芹芹向着车窗外,仔细的端详着这个曾经让李莲花熟悉的地方,李莲花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直到下了车,她还在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地方,疑虑之中,她仔细的看了看公路指示牌,才开始确信这里就是石榴坡东边。
芹芹疑惑问:“陆亚轩,你不是说你家西边住的地方是山区吗?这里怎么变得这样不可思议。”
她问她,芹芹一脸的茫然,问她,像不认识了她似的,陆亚轩嘻嘻一笑,“这里是规划队指挥部地方,离我们去的地方,还远着哪!”
她给她解释的同时,猛地想起自己在读大学事情来,芹芹禁不住笑了起来,自言自语,“人家问你这里的变化,你却把话扯到大学·,好无聊!”
见芹芹洗刷她,她赶紧打趣微笑,“那山上红红石榴,你们两个不心动么?”李莲花哈哈大笑,“怎么不动心?只是我们在车上,怎么能够去摘红石榴?”
一会儿,她们一起哈哈大笑,倾刻间,一路持续的郁闷瞬间消失了。
这时,快过刘家奥山脉,又来到另一离指挥部还有一公里石榴集散地六如场,芹芹环顾了一下六如场,这礼是混乱的场面;横七竖八的三轮车,停在了柏油路旁边。
石榴坡下沟到了,芹芹听着三轮师傅大喊:“下石榴坡,下沟了!许多三轮司机一边叫喊着,一边抢着跑到她们车前,招呼着下了车的芹芹她们。
她们没有理会他们,陆亚轩下车,锁好车门,嘀咕:“已经下午下班了,我们该吃晚餐,吃了晚餐,在慢悠悠回规划队指挥部,你们好各自见到自己另一半。”
她指着远处下沟的一家小吃店,对着芹芹她们说:“看那边有一个小吃店,饿了吗?走吧,尝一下这里的四大名菜。”
“四大名菜?”
芹芹好像没有听清陆亚轩刚才说的话,又一次的问:“什么是四大名菜。”
李莲花携手她,嘀咕:“走嘛!吃了你就知道了”
芹芹提着红手提包,携手李莲花,跟着陆亚轩拨开了纷乱的人群,向着标有“四大名菜”牌匾的小吃店走去。
“来哇!”
开店的老板娘热情的问候着。
她脸上抹着浓浓化妆品,也没有遮盖着她人已经中年的眼袋,嬉笑问:“你们想吃甚?这里有面皮、碗托、凉粉、擦粉。”
芹芹十分讨厌她,没有回答眼前这个身材短小,面色惨白的老女人,而是回过头来问了问一旁的玉翠,她指着旁边一个正在吃碗托的人说:“那是什么?就吃那个东西好了”
“那就来上一个碗托吧,顺便再来上一碗羊杂碎吧!”
或许是因为在京城呆着,好久没有吃过这些乡下的小吃!她顿时有了强烈的食欲,就连一起吃碗托李莲花与陆亚轩,连续的吃了三个碗托才罢了嘴,一会儿,她们吃完小吃,从小吃店出来。
芹芹一股劲夸这小吃好吃,陆亚轩微笑点头,“嗯,我们这石榴坡,虽然穷乡僻壤,小吃还是有名的。”
她仰起头,看看天上稀疏繁星,自言自语:“唉,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芹芹,李莲花,走,我们开车去县城住宾馆。”
芹芹摇摇头,“不,这石榴坡下沟,有没有旅馆?”
李莲花也点头问:“嗯,到县城还有五六十里,太远了啊!军哥与我的男人来找我们也不方便,不如住这里旅馆。”
陆亚轩一脸为难,摊摊手,嬉笑说:“芹芹,你是京城来的演员,这石榴坡下沟有旅馆,只是条件很差,不知芹芹习惯么?离这里还有两公里。”
芹芹微笑回答:“没有关系啦!我能住。”她愣着她,再一次问:“就住那里了吗?”
她也微笑点头,“嗯,就住这里,我决定了啊!”陆亚轩咯咯一笑,“好嘛,我们坐轿车去。”
她招呼她们,“走,我们去开车。”芹芹高兴携手李莲花跟着她向轿车走去,一瞬间,到轿车边,她们钻进轿车,开车向石榴坡下沟旅馆奔去,芹芹坐在她副驾位置上,看着街上两边灯光闪跃的小吃店招牌。
心里一阵思忖:“她也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去住这样条件简陋旅馆,难道曾经有过在眉峨山调查黄蓉假绑架案落难的经历,或许对军哥有一种莫名的爱?”
