芹芹点头微笑，“嗯，柳阿姨，我听说你清唱《柳荫记》，声音圆润，你唱的真好，字正腔圆，很有水平，我也喜欢越剧，主攻小旦角，有空咱们到朝阳公园，合唱一段《柳荫记》如何？”

柳如汁哈哈大笑，“好哇！”

招娣嬉笑，“错、错、错呀！当年让你与京剧票友会长相见，命运也许会改写成另一个样子……”

刘昭慧微笑点头，“嗯，也许我妈命运真会改变！”

这时，招娣瞟一眼军哥，“看看，你们这样在舞厅门口笑谈，走，回我家！”

柳如汁媚笑眼歪，“嗯，招娣，听说你再婚，找了一个大官啊！”

招娣嬉笑，“柳如汁，你听谁嚼舌头？”

柳如汁哈哈大笑，“你也不要怨谁嚼舌头？这个嚼舌头之人，便是你女儿芹芹啊！”

招娣瞪一眼芹芹，“芹芹，你这死丫头，你爸是一个小文化局长，有啥子值得给柳阿姨炫耀？”

芹芹咯咯一笑，捂嘴，“本来就是再婚嘛，还要遮掩！”

招娣对柳如汁摆摆手，“柳如汁，不值一提，我再婚，他是一个东城区小文化局长！”

柳如汁嘿嘿微笑，“小文化局长也是官嘛！他对你怎么样？”

芹芹嬉笑，“我爸对我妈挺好！我妈是枕头夫人！”

招娣指指她，“你这臭女娃子，嘴臭！”

柳如汁拉拉招娣手，“招娣，她对你到底怎样？”

招娣点头，“嗯，很好！柳如汁，你老公去世这么多年？怎么不找一个老伴？”

柳如汁摇摇头，“国外与国内不同，国内有传统文化，国外，今朝有酒今朝醉，男人靠不住！”

招娣低头沉思一会儿，猛抬头，“柳如汁，不要再出国，在国内京城找一个老公，夫妻相爱，多好！”

柳如汁摇摇头，“唉！”

一声叹息，指指身边刘昭慧，“去国外都是为女儿她，她总以为外国月亮比国内园！我女儿，我这是含辛茹苦啊！”

招娣微笑，“柳如汁，我也是这样的啊！芹芹刚毕业，她的留京城文工团工作，我与她后爸不知费了都少心血？”

芹芹噘嘴，“妈，你不要在柳阿姨面前嘀咕了，我知道你们对我好。”

柳如汁指指芹芹，“丫头，你知道你妈辛苦就好！”

芹芹拉住刘昭慧手，刘昭慧对军哥微笑，“军哥，看看有没有的哥开车过来？我们打车去芹芹家！”

芹芹嬉笑，“打车就不要了！”

刘昭慧嘿嘿一笑，“芹芹，去你家，你该不会让我们坐公交车嘛！”

芹芹呵呵微笑，“我妈有一辆崭新夏利轿车，谁要你们赶公交车？”

招娣指指她，“死丫头，又炫耀你妈！”

芹芹咯咯微笑，“炫耀妈，有什么不好？”

柳如汁嘻嘻一笑，“在男朋友面前炫耀，是现在女孩的德性！”

刘昭慧不依不饶，“妈咪，我没有炫耀你哈！不要给我们年轻人乱扣帽子！”

招娣拉住柳如汁手，笑眯眯，“芹芹，你们跟我与柳阿姨走，去开车！”

芹芹点头，“嗯，知道了，妈妈！”

她拉住刘昭慧手，与军哥一起，微笑追赶她妈她们，一瞬间，来到她妈红色夏利轿车前，招娣对刘昭慧微笑，“丫头，你会开车吗？”

刘昭慧摇头，“我呀，坐车命！一开车，便心慌意乱！”

芹芹指指军哥，“他会开车！让他开车，载我们回家！”

军哥微笑点头，“嗯，我来开车！”

他正欲钻进驾驶台，刘昭慧微笑，“阿姨，你的车不是开得稳当么？怎么不开车？”

招娣微笑，“丫头，阿姨想与你母亲在车上唠叨一会儿，叙叙旧啊！”

刘昭慧嬉笑，“嗯，阿姨，这是应该的啊！你们几十年才见面，应该叙叙旧。”

她转身对军哥嬉笑，“还是芹芹男朋友开车，载我们去芹芹家。”

军哥微笑，“嗯，愿意替你们效劳！”

他坐在驾驶台上，手握方向盘，刘昭慧诡秘微笑，“芹芹，你的男朋友不简单，会开车，几年驾龄？”

军哥正欲微笑回答，芹芹打断他话，“他呀，不要吹嘘他，他会自命不凡，得意忘形！他只有五年驾驶年龄。”

军哥微笑点头，“芹芹说得对，我有五年驾龄。”

刘昭慧嬉笑，“已经不简单啦！在读高中便学会开车了啊！”

军哥微笑，“在初三便跟幺爸学开车，我幺爸给供销社开货车。”

芹芹一脸不耐烦，“少啰嗦，军哥，快开车！”

军哥握方向盘，嬉笑，“你们可坐好了啊！开车了，坐稳。”

招娣与柳如汁对他微笑，“坐稳了，开车！”

军哥启动轿车，轿车向芹芹家朝阳金台西路奔去，一会儿，轿车驶进一排小高楼前，慢慢停稳，招娣搀扶柳如汁走下轿车。

微笑指指小区高楼，“这些都是文化局干部宿舍，环境还是可以的，就是与国内千万富翁比，寒酸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