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刘昭慧说道这里，她妈柳如汁一阵激动，“我丈夫去世，好得芹芹开导安慰我，记得有一天，你意味深长地对我说，‘阿姨，别总在家里憋着啦，出去散散心吧！’不久，你特意把我领到一个大众舞厅，那时候正是‘十亿人八亿赌，剩下两亿去跳舞’的年代，交际舞大行其道。”

芹芹一阵呵呵捂嘴大笑，开启樱桃小嘴，“柳阿姨，是啊！当时，群众性的舞风把我也卷了进去，有一段期间，我也常出现在露天舞场，只是没有亲临其境地见识过舞厅是怎样一番情景？”

柳如汁媚笑眼歪，“嗯，芹芹，想起来啊！那天，进舞厅，舞场一片漆黑，舞曲带死不活地响着，过了一会儿，眼睛适应了那里黝黯的环境，这才发现有十几对舞伴，在舞场最隐蔽、最黯淡的角落里，搂抱着像交尾的蛇似的，缓缓地蠕动着。”

芹芹接过话题，诡秘一笑，“嗯，忽然，舞曲停止，舞厅大亮，舞池里的人们，像见光的耗子似的，“唰”地飞快散去，这场面，使我和柳阿姨都很尴尬。”

柳如汁嘻嘻一笑，“嗯，你还问我，‘阿姨，你第一次见过这阵势吧？’，我回答，‘是呀，第一次，这里跟露天舞场真不一样！’，我随口问了个不该问的问题：‘你妈也常到这儿来吗？’，你当时很为难对我摇摇头。”

芹芹呶呶嘴，“柳阿姨，我还是回答了你哈！我说我妈常来，不过，我妈喜欢跳快四，尤其喜欢拉花！听妈说，她最讨厌刚才那种‘温柔步’，喜欢跳那种舞的人，十有八九舞风不正！”

柳如汁这时，突然想起什么，微笑问：“芹芹，后来听说你妈妈已经再婚，还找了一个什么京城大官？”

芹芹捂嘴噗嗤一笑，“我现在爸叫黄和秋，什么大官？一个京城东城区文化局长，像他这样芝麻官，在京城多如牛毛。”

“你妈今天来了吗？”

“来了，我就是特为领你来见见她，我妈的舞很有水平，让她来带带你，最好你们能结成舞伴儿！如果你们在生活上，以此为契机，能互相有个照应，那更是我求之不得的！那样你出国我也就放心了！”

柳如汁一听这话，觉得丫头芹芹话里有话，感觉她故意领她去舞厅，同她妈见面，可以说，用心良苦、意味深长！

她咯咯一笑，问：“你妈在哪个舞厅跳舞？”

芹芹呵呵微笑，“在你出国之前老地方舞厅？”

柳如汁点点头，“嗯，知道了，在圆明园路那个舞厅，不错啊！”

突然，刘昭慧瞟一眼军哥，诡秘一笑，“芹芹，这漂亮帅哥是谁？是你的相好？”

芹芹一脸羞涩，微笑点点头，“嗯，大学同学，我们刚参加毕业晚会出来，逛逛夜景。”

刘昭慧一脸假装不高兴，“芹芹，你怎么不介绍？”

芹芹欲上前拉军哥手，准备跟阿姨柳如汁与刘昭慧介绍，军哥不好意思推开她手，走上前去，施礼鞠躬，“柳阿姨，刘妹妹，我叫军哥，芹芹同班同学，见笑了！”

刘昭慧神秘看他一眼，“芹芹，不错嘛，多好的一个帅哥！”

柳如汁也哈哈大笑点头，“嗯，芹芹，不错！小伙子长得龙眉大眼，挺可爱的！”

刘昭慧咯咯微笑，打趣，“芹芹，你可要看好他，不许他三心二意，寻花问柳！国外那套性开放，我是反对的，那样夫妻不像夫妻！”

军哥脸羞涩，微笑摇头，“怎么会？芹芹可是校花！”

柳如汁嬉笑，“你们不要瞎闹，芹芹，去你妈跳舞的舞厅！”

刘昭慧撅噘嘴，“哼，我们在人大，离圆明园还有几站公交站，打车去。”

军哥微笑点头，“对，打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