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民警把倒在地上脸色煞白的小白搀扶起来,步步搀扶他向警车走去,很快搀扶上警车,警车启动,向附近医院奔去,见警车走远。
所长金菊化微笑,瞟一眼黄俊,“黄俊,你看怎处理你?打人违反《治安管理条例》第520款,应该拘留或者罚款。”
芹芹呵呵微笑,“是这伙地痞先耍流氓,黄俊才出手打他们。”
所长金菊化哈哈大笑,“他们耍流氓,应该报警处理,不应该私自做主。”
黄俊微笑,“我们这是正当防卫,不是打击报复。”
金菊化咯咯一笑,“正当防卫也要有一定条件哈!这你们知道吗?”
黄俊一脸不服气,昂起头,“不知道!”
所长金菊化嘿嘿一笑,“嘿嘿,你在斗殴中,你知道怎样死了?你还不知道啊!”
黄俊呵呵诡秘一笑,“恰恰我还没有被他们打死,不然,你有本事,叫他们再来单打独斗一次,我照样放到他们。”
一个民警指指他,“黄俊,你不但手贱!嘴也贱!你以为你是谁?这是我们所长向你问话,起码你得尊重一点我们领导。”
黄俊一瞬间,低头,很快不吱声,所长金菊化呵呵微笑,“黄俊,你想内部处理?还是外部处理?”
芹芹一脸怒气,“内部处理怎么处理?外部处理怎么处理?”
所长金菊化咯咯一笑,“内部处理罚款,赔偿受伤者的医药费。外部处理,斗殴打架,拘留,弄不巧,还要追究刑事责任。”
黄俊沉思一会儿,抬头,“内部处理。”
所长金菊化摸摸头,出去了,一会儿又回来,大概是请示什么。回来便冲着黄俊大吼:“黄俊听着,一是你要在治安处理单上签字画押,二是罚两千块钱,三是赔偿受害者的医药费。”
黄俊摇头,“我一分钱也没有。”
所长金菊化犹豫了一阵子,说:“没有钱,好办,到附近河里筛沙子,一天100元,直到把罚款还清为止。”
芹芹微笑点点头,“嗯!”
她表示同意,走到所长金菊化身边,“金所长,我好像听说你的妻子桂华煌在文化局黄和秋手下上班。”
金菊化微笑点头,“嗯,你想报复她,她可是公务员,弄不好,偷鸡不着嗇把米,好好想想。”
芹芹微笑,“我可没有本事报复,如果我拿小鞋给她穿,你于心如何?”
金菊化一瞬间,从衣兜里,摸出一包中华香烟,用手指弹出一支,刁在嘴里,从上衣包里掏出一精致打火机,啪,打燃一次性打火机,点燃嘴里叼着香烟。
吧嗒吧嗒。。。。。,吞云吐雾狠狠吸香烟,很快吞云吐雾,一会儿,一边抽香烟,一边问:“芹芹,你拿小鞋给我夫人穿,难道你是文化局的么?”
芹芹摇头,“嗯,我可不是文化局的,我是铁路文工团演员。”
一听芹芹说自己是演员,所长金菊化一阵惊讶,很快如皮球一样,跑气阉瘪,他知道很多演员,有很好人情关系,不说他一个小小所长,就是局长厅长,一样买涨,不敢在演员面前牛皮哄哄。
他很快微笑,小心翼翼向芹芹打听,“姑娘意思是与文化局谁有关系?”
芹芹噗嗤捂嘴一笑,“与黄和秋有关系?”
所长金菊化一阵大惊失色,“黄和秋?你跟黄和秋啥关系?”
芹芹呵呵微笑,“他是我的父亲,你看我敢给你老婆小鞋穿么?”
金菊化对芹芹满脸堆笑,“嗯,姑娘,你们可以走了啊!我有眼无珠,不识庐山真面目!”
芹芹嬉笑,“罚款么?敢拘留我们么?”
所长金菊化如变色龙一样,很快换了一张面孔,“芹芹,你们与地痞搏斗,正常防卫,不但不罚款,还应该奖励,这样,邪才不压正。”
他转身对身边民警大吼,“快把那三个地痞押送拘留所,拘留,好好改造。”
身边几个民警一脸讥笑他,小声嘀咕:“拍马屁,变色龙一样。”
他们嘀咕声,让他听到,睁大眼睛,“你们私自嘀咕我啥话?有本事大声说,不要私自嘀咕。”
几个民警交换一下眼色,押送三个地痞走出派出所,向拘留所走去,见他们走远,金菊化瞟一眼四处没人,走到芹芹面前,嬉笑,“芹芹,在你爸面前,给我老婆美言几句,咱们彼此照顾。”
芹芹一脸不悦,心里暗自思忖:“讨厌,你这势利眼,摇尾巴狗,见有钱有权人,低三下四,见穷人,如财狼一样凶残。”
她携手黄俊,对所长金菊化不削一顾,走出车站派出所,很快来到南站广场前方十字路口,一辆的车停在他们面前,的车司机伸出头,“嘿,小姐,打的么?”
