芹芹微笑点头,“嗯,谢谢妈妈!你以后按照你们早餐标准做饭,我能够吃得习惯。”黄龙华招呼芹芹,“行,你跟军哥一起去餐厅吃早餐。”
他们点头,“嗯,我们去!”跟着黄龙华走出卧室,向餐厅走去,一会儿,到餐厅,见早餐包子馒头鸡蛋已经放在餐桌盘子里,她招呼芹芹,“芹芹,坐下吃,我听说你今天早晨要回京城文工团单位,我已经给你专门煮好南方叶儿粑,坐火车路上吃,我知道你最喜欢吃叶儿粑。”
军哥坐在她身边吃着鸡蛋,喝着牛奶,对他妈黄龙华嬉笑,“妈,不要这样宠坏她了,以后嫁到我家,还不成了大熊猫宝贝疙瘩。”
芹芹瞪他一眼,嘀咕:“你妈这是喜欢我,谁叫你嘴臭,不惹她喜欢。”
黄龙华咯咯一笑,指指吃早餐军哥,“嗯,芹芹说得对啊!军哥,你嘴臭,谁都不喜欢。”她对芹芹微笑,“闺女,叶儿粑已经给你放在行李箱保温桶里,火车上一定记住吃啊!”
芹芹高兴抬头,嘻嘻一笑,“妈,我知道了,你就是心疼我。”黄龙华摇摇头,“芹芹,不要这么说,你与李莲一样,都是我的宝贝疙瘩,难得你在军哥与黄蓉结婚后,一直把我当亲妈对待,那段时间,你伯父也时常夸你与李莲,你们照顾我们,比亲闺女还亲。”
军哥嘿嘿一笑,放下已经喝完小米粥碗筷,“妈啊!这是真的吗?”黄龙华不高兴数落军哥,“哼,当时,你与富婆黄蓉结婚,早就把我们爹妈忘记,与她风花雪夜去了,丢下你爸和我,在家生闷气,好得李莲在我们身边,芹芹每个星期来家安慰我们。”
军哥看着芹芹,一阵感激,“噢,芹芹,难为你了啊!”芹芹噗嗤一笑,“军哥,这没有啥,当初,我想法,你虽然抛弃我,与富婆黄蓉结婚,但是,伯父伯母对我很好,我来你家,他们还把省吃俭用6000元给我买衣服,我回家拿着这钱,感动得伤心哭了一场。”
黄龙华见他们还在闲扯,她催促军哥,“已经快八点钟,你还不去村办?芹芹也该去坐车到重庆,赶火车回单位了。”芹芹点头,“嗯,我先走,去屋子外公路上等8点汽车到重庆,坐11点火车回京城单位。”
她跟着军哥走出餐厅,到客厅,她抓起茶几上行李包,背在背上,对军哥他们挥手再见,走出客厅,黄龙华对她喊:“不要忘记吃保温桶里叶儿粑,冷了就不好吃了。”
芹芹一边走,一边扭头回答:“嗯,知道了啊!妈妈!”
见她走向屋子院坝外公路,黄龙华招呼军哥,“军哥,快去村办啊!”他点头,向院坝外与芹芹赶班车的反方向走去,一会儿,开往重庆万州班车在芹芹面前停下,芹芹背着行李包走上班车,车门很快关上。
黄龙华站在远处,目送芹芹坐上班车走远,见军哥与芹芹走后,她走向自己小别墅,洗碗去了,军哥向村办走去,二十分钟来到村办办公楼下,见村支书李玫办公门打开,他蹑手蹑脚走到办公室门前,轻轻敲一下门。
李玫正在批文件,抬头见军哥,嬉笑放下手中文件,“老同学,你来啦!我正在念滔你啊!前几天,接到你的电话,我已经让我爸把任命书发下来了。”
军哥一边听她话语,一边准备坐在办公桌下面沙发上,李玫着急了,嘀咕:“军哥,现在你是村支书,我是村长,你应该指挥我啊!你坐支书位置。”
她拉住军哥胳膊,往支书位置上按,他只好不好意思坐在支书位置上,见他坐好,李玫深情望着他,打开自己办公桌前抽屉,拿出一张村支书任命书,递给他,“军哥,这是你的任命书,你收好。”
军哥微笑接过任命书,小心翼翼放在抽屉里锁好,他对她微笑,“李玫,今天上班,我做啥?”她噗嗤一笑,“今天,你来上班,要带领村里十几人组成石榴坡脱贫规划队,当然,其中也包括我这个女村长,一起吃住在石榴坡,给村里搞出石榴示范区,果真成功,我们把村里每家每户石榴种植地收拢起来,组建小坝村石榴有限责任公司,统一经营,统一管理,形成一个集体有限责任公司。”
说到这里,李玫看看手腕上罗马手表,嬉笑,“现在已经九点,在等二十分钟,这些队员将在村办院坝集合,到时候,将有一千三百群众给我送行。”
他们坐在办公室一起微笑,不知不觉二十分钟已经到了,这时,熙熙攘攘村民如蚂蚁一样站在村办外院坝上整齐把村里去石榴坡队员包围,李玫坐在办公桌位置上起身,“军哥,是时候了啊!我们去带队啊!”
