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愁不仅自己不喝这种茶叶,还用眼神示意沉垣和秋儿不准喝。
沉垣失笑,将手中茶杯放在桌子上。
秋儿自然听话地也将茶杯放下,并没有一尝茶水的意思。
看见一精一鬼听话的没喝那没滋味的茶水,莫愁臻首轻点示意她很满意。
作为好朋友,志同道合才能在一起好好玩耍嘛!
观主看几人不喝茶,脸色有点难看起来:“怎么?众位不想尝一尝本观的名茶吗?这可是上品进贡的茶叶呢。”
莫愁不屑地瞥了他一眼:“这种东西,没滋没味的,有什么好喝的?”
沉垣看向观主,眼中满是审视:“观主,很想我们尝一尝这茶水吗?”
观主脸色一僵:“不想喝就算了……”
“现在,可以说说为什么放火烧邙山了吗?”沉垣再次提出这个问题。
对于他和莫愁来说,为什么火烧邙山比为什么杀人重要的多。
观主打量着沉垣,慢慢想出一个理由:“这个嘛…………冬天了,放火烧了那些枯枝败叶,明年这邙山上的植物会长得更茂盛的。”
莫愁笑出声来:“你打量我们是傻子不成?”
沉垣抬脚向观主踹去。
观主带着他屁股下的椅子一起摔在地上。
他毕竟年纪大了,被踹翻在地,骨架像散了一样,口里发出痛苦的“嘶嘶”声,好久都没缓过来。
莫愁看着被踹翻在地的观主,视线在沉垣身上转了转,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的神色。
这个沉垣,难不成踹人踹上瘾了不成?
沉垣却没理会莫愁的好奇,声音冰冷地道:“说实话,你能少吃些苦头。”
观主听了他的话,忽然发出一声轻笑:“想知道我为什么派人去邙山放火?”
他周身都在痛,五脏六腑更是涌出一种灼烧般的痛来。
他咬了下牙,扶着桌子慢慢直起身来,看着沉垣,神色很平静:“是国师下的命令,烧山屠镇。”
“我可以去把国师下令的书信拿来给你们看。”他站的笔直:“就在我的内室里面,你们稍等一下就好。”
沉垣看向莫愁。
莫愁无所谓的点头。
其实有没有证据都无所谓,不过这个老头既然要给他们看,那她也不介意看一看那个所谓国师的命令。
观主深深吸了口气,去到内室。
他在自己枕下取出那封信,只觉得自己腹内更加灼痛了。
他睃巡了一下自己的卧室,叹了口气。
没有笔墨纸砚。
他再次摸向自己的枕头,拿出一柄匕首,从床帐上割下一条来,随即咬破自己的手指,飞快写了几行字,再自己床头摸到一个凸起的形状,按了下去。
他将被褥掀开,就见雕花大床的床尾露出一个小小的格子来,他把布条丢进去,再次按动凸起的机关,那个格子被床板完美的掩饰起来。
观主将床褥恢复成原来的样子,拿着那封信走出了内室。
他把信递给沉垣,一言不发。
沉垣接过信封,拿出信看了起来。
莫愁站到沉垣身边,发现那信拿在沉垣手中,和沉垣的胸口平齐,而她,恰恰才到沉垣的胸口,不禁郁闷道:“向下一点,我都看不到了。”
她仰着头,沉垣刚好看进她乌黑的瞳孔里面,瞳孔深处那抹碧色的光芒晃的他怔了一下,一颗冷硬的心好像被羽毛拂了一下,痒痒的,下意识便听话地把手中的信纸放低一些。
莫愁满意地点头,随即聚精会神的开始看信。
就听秋儿一声惊呼:“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