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姐可是在寻我?不知道我是哪里想不开了竟是惹得大姐姐哭的这般悲痛?”那声音冷冷淡淡的,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而围在门口的众人听到这声音却是一瞬间便都安静了下来,皆是一脸不可思议的回过头,望着她们身后站着的那个一身淡绿色纱衣,身姿曼妙的女子,这人不是公主又是谁?身后则是跟着方才跑出去找人的叶子。
那屋子里的人又是谁?有不少人扭头看向屋里,定睛细细的看了看那支露出一截的簪子,复又扭头望向公主,那头上的簪子也依旧还在,这两只簪子似是真的一模一样的。
如此看来这屋内的只怕另有其人了,众人一阵呆愣之后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一般,纷纷往两边退开了些,给公主让开了一条路。
而此时屋内的风柔琳听到公主声音那一刻的时候,满脸都是不可置信,她一度怀疑自己听错了,她扭头望着坐在杂草上的那个男人,还有他身后挡着的那个女子,她瞪着那露出的一截簪子,这的的确确是公主的没错呀!难道这屋子里的并不是公主吗?
可是阿竹说了她的确是亲眼看到公主进来的,那就是公主的的确确是被人抬了进来的,这不可能,公主不可能在外面,可刚刚那说话时的的确确又是公主的没错的,风柔琳觉得这一切太过匪夷所思,这根本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公主见状便迈步向前,进了屋子,便看到了风柔琳那死死盯着自己看的模样,还有她那张写满不可思议的脸,看着她那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公主心下却是不由的一阵好笑,这样的风柔琳倒是比平时看起来顺眼多了。
风柔琳看着那穿戴整齐,与刚刚从大厅离开时模样一般无二的公主,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明明把人都支开了的,她连叶子都带走了,她还命阿若给公主送了下了药的茶水,阿若回禀的明明是亲眼看到公主将茶水喝下的,还有阿竹,可是现下……
而那厢正欲把风金玲的手从自己的胳膊上拨开的黄依婷,听到公主的声音之后已经是呆呆的愣在原地了,她也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待她看清缓步走上前来的公主时,内心也是只余震撼与不可置信。
她想到了刚刚安景宁那满脸自信的模样,她似乎从来没有怕过如果开门之后众人看到屋内的公主是会怎样,她以为她是急于为公主证明清白,可是如今看来,安景宁怕是一开始就知道里面的人并非是公主。
所以其实她们二人对于她同风柔琳的计划是一清二楚的,而今日这一切这二人不过是在将计就计,说什么让公主名声全无,狠狠的打这风柔琳的脸,只怕她若是同风柔琳一起现在被打脸的就是她了。
想到这里她又是想起了风柔琳同她说的保证她的谋划万无一失的话,这风柔琳当真是个蠢的,自己计划早就被别人掌握的一清二楚也全然不自知,还差点拉自己当了垫背,一时间望向风柔琳的眼神多了一丝的厌恶之感。
黄依婷转念又是想到了风金玲,这个风府庶出的三小姐似乎是比那风柔琳聪明许多的,今日这事还是全靠她提醒自己了,只是此人应当是知晓自己同风柔琳之间是有谋划的,也知道这公主有了应对之策。
但是她既没有告诉风柔琳也没有告诉公主,只是单单告诉了自己只怕是想坐收渔翁之利吧,但也恰恰说明她同两人都不是一起的,公主如今既是同安景宁去了一处,那便同自己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站在一起了,而现下看来这风柔琳也不是个可用的,这风金玲倒真是个不错的人选。
风柔琳自然是不知道这黄依婷心里已经是将她列为弃子了,她如今看到公主就这相安无事的回来,这结果她无论如何也是没有想到的,心下慌作一团,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是将眼神投向了黄依婷,可是黄依婷却是依旧始终没有看向她这里,她一时间更加慌乱了。
公主进去刚刚站定,杂草上那男人看了她两眼,突然像想起什么一般,朝着公主就要往上扑,边扑嘴里还在哭喊着,似乎在说“阿柔你不要误会,我和这女人其实没什么”之类的话语。
眼看着那男人那污糟不已的身体就要扑在公主身上了,众人皆是为公主暗叫不好,然后他们只觉得头顶似是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还不待他们抬头去看是什么,然后就发现柴房内已经是多了一道红色的身影。
原来一直站着外围的花无月不知是如何察觉到了那男人的动作,一个飞身便从众人的头顶上纵身跃入了屋内,稳稳当当的落在公主的跟前,顺势一脚便将那往公主身上扑的男人给踹飞了。
那男人的身体就像那断线的风筝一般,直接被花无月踹飞在那小屋内的墙壁上,然后众人便只听得“噗通”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那男人的身体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然后那男人便开始扶着胸口猛咳起来,竟是还吐出来一大口鲜血,见到那大口的鲜血,不少小姐们纷纷手帕掩面低声喊“噫”,一个个看起来颇为惊慌失措的样子。
公主看着那挡在身前的红色身影,心下的情绪颇为复杂,见他为自己出手心底有一丝丝的喜悦,可是更多的是纠结。
似乎自己欠他的人情的是越来越多了,两人的关系当真能够一刀两断吗?她不知道,她现在也不想知道。
公主微微的福了福身子,对花无月说到“多谢花老板出手相帮。”
花无月却是没有接话,只是扭头一语不发直直的盯着公主,那眼神中似有询问的意味,公主虽是被看的有些不自在,可是她也没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