看着这些熟悉的街道落后格局,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一些对军哥执意回这破山沟的埋怨又在心里不由自主的升起,一眨眼,轿车驾驶进一个四合院小旅馆,陆亚轩停稳轿车,她推开车门,招呼她们下车。
大家匆忙走下轿车,陆亚轩赶快进接待室匆匆的订房间,带着她们,向着服务员指定的房间走去,这是两间两人间简单床铺标间,陆亚轩用钥匙打开门,推门进了房间,见眼前这两床整齐白净的床单,芹芹刚才产生的浮躁情绪,消失得无影无踪。
陆亚轩对她们陪笑,“房间虽然简陋一点,但还干净,凑合着住,这是石榴坡下沟唯一个旅馆。”
芹芹点头嬉笑,“可以,我喜欢这样简朴旅馆,不喜欢装修得花里花俏宾馆。”她点头,“嗯!这样便好。”
她们躺在床上,又一起聊了一会儿天,陆亚轩看看手腕上手表,自言自语:“哦,已经九点半,我回规划队指挥部了,我估计军哥与李莲花的男人石睿智已经回住宿,我告诉他们,叫他们来陪你们。”
她从床上起身,抓起茶几上黑色手提包,欲走去客厅门,芹芹咯咯一笑问:“妹儿,房间多少钱?”她扭头微笑回答:“不贵,一共才五十元。”
芹芹起身,从红色手提包里掏出钱包,欲支付给她旅馆费,陆亚轩拉开她拿钱包手,嘀咕:“芹芹,你支付旅馆费干啥?这是规划队报销,你看着我已经叫服务员开了正式发票。”
一听她话,芹芹只好作罢,陆亚轩嬉笑走到客厅门前,打开客厅门,对她们摆摆手,嬉笑喊:“拜拜,明天见!”
她带上客厅门,芹芹一瞬间,见门反锁,见她走远,她招呼李莲花,“唉,好累啊!睡觉!”她们各自走进自己卧室,都懒得洗漱了,直接躺在了床上舒展着微微不适的腰。潜滋暗长的睡意也随之而来。
渐渐地皮肤与空气好像有了间隔似的,接下来,芹芹的思绪便开始脱离现实,向朦胧中与军哥美好梦呓飘然而去,梦中的她总是不停地在跑。像是跑在小时候常常走的江阳市山区羊肠小路,虽然路上黢黑一片,但是家乡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都是她梦中的背景。
不过今夜的梦里,这些让她踏实的背景,都慢慢的远去,她走的路变成了悬空的盘旋起伏飘带似的路了,她顿时变得慌乱起来,于是拼命的跑着在寻找着什么东西,她是不是在渴望一种照亮前途的与军哥爱情的光芒?
但此时,梦的四周连一闪即逝的莹绿的光都没有,她继续在慌乱之中狂跑着,不知怎么,她回头瞥了一眼军哥也跑过的路。突然,看见路上放着一颗通红的心,那是谁的心?疑虑之中,她本想往回转身,远处漆黑的天宇里飞着一个嗷嗷叫的怪物。
听起来更像一只乌鸦,这种叫声一声比一声高;一声比一声刺耳,像一颗疾驰的子弹呼啸而来.,梦中极端的惊恐,把她那没有了感觉的神经击醒了,她惊恐的睁开了双眼,看着眼前一片的漆黑,耳朵里还在萦绕着梦里出现的声音。
她屏住气息,仔细的分辨了片刻,“芹芹开门!”
门外的敲门声,让她猛地坐了起来,她惊喜着自言自语:“噢,军哥他们终于来了!”
她起身下床,听见隔壁卧室里李莲花鼻鼾声响起,摇摇头自言自语,“唉,这李莲花瞌睡比我还大噢,居然睡得如此香甜。”
到客厅门前,打开客厅门,见军哥与一个三十岁男人站在门口,男人留着小平头,脸上已经被太阳嗮得黑黝黝的,军哥首先开口,“芹芹,你来啦!”
她脸色阴沉愣着他回答:“哼,我能不来吗?你已经升官了啊!居然瞒住我一个多星期,我再不来,也许你已经与别的女人洞房花烛夜。”
见芹芹滔滔不绝数落军哥,站在军哥身边石睿智心里一阵寒颤,思忖:“嗯,看来漂亮女孩不能要,更不能娶,芹芹这样数落军哥,他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军哥见芹芹嘴里还想继续数落下去,咯咯一笑,“好啦!我不就当一个村支书,没有跟你打电话吗?用不着这样教训小孩一样数落我,你就这样让我们站在门外?”
见他这样语气温和,芹芹也自己知道再数落埋怨,没有多大意义,她对军哥身边石睿智笑笑,“你好,我是芹芹,你的妻子李莲花还在打呼噜睡大觉啊!”
石睿智微笑点头,“嗯,我早就知道你叫芹芹,我与军哥一起在规划队,他时常提起你对他非常好啊!”
芹芹一边招呼他们进客厅,一边打趣微笑,“好么?刚才我数落军哥,我见你脸色如快下雨的乌云一样,秋风黑脸。”
石睿智嬉笑,“哪里?我主要是怕见着我老婆挨骂。”他一边回答,一边跟着军哥走进客厅,随手把客厅门反锁,芹芹正要招呼他们坐下,李莲花睡在卧室里传来痛苦的尖叫声,“哎呦,我的肚子疼呀。。。。。哎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