芹芹微笑,“打的!文工团多少钱?”
的哥嬉笑,“京城哪个文工团?铁路文工团么?”
芹芹微笑点头,“嗯,铁路文工团,多少钱?”
的哥呵呵微笑,“六十元啊!”
芹芹一阵犹豫,黄俊咯咯一笑,“行,芹芹姐,上车!”
芹芹松开黄俊手,微笑提着白色包包,左手拿黄俊送的红玫瑰,坐在司机后面三人座位上,她把手提包放在空座位上,两只手捧着玫瑰花。
的车师傅瞟一眼她手中玫瑰花,以为他与芹芹是耍朋友关系,他打趣,“美女,你与座位身边帅哥天生一对,郎才女貌啊!”
的哥一边微笑,一边启动轿车,芹芹一脸羞涩,对的车司机嘀咕:“帅哥,你胡乱说些啥?人家与车上这位帅哥是一单位同事,哪里是未婚妻关系?”
轿车向文工团大楼飞奔,的哥听芹芹话语,一脸无趣,赶紧赔礼道歉,“嗯,你们不要生气哈,我真的不知道你们关系,看着美女手捧玫瑰花,今天是情人节,友情人才送玫瑰花。”
芹芹咯咯一笑,“没有关系啊!不知者不怪啊!好好开轿车啊!”
的哥微笑点头,“嗯!”
芹芹手捧玫瑰花,瞟一眼黄俊,“黄俊,你来文工团之前在哪个剧团上班?”
黄俊微笑,“在浙江小百花越剧团,专门表演越剧男小生,因为得罪一位女领导,被她们排挤,推荐来铁路文工团,还是我爸林桥老关系,应聘来眼越剧小生。”
芹芹嬉笑,“你怎么得罪那位女上司?”
黄俊咯咯诡秘一笑,“我是男的,上司是女的,你说怎样搞得好?”
芹芹神秘兮兮瞟一眼他,“你肯定打女上司主意,被人发觉,吃不了兜着走。”
黄俊哈哈大笑,“不是这样的啊!她打我主意,我不愿意,只好拍屁股走人。”
芹芹诡秘一笑,“你在我面前吹牛啊!你的上司打你主意,看来你是小鲜肉啊!”
这时,的哥在一次插嘴,“美女,你身边这帅哥,细皮嫩肉的,肯定有女人打他主意,还是叫他小心为妙。”
芹芹一听的哥插话,非常气恼,“的哥,你开好你的车,不说话,没有人叫你是哑巴。”
的哥瞟一眼后座芹芹,一脸阴沉,默默无语,黄俊微笑,“芹芹姐,以后我们肯定在一块搭配,你演女生小姐公主一类的人物,我演秀才状元一类公子,我们搭配很重要。”
芹芹点头打趣,“嗯,肯定重要啊!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她手捧玫瑰花一边微笑,一边与黄俊讨论越剧演员工作,不知不觉,已经开进文化局大门,在剧团办公大楼下院坝停稳。
的哥微笑打开车门,黄俊手拿芹芹手提包,芹芹手捧玫瑰花,走出轿车内,与黄俊一起走下轿车,黄俊欲掏兜里钱,要支付打的车费用。
芹芹嬉笑,从衣兜里动作麻利付给的哥六十元钱,推推他,“你才来文工团,这打车费,理所当然我来给,何况你来接我的啊!”
黄俊微笑,“芹芹姐太讲礼了啊!我支付也是一样的,何况你是我姐姐?”
芹芹拉住他手,到大楼里,走到电梯边,见电梯门前只有二人等电梯,一会儿,电梯门打开,他携手芹芹走进电梯,电梯很快自动关门。
一瞬间,电梯到六楼停稳,芹芹跟着黄俊走出电梯门,直接走到越剧排练场,他们来到后台,很快麻利脱掉外套,对站在身边黄俊微笑,“嗯,我们也一样排练一会儿越剧《葬花吟》”
站在她身边黄俊一边脱下外套,换上越剧男生服装,携手芹芹走上舞台,芹芹在乐队伴奏下,在灯光布景下,肩上抗着道具锄头,花篮掉在锄头上。
缓缓走在桃花从中,一阵吟唱:“桃花丛中另有人,抛洒烛泪葬落英。”
一瞬间,她抓住假桃花闻闻,闭目感叹:“太好了啊!听何处?哀笛声声,杨柳带愁,桃花含恨。。。。。”
见芹芹假装把地上飘落桃花花瓣拾起,放在花篮里,她将花篮挂在锄头上,缓缓寻找埋落花坑,她独自吟唱,“花魂鸟魂总难留,花自无言鸟自羞,愿随此生生生双翼,随风飞到花尽头,天尽头,何处有香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