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公主,王离将军败了!”一个士兵前来禀报,
“你说什么?”还在战斗的雪曼,终于停下来了,
“十万大军啊,就这样,不复存在了!”
雪曼蒙了,她绝对无法想象,一直势如破竹的秦军,曾经横扫六合的秦军,居然在巨鹿一战,败得如此惨烈。
这时,各个诸侯国的军队,看到了秦军惨败,纷纷出兵,抢占胜利的果实,秦军就这样败了。
“败了!就这样一败涂地,一点理由都没有,”章邯无奈,只能如此,
“将军,自从晨曦公主刺杀赵高失败,大秦就完了,只有你苦苦的支撑,现在的大秦,就是你章邯一人支撑,你当然没有办法。”司马欣说出了实话。
“长史大人,我需要兵,我们要从头开始,”章邯回过头,看着府中的士兵,“去!告诉将士们,就说我章邯还在,大家只要回到秦军,就还是大秦的士兵,也告诉大家,公主也在,我们都没走,我们还有希望!”
章邯的一腔热忱到底是感动了司马欣,为了挽救危在旦夕的大秦帝国,司马欣决心连夜返回咸阳,向二世皇帝禀明实情,希望二世皇帝可以派出军士前去增援。
此时的咸阳城已经没有了往日熙熙攘攘的场面,街上空空荡荡,大家谈论的话题已不再是军功和爵位了,巨鹿大战失败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咸阳城,就如同一场瘟疫,在咸阳蔓延开来。
司马欣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他独自来到了咸阳宫,却被守卫拦住了去路。
“你们要干什么?前线军情紧急,你们这是要掉脑袋的!”司马欣着急,立刻呵斥守卫,然而守卫却不以为然,依然把守着城门,不让司马欣进去。
“好好好!既然如此,请带我去臣相府,我去见臣相,总可以吧?”司马欣病急乱投医,结果还是无人应答。
司马欣无语,返回家中,一壶酒,一张桌子,
“大秦真的要亡了!”司马欣心有不甘,却无力回天,“硕大的咸阳城,居然无兵可调了,哎!”
司马欣没有办法了,他只能在家里喝着闷酒,内心的痛苦谁能明白?遥想当年,秦军势不可挡,嬴政振臂一呼,扫六合,一统天下,书同文,车同轨,统一度量衡,谁又能想到,嬴政驾崩仅仅三年,大秦帝国已经变成了现在这样的光景。
无奈,司马欣只能回到棘原,
“将军,此次去咸阳城,皇帝和赵高都没有见到,还险些酿成大祸,”司马欣十分的漠然,“如果不是我换了回来的路线,恐怕已经变成赵高的刀下鬼了。”
“没想到啊,大秦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雪曼十分后悔,当年没有能够诛杀赵高,“哎!若不是当年念及姐弟情谊,我一定当着皇帝的面杀了赵高,若不是想到皇帝小时候不受父皇的待见,是赵高把他带大的,我绝对会杀了他!”
“公主稍安勿躁,没有关系,至少我们现在还有二十万秦军将士,只要我们继续同仇敌忾,一定能够战胜叛军!”章邯勉励大家。
“战胜以后呢?”司马欣很是无奈,“继续回去给那个阉人做臣子吗?章邯将军,不论次最终决战是赢还是输,将军是不可能再回到咸阳了,赢了,多活几天,最后给你扣一个功高盖主的帽子,输了,直接问罪,诛灭九族,这样的大秦值得我们去效忠吗?”
“长史大人,注意你的用词!”雪曼听了,很是不高兴。
“都别吵了,现在是军营,不是朝廷,一切以保证大秦为准才是!”章邯叫大家赶快安静下来。
南方战线,秦军节节失利,刘邦带着自己的军队,继续向关中进发,他们在张良的帮助下攻城拔寨,已经逼近武关,大秦帝国的门户即将大开。
“章将军,现在南方的战事也吃紧了,刘邦所率领的军对等的队已经打到了武关了,再不进行分兵,就算巨鹿大战打完了,刘邦也不见得能够剿灭,我请命带着五万弟兄赶到武关,参与武关的防务!”
“不可!”章邯极力反对,“大秦现在还没有到那个时候,公主,大秦帝国还是需要同仇敌忾的秦人,现在到了关键时刻,我们秦人必须互相之间抱团起来!现在刘邦率领两万人,看上去声势浩大,其实也只是腌臜不堪罢了。”
巨鹿战败的消息到底还是传入了宫中,胡亥终于通过自己的方式得知了前方将士的消息第一次正式传入胡亥的耳朵了。
“什么?战败?”胡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是说章邯是无人可敌的无敌大将军吗?他都守不住了?”
“朕自登基以来,赵高就教朕如何当皇帝,现在的大秦,已经到了风雨飘摇的时刻了,是朕无能啊!”
胡亥的反思并没有给他带来一丝生的希望,胡亥的怒火却始终在咸阳的后宫不断燃烧,终于,这把火从后宫烧到了大殿之上。这一刻,久违的大殿,终于出现了皇帝胡亥的身影。
“不是说就一个毛贼吗?不是说只是盗匪吗?现在该告诉朕,到底这些是什么人吗?”胡亥在大殿上大发雷霆,“是朕,让大秦灭亡的,哎!现在朕只能学着先帝,每天勤政爱民,做一个好皇帝才可以!”
“陛下,现在的关键问题是巨鹿大战失败之后的章邯,此人现在还有二十万秦军,是不是可以考虑召回章邯将军?”
“陛下,臣以为不妥,现在前方激战,唯一可以抗击叛军收复失地的,只有章邯所率领的秦军,如果章邯将军死于非命,估计将士们都会随着他而反叛朝廷的。”
“好好好!一个武将居然有如此的本事,传赵高!”胡亥心中的愤怒溢于言表。
“禀陛下,赵臣相说病了!”
“病了?那就把他抬来!”胡亥一肚子火,“朕倒要好好问问这个阉货,到底是如何帮朕管理天下的,现在居然落得一个各地反贼,越剿越多,他没有责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