是将你放回去了的。”那声音听起来很温和,似乎还带一丝丝的笑意,让人听了只觉得这说话之人是这般的温柔,不由得就想放下心里的戒备,而王武也是如此,他觉得花无月的声音就好像是充满一种神奇的魔力一般。
他颇为疑问的开口说到“那缘何又将我带回来了呢?不是说已经翻篇了吗?”王武这话说的极为平常,就好像手在同朋友聊天一般,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处境好像有些危险。
“哈哈哈哈哈,我确实是这样说过的,只是昨日的那件事情是解决了,我现在还有一件事要王公子帮忙解决呢,不知道王公子可否愿意?嗯?”花无月的慢慢悠悠的说到,一双狭长的眸子却是一直都盯在王武身上不曾离开。
王武就好像真的被蛊惑了一般,楞楞的看着他,问到“不知是何事要我帮忙呢?”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好像就应该帮花无月,他总觉得事情好像有些不对劲,可是他发现他完全没有能力去思考,所以他只能是去应承,他觉得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好像是被人控制了心神一般。
可是又不像是被控制的,因为他觉得他还是他自己,就在这时,对面那个一直挂着温和笑意的花无月脸上的笑容却是瞬间尽数消失不见了,整张脸看起来阴云密布的模样,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森森的寒气,那寒气也是穿过人的衣裳直逼骨髓。
然后王武就只听得耳边传来一声暴喝“动手!”那声音大的紧,王武觉得那声音就好像是对着自己的耳朵吼的一般,直直的传到了自己的脑子里,就那样一直在自己的脑海里回荡着,然后他便发觉自己的两只胳膊被人扭到了背后,然后被压着就往旁边带他。
紧接着他发觉有两只手分别从两侧扒着自己的上下眼皮,然后脑袋上一阵大力传来就将他的头按进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角落的水缸里,突然大量的水一下子尽数涌入眼中,他只发觉自己的眼睛格外的酸涩难受可是他的上下眼皮都被人扒着,他根本闭不上。
他用力的摇着自己的头,想要将那几只束在自己脑袋上的手甩开,可是任凭他怎么动作都不过是徒劳而已,王武的心头蔓延上了一股难以言明的恐惧之感,他知道对自己的折磨这才仅仅是开始,大概过了半盏茶的功夫之后,他就发觉自己的被人大力扯着头发扯了起来。
从水中出来的那一瞬他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心下的恐惧与惊慌却是变得更加浓烈起来,那两只手依旧扒着他的眼睛,他现下是连眨眼都不行的,他只发觉到自己的眼眶中传来的那种酸涩难耐的感觉,他的泪水开始止不住的往外流,他努力的扭头想要去看花无月。
他想像他求情,想让他放过自己,可是那扯着他头发的人力道却是极大,他完全扭不了头,就在他心下在想要怎么办的时候,他便又被按进了水里。
其实自己现在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但是总比什么都没有要强,也许这就是人和人之间最不一样的地方。
先前那一次的酸涩之感还未缓解,如今再一次被按进来,眼睛处甚至出现了刺痛感,王武只觉得自己的心里由内而外的散发着绝望的感觉,他觉得自己这感觉真的太过于难受,这是真的生不如死的感觉,可是他却做不到,他想要不张开嘴吧,这样可以被呛死。
可是他想了很久都没有那个勇气将他屏住的呼吸放开,王武觉得这一次的时间比上一次长了很多,他觉得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那种心悸绝望之感也越来越浓烈,就在这时,那只手终于再一次将把他的头拉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