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定了神色看到外面天色已经微微泛亮了,便直接起身了。
到老夫人院子里请安之时,公主发现竟是多了一个许久未见之人,风柔琳竟也来了。
公主想了想两月之期的禁足今天刚刚到时候,这么说来王氏的三月之期也已经是快到了,看来她的清净日子要到头了。
不过如今的风府,可是不同于往日的,这全府上下皆是她的人手,倒要看看这王氏打算做什么事情。
看着风柔琳那一副脸色苍白身子虚弱的模样,简直是恨不得在脸上写上看我过的多惨。
一身雪白的纱衣衬得她的神色更加苍白了些,公主看着她这副样子便知这女人又是要卖惨了,只是这女人缘何这般看不清楚形式呢?
若是如今在老夫人得宠的是她,那她这模样必是会引起老夫人心疼的,可是现下得了老夫人宠爱的可不是她风柔琳,而是自己。
况且要处罚她的也是老夫人,她这般模样出现简直就像在向老夫人挑衅,就像再说,看我现在多虚弱,看你把我罚的多狠。
老夫人又如何能给她好脸色呢?公主心下只觉一阵可笑,这女人当真是蠢的可怜,只是自己怎地上一世就能栽在这等没用的人手里呢?
而这厢风柔琳看着公主那款款的身姿,袖中的手也是紧紧的握住了,那指甲似乎都要扣进手心的肉里了,风柔琳却依旧全然不知。
之前明明想借着祖母之手好好收拾一下这个草包,却不想竟是被她反咬一口,当真是失策。
自己被祖母足足禁足两个月,这女人却是在外面逍遥快活的紧,一定要让着草包尝尝苦头,知道什么叫尊卑有序,草包就是草包怎敢与她争东西。
风柔琳咬牙切齿的想着,眼中不自觉的露出了一丝狠厉之色。
公主看着风柔琳那一副恨不得将她吃拆入腹的模样,心下一阵冷笑,想到:这般痛恨我吗,那就看看到底谁更胜一筹吧。
脸色瞬间却是便挂上了温柔的笑意,声音异常亲切的问到“大姐姐怎么看起来这般虚弱,这段时间可是受苦了!”
风柔琳看着眼前的公主,身着素白色的翠烟衫,外面是一件淡粉色的薄烟纱,那纱衣上似乎隐隐约约有金丝线勾勒的海棠花的轮廓,衬得公主的肤色更加白皙。
梳着垂鬟分肖髻,乌黑的发丝间是一只白玉的海棠花簪子,簪身尽数没入那顺滑的发丝中,只余一个海棠花的簪头。
那簪子一眼看上去材质虽不是什么上等之物,但是难得的是质地却是异常干净,那海棠花的花瓣更是雕刻的栩栩如生,足见那雕刻者技艺之精湛。
再看公主的脸上画着淡淡的妆容,口唇处那微微发红的口脂,衬得她整张小脸更多了一分娇俏。
再搭配她脸上那温柔亲切的笑意,整个人看起来既是娇俏十足有显得温柔大气,风柔琳努力克制着自己心里那翻滚的嫉妒之意,脸色也是扯出一丝牵强的笑意“有劳妹妹挂心了,姐姐自是比不得妹妹的,有祖母疼爱生活自是滋润的很。”语气中的嫉妒之意却是丝毫不曾掩盖。
听到风柔琳这般妒意明显的话语,心下只觉可笑,这风柔琳真的太沉不住气了,完全经不起激,这样的人作为对手实在是有些无趣。
两人之间这浓浓的火药味自也是被旁人尽数看了去,风金玲在一旁看着,心下不禁冷笑,这风柔琳真的是个没脑子的,只怕她会在公主的手上死的很惨。
风金玲想起了迎接礼上,风柔琳在轩辕墨的面前故意让她难堪的事情,心下的恨意顿生,若是能借着公主的手处理掉风柔琳就好了,那样就没人和她抢轩辕墨了。
她转念又一想,不行,处理掉风柔琳那公主就一枝独秀了,她的这个二姐如今可是很不一般,那日迎接礼上的表现,可是处处都在说明她非草包。
风柔琳虽是可恨,可是她是才女却是真,而那公主看起来也是不差的,只怕以前尽是藏拙了。
而自己,作为庶女,在王氏手底下过活,王氏那般小气之人怎会让她们有机会好好学琴棋书画这些。
风府倒是请了不错的教习先生,只是这等待遇王氏是断不会让她们一起享受的,所以那些只有风柔琳一个人可以学。
至于她们,则是找了那些有些技艺的妈妈来教,即便想学都都学不到什么,所以自己这些方面的表现都是很平淡无奇的,在公主和风柔琳手下之会被压制。
若是公主将风柔琳处理掉那便只剩她了,若是她对太子生了心思,她依旧是没有几乎,毕竟那男人是这天下最为尊贵的男人,日后是要成为九五之尊的。
并且那男人的长相也是俊朗异常,只怕是个女子都要动心的,她不能大意。
旋即她的脑子里又生一计,若是她们二人两败俱伤,那么她便可以在其中坐收渔翁之利了,风金玲心下打定了主意,看来日后自己要多注意这二人的动作了。
众人这般各怀心思间,老夫人也已经收拾停当唤众人进去了。
众人进入老夫人房内刚刚站定,老夫人扫了一眼便看到了那一脸虚弱的风柔琳,眉宇间不可见的微微皱了一下。
公主恰到好处的捕捉到了这细微的细节,心下不禁升起了看戏的心思,而风柔琳这厢还在忙着装柔弱,却是全然没有注意到老夫人这微不可察的变化。
就在众人行完礼纷纷起身之时,一侧却是传来了“噗通”重物落地的声音,紧接着一个丫鬟慌乱的声音便传入了众人耳朵里“小姐!你怎么了?小姐!小姐!呜呜呜”那声音中的哽咽声异常明显,众人扭头便看到了那倒在地上的风柔琳。
不过这是,公主去也还是不以为然。
风柔琳似乎是晕过去了一般,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眼睛紧紧的闭着,任凭旁边的小丫鬟怎么摇晃叫喊也是全无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