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便听到那小屋子的门被人大力撞开,进来了两个妈妈,她们那模样当真是凶的很,一脸嫌弃的看着自己让自己穿衣服,再然后她听到了很多人进来的声音,她听到了那小姐的声音还有她家小姐的声音。
她听那小姐的话,似乎是把她当成了那风二小姐,听着她那般哭喊,她只敢躲在那男人的身后,死死的把自己的脸藏起来,她生怕被小姐认出来其实是她。
可是最后还是没能藏住,如今说话的这人她记得他们都说她是郡主,她那话里话外的语气明明就是让小姐将自己给处理掉的意思。
她眼前浮现了那些被打的遍体鳞伤之后被抬出府的人,她不禁狠狠的打了一个寒颤,她觉得自己不能这样被处罚,她抬头望着黄依婷的方向,满眼泪水的摇着头看着她,希望她能放过自己。
黄依婷自是看到了阿若求助无可奈何的神情,可是安景宁都把话说到那个地步了她又能如何呢?她的名声可是比这小丫鬟的命值钱多了,旋即她便将自己的目光冷冷的移开了。
阿若看到自己小姐那冷漠的反应,心下顿时一凉,看小姐这反应怕是不打算留自己了,这么可以呢?她才十五岁呀!她不想死,她心下一横,直起身子朝着众人就喊到“这都是……”黄依婷见她突然直起身子便知这疯丫头怕是要乱咬人了,对这旁边的妈妈就是一个示意。
那妈妈自是明白黄依婷意思的,上去一个巴掌便狠狠的朝阿若的嘴上抽了过去,阿若那“是”字后面的话都尚未来得及出口,便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这一幕也是一下子引得众人大骇,说到底大多数还是写未出阁的小姐们那里见过什么血光,所以这一下子也是将她们都吓的不清,一时间都是纷纷掩面惊呼。
而那婆子打完之后却是异常凶狠的开口对着阿若骂道“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奴才,做出这样的事还敢在主子面前辩解,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莫不是以为这府内没有王法不成!”那婆子的声音中狠厉之色也是异常的明显。
这一下可是将阿若惊得不轻,她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黄依婷,她对这般情景却是万万没有想到,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黄依婷在这大庭广众之下竟敢就这么对她下手。
一旁的阿竹见此情景却是面不改色,她似是心下早就料到一般,其实阿竹在知道事情搞砸的一瞬间就已经知道自己是和下场了,自己虽是小姐身边最为得力的丫鬟,可是今日之事事关小姐的名声,若是没人说得话可能还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是如今这安平郡主已经将话说到这个地步了,那么她们则是无论如何都没有会还余地了。
阿若那般挣扎只会是让自己的下场更为难看而已,她们不过就是下人而已,生来就是为主子而生的,无论是黄依婷还是公主她们都是一般无二的,不然阿若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与阿若相比,阿竹觉得自己已经极其幸运了,阿若不过十五岁的年纪,如今毁了清白说不定小命都得不保。
公主冷冷的看着这一切,她并不觉得阿若可怜,也并不同情她,有什么好同情的呢,如果她不还击那么如今在这里被嘲笑的被唾弃的就是她了,而这些人却不会觉得自己有一丝一毫的可怜。
历经一世公主知道只有以彼之道还之彼身才是在这个时代活下去的法则,弱肉强食,任何多余的感情都是软肋。
一直趴在墙角的男人见此情景便知今日这差事办砸了,再看这情景只怕是非但剩下的一半银票不但没有了,自己这小命只怕也要保不住,他觉得这笔买卖做的当真是亏的不行。
他原先就是个在在城隍庙一带来回游荡的流浪汉,全靠坑蒙拐骗过活,先前有人找到自己说让他去演一出戏,还能睡个貌美如花的小姐,事成之后还给他一百两银子作为报酬。
他一听这事可是稳赚不赔的好买卖呀!这样的好事他怎么舍得放过呢,毕竟这演戏对他来说还不是信手拈来的小事吗?这银子简直就像是白送给他的一样,他自然是乐意的紧。
于是他便接了这活了,接下之后那人便是给了他一副画像,告诉他这画像上之人乃是风府的二小姐,名叫公主,他看到那画像的一瞬间两眼可谓是直放光,这等貌美的官家小姐竟是能让自己有机会体味一番,这趟就是不给银子也值!
那人交待他今日从黄府后面进入,自会有人为他引路,到了地方办事即可,带到人来就说同着风二小姐乃是两情相悦,二人早已是订过了终身!
还给了他一支男款的簪子,说届时只要一口咬定这与那公主头上的簪子乃是一对,是他们二人的定情信物,上面还刻有“白头偕老”即可。
他依着那人的吩咐今日便来到这小屋内,进了屋子之后却发现这屋子里已经躺着一个女人了,可是他将那女人翻过身了一看,并不是那画像上女人的模样,他心下疑惑,可是又看到她头上的簪子,复又想到了那人交给自己的那支。
比较之下无论是材质还是样式怎么看怎么都像一对的,不过就是这女人的穿着打扮怎么看怎么都像是个丫鬟,终究是不及那画像上的女子好看的,可是他转念一想,这来都来了,睡那个不是睡。
这小丫鬟虽说不如那什么二小姐,可是模样也是极好的,皮肤那叫一个水灵,看起来不过刚刚十五六的模样,定然还是个雏儿的,这么想来自己还是赚的。
片刻之后这门便被人撞开了,看着那其中一个小姐哭极为凄惨,听她们话里的意思似是在说他身后之人乃是那公主,可是他这身后之人同画像上明明不是一人呀,他心下一阵疑惑,莫不是那画像有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