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父,刘邦毕竟是我的结义兄弟,或许他西征没有你想的那么阴暗,暴秦一日不出,楚人一日不安,这刘邦或许也是深明大义之人。”
“哎!羽将军啊,你还是没有看清此人,现在他就是脱缰的野马,或者说是猛兽归林,若不加以限制,今后就是我们的大患。”
“不会吧,我和他是结义兄弟,他总不能放着情谊不顾吧?”
“情谊?”范增摇摇头,“当今乱世,这情谊从何说起,大争之世,只有利益,羽将军,这刘邦如果封了王,可就是一方诸侯了,而且秦土肥沃,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这秦国也就是占据了这样的优势才坐拥了天下,你不怕刘邦成为第二个嬴政吗?”
“亚父,过了吧?”项羽有些不耐烦了,“不必再说了,他就几万人马,成不了大事,不必放在心上。”
范增无语,项羽太天真了,深夜,他找来了魏王魏豹,用美女和重金让他出兵扮作流民,尾随刘邦,肆意歼灭。
彭城,整装待发的楚军正在接受楚王的检阅,项羽有些不耐烦,他最看不上的,就是作威作福的楚王,当年还是他带着亲兵,把楚王从一个放牛娃变成了一个楚王,现在他却不知深浅,摇身一变,要成为真正的楚王。
“哎!论打仗,他不会,论说大话,他比谁都在行!”项羽有些微词,
“现在想想,这嬴政也做了一件好事,”范增也看不下去楚王这作威作福的样子,
“什么好事?”项羽冷笑,
“秦军以军功定爵位,如果论军功,羽将军应该是主帅的位置。”
“诸位,”楚王激励着楚军,“寡人本想亲自带兵前往,然而寡人不会打仗,只能派遣宋义将军代替寡人出征了,寡人拜宋义为上将军,号卿子冠军,项羽为次将,范增为末将!望众将士奋力杀敌,为铲除暴秦,贡献力量!出发!”
楚军就这样出发了,宋义好大喜功,又畏惧秦军,缓慢的前行,让项羽有些迟疑,楚军在推进着,大军抵达了安阳。
“就在此处安营扎寨!”宋义一声令下,楚军停止了前进,项羽不解,来到了宋义的中军大帐,
“我说卿子冠军大人啊,这才开拔多久,就安营扎寨,按照你这个速度,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到达巨鹿呢?”
“呵呵呵!”宋义诡异的笑了,“羽将军稍安勿躁,我军刚刚开拔不就是没错,然而秦军目前士气正盛,如我军现在攻击,恐怕很难战胜,若稳步前进,秦军长时间不战,就会生变,此时,若一举进攻,秦军必败!”
项羽掉头就走,回到了自己的营帐,将事情告诉了范增。
“不对,兵贵神速,这是孩子都懂得道理,卿子冠军的这个想法,明显有漏洞,只是这漏洞在哪,老夫现在还吃不准,先看看情况,让将士们休整几日也好,羽将军可以在这个时候多注意宋义的动向,老夫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章邯军营,楚国出兵的事情,已经让章邯知晓,军帐里,王离、公主和章邯再次聚集,
“此次挂帅的是宋义,然而他们在安阳就停下来了,这是什么意思?”公主有点不能理解,
章邯也不能理解,王离似乎有些懵懂,
“恐怕,这宋义是畏惧秦军,你看,安阳里巨鹿甚远,他想的很可能是让其他诸侯国与我军先交战,等到战事不可开交的时候,在进行交战,这样楚军的损失就是最小的。”
“不管是畏惧还是什么,我军就是不动,王离将军,你要将巨鹿围的看似水泄不通,但是对于他们来往的人,又要密切注意,随时来报,我们就是要让各路诸侯汇集于此,我们集中兵力,一次性拿下所有敌军!”
“章将军,我和苏角抵挡楚军,王离将军围困巨鹿城,那也只有章将军可以机动了,此战就看你的了。”
然而,三十天过去了,楚军仍然没有行动的痕迹,楚军粮草已经断了,宋义却还在中军大帐和齐国的使臣饮酒作乐,项羽是在看不想去,再一次请命,却被驳回。
四十六日过去了,
“军师,出事了!”将军虞子期趁项羽不在军营,立刻向范增报告,“宋义和齐国使臣已经谈妥,宋义的儿子宋襄已经启程去了齐国,准备去齐国当臣相。”
“原来是在这里啊,宋义误国啊!”范增思考了一下,“子期将军,你现在把这这个事情告诉羽将军,是时候了!”
虞子期找到了项羽,将宋义的事情告诉了他,项羽火冒三丈,骑上乌骓马,“你们都别跟着,我一个人去足矣!”
项羽来到了中军大帐,刚刚睡下的宋义看到了闯入军帐的项羽,露出了笑脸,“羽将军来啦!”
可不曾想,项羽居然一直不提,一把拉住宋义的头发,砍下了宋义的头颅,宋义的亲兵闻声赶来,只看见宋义的身体已经倒在血泊里,亲兵们拿起武器,向项羽攻击过来,但是他们根本不是项羽的对手,很快,他们都成了项羽的刀下之魂。
军营乱了,楚军士兵闻声前来,却被范增带来的军队给控制住了,项羽拿着宋义的人头走出了中军大帐,
“你们的宋义将军,一心为了自己,厌恶军机,只为自己的儿子可以去齐国做宰相,这样误国误军的,人人得而诛之。王上听闻宋义之举,很是气愤,传密招与本将军,命令我杀了宋义,去下他的项上人头。诸位,我们的目标是除暴秦,安天下,大家只要跟着我,一定可以还天下太平!”
宋义就这样被杀了,楚军终于结束了尴尬的局面,开始了继续的行军。
就在宋义被杀的时候,刘邦日夜兼程向西而行,然而连日的急行军和连日的攻城拔寨下,刘邦的士兵疲惫不堪,逃兵开始出现了。
“主公,不好了,今天又逃走了两百个人。”樊哙赶快回来报告。
“什么?又跑了?”刘邦很是恼火,“难道我对你们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