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咯咯一笑，“行，老爷子，我去厨房帮忙。”

她走到女儿林翠身边，拉着她小手，微笑打趣，“林翠，走，去厨房帮助奶奶做晚饭嘞！煮肉肉吃了啊！”

林翠拍小手，欢快跟着她们向厨房走去，一会儿，到厨房里，芹芹对李莲微笑，“嫂子，你去与伯母一起，把笋子青笋木耳洗出来，我来把铝锅里炖的鹿肉牛肉捞起来，用刀切来凉拌。”

看着芹芹把厨房围裙穿在身上，撸起袖子，动作麻利把铝锅里牛肉鹿肉猪肉捞起放在一个盆子里凉着，李莲对军哥母亲嘻嘻一笑，“伯母，你看芹芹从大城市来的姑娘，人不仅长得漂亮，还贤惠，军哥是怎么回事？要与她分手?”

瞬间，军哥母亲正要回答李莲，突然，李莲看见芹芹，用切菜的刀子，切一小块鹿肉，放在嬉笑小女孩林翠嘴里，让她吃，李莲用眼睛瞪林翠。

“芹芹，不要让林翠养成坏习惯，等会儿，端菜到桌子上，在让她吃。”

军哥母亲呵呵大笑，和蔼可亲对小林翠嬉笑，“小林翠，告诉你妈妈，奶奶让你吃的啊！”

小林翠眨巴着眼睛，嘻嘻微笑，冲着李莲做了一个鬼脸，“嘿嘿，妈妈，奶奶与芹芹阿姨让我吃的哈！”

芹芹嬉笑，“嗯，就是我让小林翠吃的啊！”

小林翠望望洗菜军哥的母亲她们，呵呵微笑，拍手喊：“妈妈，奶奶，芹芹阿姨，我出去玩耍去了。”

李莲对她惊呼，“林翠，不要贪玩太久，等会儿，要吃晚饭了哈！我们把牛肉鹿肉吃完，你没得吃的哈！”

小女孩林翠身子一颤，立刻像中定身法，陈旧的红围巾在胸前飘荡，她与李莲四目相对，一瞬间，时空静止，唯有寒风拂过，吹在她红红躁热的小脸颊上。

她愣着李莲她们，咬紧下唇，仰起脸，眼窝潮湿，嘴里回答，“不嘛，你们吃晚饭要等我哈！”

一溜烟，跑出厨房，见林翠出厨房，军哥的母亲对李莲微笑，“媳妇，你去帮助芹芹切菜，这儿洗菜，我一个人便行了。”

见芹芹切肉，已经手忙足乱，李莲放下正在洗的青笋，微笑走到芹芹身边，拿起菜板上菜刀，坐在切菜的芹芹身边，切着牛肉。

她瞟一眼切肉芹芹，嬉笑，“芹芹，你们京城热闹啊！你现在干啥？”

芹芹微笑，“我大学毕业，在京城铁路文工团当演员。”

李莲嘻嘻一笑，“演员？太神奇了啊！电视连续剧还是电影演员？”

芹芹羞涩回答：“越剧演员！”

李莲嬉笑，“我家老公爹爹喜欢越剧，有时间，去我家，给他爹爹唱一段越剧。”

芹芹微笑，“嗯，下次去你家。”

这时，芹芹诡秘瞟一眼李莲，“嫂子，我问你，你还爱恋军哥么？”

李莲噗嗤一笑，“你的意思说，我与军哥谈过恋爱，你怎么知道的？”

芹芹诡秘一笑，“军哥亲口告诉我的。”

李莲心里一阵埋怨军哥，嘴里嘀咕：“这军哥，嘴就是藏不住话，我与他秘密事情，也让你知道。”

芹芹微笑，“嫂子，你不能怨军哥，这是军哥对你思恋啊！”

李莲眉间皱起，自言自语叹息：“唉，我与军哥从小青梅竹马长大，多好一段姻缘，当初，军哥考上京城大学，与我分手，我当时脸皮厚一点，也许，我与军哥已经接为百年之好。”

听着李莲嘀咕这些话，在她们身边洗菜军哥母亲黄龙华嘻嘻一笑，“李莲，你还说这些事情，当初军哥回家告诉我们，你与他分手，他被他父亲狠狠揍一顿。”

见军哥母亲提起往事，她微笑点头，“嗯！老爷子也真是的，动不动就打人。”

她见军哥母亲流泪，赶紧分开话题，问芹芹，“你们京城，比我们这边好吧！”

芹芹笑了笑，回答：“好啊，就是道路环境比这里好些，人与人之间，没有这里单纯。”

李莲接着问：“军哥与你谈恋爱多久？”

芹芹沉思片刻回答：“从读大学一年算起，到现在已经快五年了啊！”

李莲嬉笑打趣，“军哥与你住在一起了吗？”

芹芹羞涩点头，“嗯！在京城，他与我住在我家，我们已经同床共枕。”

听着芹芹这话，在她们身边洗菜军哥母亲生气一阵子，指责军哥：“军哥这娃儿，你们都住一起了吗？怎么说分就分了，让你芹芹怎么办呀？军哥这娃，闺女你哪儿不好？俺看你很不赖的，对俺不孬，哎，这回，伯母对你说啊！不要轻易答应我儿子分手。”

芹芹忧愁回答：“伯母，你儿子军哥已经另有所爱，他不要我了得嘛！”

