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婉不知道的是,这处城门处在镇江府南面,因为是旧朝遗址,所以平时很少使用,且它是座瓮城。
王晋昇纵马带着李婉婉冲进了城门,引得那一群黑衣人也跟着进了瓮城。
“王大人,你我都不过为了给自己谋一条生路而已,你若是愿意把东西交出来,兄弟自会放你离开,若是不然,也就别怪大伙儿刀剑无眼了!”
其中一个站的比较靠后的黑衣人趾高气昂地说道,一副他们肯定赢了的模样。
谁知他话音刚落,身后的城门竟然关上了。
“爷,抓着!”
李婉婉他们头顶上忽然落下一根绳子。
说时迟,那时快,王晋昇一手抓住绳索,一手挽住了李婉婉的腰,俩人就一起被人拉上了城墙。
李婉婉还不及反应,身边就忽然冒出一圈士兵来,为首的一个将领模样的人举着火枪说道:“逆贼!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
说话间,子弹横飞,眨眼之间,下面那帮黑衣人就成了筛子了。
刚刚和王晋昇喊话那人临倒地还一直念叨着:“不可能!这不可能!我们明明——”
话还没说完,胸口便中了一箭。
而这射箭之人刚好就在李婉婉身边,射完了那人之后,还兴冲冲地说道:“爷可真是神机妙算,竟然知道这帮人会里应外合,提前通知了巡防营的人过来帮忙绞清了占领瓮城的匪徒,引得这帮人肆无忌惮地跟着您进来,然后一网打尽。这次回去之后,总督大人总该提拔提拔您了吧?”
说话这人便是曹宝,他兴致勃勃说完这些,偏头一看,才发现听他说话之人竟然不是王晋昇,而是李婉婉。
“怎么是你?这种时候,你在这儿做什么?我们爷呢?”
李婉婉这会儿也恍恍惚惚的,才一睁眼就看到死了那么些人,没晕过去就不错了,还想着王晋昇呢?
“曹宝,爷受伤了,快把醋膏拿来!”
管伯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不远处传了过来,吓得曹宝立时往那边走去,查看王晋昇的伤势。
“怎么会?凭爷的本事,还能被这些乌合之众伤到?”
李婉婉也不相信王晋昇会受伤,便也跟着过去瞧了瞧。
旁的地方都还好,只是左手的两根手指连接处受了伤,血流的满手都是,管伯和曹宝急的不行,他本人倒还无事一样地靠墙坐着,一脸凝重地听着瓮城底下那些逆贼因为受了枪伤而发出的哭喊声。忍不住叹着气说道:“哎,天亮之后,又该有一批人失了父母妻儿了。”
“哎呀,爷,您都这样了,还管他们死活呢!曹宝,醋膏呢?”
管伯一心只惦记着给王晋昇处理伤口,这可不是一般的手,这是随手一摸便可识人病痛的圣手。
一听这帮人老提那醋膏,李婉婉的耳朵也跟着凑了过来。
只见曹宝随手在身上摸了摸,便就一脸慌张地说道:“糟了,我没带在身上,怕是落到马车上了。我这就回去取!”
“不必了!”
听着周围枪响趋于平静,王晋昇也忽然站了起来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伤,待会儿回去再处理吧。”
说着,便朝李婉婉看了过来,微笑着说道:“待会儿管伯随我回去处理伤口,曹宝便送姑娘回李府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