军哥起身站起来,跟着她走进去石榴坡规划队,见一队员抱过年轻妻子怀里二岁儿子,对他嘀咕:“儿啊!爸爸就要去石榴坡,就要去改变村里贫穷面貌,爸爸不在你身边,可我想在你身边啊!可是,看着军哥家盖起小别墅,我们很羡慕,我们一定要住上别墅,不,我们要让全村人住上这样别墅,更远一点,让更多人如华西村南街村一样,所有人都住上这样别墅。”
这时,这队员看着眼泪汪汪妻子,在儿子脸上亲吻一下,又再一次把儿子搂抱在自己温暖的怀里,恨不得贴在他心上,儿子是他命根子啊!因为他在十多天前,刚才广东打工回来,还在家里与自己幼小儿子妻子妈妈生活几天,他响应村里号召,毅然加入规划队。
他是大学生毕业,在广东打工年薪二十万,可他时常想:“外面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狗窝!”
这时,他把怀里儿子递给美貌妻子,跑回队里,给他们送行群众络绎不绝,他们清楚知道,这些规划队员一走,可能一年半载才回来,现在石榴花还没有开,要等到石榴花开,结果后,一片石榴实验基地建成,他们才能回家。
这时候,欢送人群中,有些人敲锣打鼓,溜秧歌,敲锣打鼓欢送他们,过了好一会儿,大约有半个小时,有队员喊:“军哥支书,快带着队员上车,快上来,汽车要开了。”
军哥微笑答应,“我马上来,你们先上车。”
然而,他向潮水般人群望去,他在寻找他的表姐李莲带着爸妈来送行没有,他着急远眺,突然,他又看见一队员抱着儿子,不想松开手,又像松开手一样,紧紧二秒钟,他还是把儿子抱回自己漂亮妻子的手里,似乎想说什么,好像刚开口,脸有点稍稍前倾斜,原本想张口嘴,微微的蠕动几下,微微闭上,可能这个时候,话又无从说起,他转身走上班车。
军哥望望潮水般人群,还不见李莲表姐与父母身影,他狠狠心,走上班车,很快班车关上门,他坐在最前面位置上李玫身边,班车徐徐开动,车前肩与肩相挨着送行乡亲,慢慢让开道路,让他们班车向前开。
车上队员有的站在车门边,透过玻璃,看到自己妻子抱着儿子,那非常茫然的脸,从他们眼神里,有一种强烈担忧与牵挂,看着他们妻子与他们挥手告别,他们就这么走了。。。。。
突然,军哥看到,二个头发有些白七十多岁,脸上发白目光呆痴父母,在表姐李莲搀扶下,他们极力用目光搜寻班车里军哥,他们看着寻找着,当他们看着寻找着自己儿子身影时候,那双有皱纹的脸与呆呆眼睛,在充满希望寻找。
军哥看着他们着急目光,走到车门喊他们名字,可是他们没有听见,他们也没有找到军哥,这时,班车喇叭响起,站在远处人群开始浮躁起来,都赶着向自己亲人喊着,挥手告别。
这时,站在车门边军哥看到一母亲还在找她什么人,没有看见自己亲人。她的身子动了下,想随着慢慢开动的班车,沿车门奔跑,可是,她刚身子一动,就要摔倒了,军哥吩咐司机停车,迅速跳下车,到这个母亲侧边。
立刻把她扶住,大喊:“老妈妈,这样危险,车开动,容易出事情。”
他扶稳这个母亲后,就转身,跳上车,吩咐司机:“刘师傅,要慢慢开车。”
这时,人们看到,每开过队队送行人群,班车站着队员,都把右手举到他们统一绿色帽檐上,致以最后的敬礼!……
一个星期后黄昏,芹芹搭从重庆到万州班车,在军哥小别墅院坝前远处下车,与两个不认识姐妹走在一段不远的山脚下,两侧发干的小草,散落在小路边,长了些嫩绿色的新草,时不时长在泥巴路上。
只要在拐前面一处土灰色山脚上,便能看到在不远处广阔无边石榴树,远处镇上,房宇楼房时高时低,还间杂着一些乳白色的高楼,这时,走到她前面的两个姐妹在闲谈。一个问挨着自己走的妹妹,“你知道吗?小坝村已经成立了石榴坡规划队,他们在石榴坡安营扎寨,要等一年才能回家,带队的是新任村支书军哥。”
把她在聊天中,这妹妹留在脸上的笑容问:“你说什么?规划队一年时间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