李莲呵呵微笑，“芹芹妹子，你要厚着脸皮，只要军哥爸妈喜欢你，军哥他不敢不从命，我们这里三纲五常还是非常流行的。”

芹芹一边切菜，一边回答点头：“嗯，你们说得也在理，可我脸皮薄，不好意思对军哥死皮烂缠。”

李莲嘻嘻一笑，“我说，芹芹妹子，为了你心爱人儿，你不能放弃对军哥的爱啊！不然，像我这样，在家里呆辈子没出息的，当初，我就应该对军哥死皮烂缠，跟你一路去京城，不答应与他分手。”

芹芹还在犹豫，随口说一句，“那我考虑考虑！”“

军哥母亲洗菜娘急了，大喊：“芹芹闺女，你还考虑什么？过了这个村，便没有那个店了啊！”

这时，军哥耷拉着脑袋，走进厨房，来到母亲黄龙华身边，为了缓解气氛，他母亲对他咯咯一笑，“儿子，过来，跟妈妈一起洗菜。”

军哥点头，“嗯！”

他蹲下身子，正欲洗菜，他母亲瞟一眼切菜芹芹，对芹芹身边切菜李莲微笑喊：“媳妇，你过来帮妈妈洗菜。”

听这话，芹芹心知肚明，知道军哥母亲喊李莲去洗菜意思，是要叫李莲与她，一起开导军哥，不要与自己分手。

心里嘀咕：“可怜天下父母心啊！也感谢军哥父母老人家，为了促使儿子不与她分手，想尽办法阻止军哥与总经理黄鹂侄女黄蓉耍朋友。”

她对李莲微笑，“嫂子，去嘛！你看，我这里肉已经切得差不多了啊！”

李莲嬉笑，“嗯，辛苦妹子了啊！”

把手中菜刀放在菜板上，微笑起身，走到军哥母亲身边，抓起一把芹菜，准备掐芹菜叶子，军哥母亲瞟一眼军哥，吩咐他们，“走，这些蔬菜好脏，我们去厨房专用洗菜房间冲洗。”

李莲心里领会，军哥母亲是要叫他们离芹芹远点，好开导军哥不要与芹芹分手，她微笑，边端起塑料筐里蔬菜，一边点头，“嗯，走嘛！”

一会儿，来厨房专用洗蔬菜房间，军哥母亲接过李莲端在怀里塑料筐里一把蒜苗，一边哗啦哗啦用水冲洗，李莲微笑把塑料筐放在一花岗石台板上。

抓起芹菜，微笑掐叶子，军哥用小刀拨青笋皮，他母亲瞟一眼他，嘀咕：“军儿，不要与芹芹分手啊！你看，芹芹一个大姑娘，从京城来咱们家，切菜多贤惠，你那总经理侄女黄蓉，在我们家里，如大户人家小姐，饭来张口，衣来伸手。”

李莲也在一傍边，随声附和，“嗯，军哥，伯母说得在理，芹芹比我能干多了，我问她职业，人家告诉我，还是演员啊！”

军哥不削一顾，瞟一眼李莲，“她这个演员，有啥用？越剧演员，糊口都成问题，有吊毛用？现在社会，笑贫穷不笑讲不讲道义？我与她结婚，会被单位讥笑，我就是一老土，带她去单位丢人，惹人笑话。”

军哥母亲见他这样说，气急了，瞟一眼身边笤帚，拿笤帚疙瘩就朝他揍去，军哥只好跑到李莲身后躲藏，军哥母亲边追边骂：“你这个龟孙了，你在城市混大了是吧？瞧不乡下人了，别忘了本，你也是乡下的去的大学生。”

李莲嘿嘿一笑，摸摸脑袋，还没开口，军哥母亲就追过来，指着李莲大吼：“李莲，你让开，不要袒护军哥，我揍死他这瞧不起穷人儿子。”

她拿起手中笤帚就要打军哥，李莲拉住她胳膊，赔笑，“妈妈，算了啊！慢慢开导他嘛，不要激动。”

军哥转了一圈，又跑李莲身后躲藏，他心中一下子怅然许多，心里嘀咕：“唉！难道真是我的错吗？一个农村出来的孩子，面对几世修不来的机会，我能不珍惜、能不努力去争取吗？只能怪我生在家里，要想改变自己的命运，只有得舍弃些东，西包括爱情！”

见母亲黄龙华一边追赶他，他心里很不是滋味，眉一皱，一条计策出来，他思忖：“我何不假装答应父母，不同芹芹分手，到单位一个电话，就给她分手，这样，也不会在引起家里乌烟瘴气，自己晚上还能在与芹芹共度良辰美景。”

他突然，微笑举起双手，对他母亲黄龙华嬉笑，“母亲，我答应不语芹芹分手，这下，你们满意了啊！”

看着儿子军哥认错，黄龙华微笑放下手中扫帚，与李莲一起，高兴很快把蔬菜洗完，她们与军哥高兴来到芹芹身边，她天真对芹芹嬉笑，“闺女，我与李莲对军哥开导，他答应不语你分手了，今天，妈妈给你们露二手厨艺。”

她弩起袖子，端起炒菜锅，打燃炉火，放下姜蒜，一会儿厨房就飘出了诱人的肉香味，直冲芹芹鼻子，她深呼吸一口，想着这顿晚饭一定是大鱼大肉，心里一阵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