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半天等不到小小的回应,李婉婉只得回过头来说道:“怎么连你也这么闷啊?”
结果就瞧见小小一脸呆滞地看着门外说道:“少爷?”
一听这话,李婉婉立时坐了起来,还顺带着把手里的连环画塞到了木枕底下,随即坐直了身子轻咳了两声说道:“咏炎,你怎么来了?”
说完,又瞧着王咏炎那拘谨的模样,立马又道:“小小,你先出去待着吧。”
小小这会儿还记恨着王咏炎那么用力地打李婉婉的事儿,一听说李婉婉叫她出去,立马想要反抗一下。
结果还没张嘴,李婉婉便又瞪了她一眼道:“叫你出去你就出去,别废话!”
小小只得不情不愿地说道:“那好吧。”
随即又白了王咏炎一眼道:“不过小小就在门外守着,夫人要是有什么需要,记得吩咐我。”
说完,才三步一回头地出了门。
王咏炎也不是傻子,他一直盯着小小看,小小对他的敌视,他感受的真真切切,一时间,他想要问李婉婉的话,好像又没那么有勇气说出口了。
“咏炎,别傻站着了,这是你父亲的住所,不用这么见外,快过来坐。”
李婉婉见小小出了门,便招呼王咏炎坐下。
王咏炎闻言转过身来,也不好意思过来坐,只看了看李婉婉的一双腿,包的严实,看起来完全不像个受了伤的人。
便有些犹豫地问道:“腿——不疼吗?”
李婉婉也顺着王咏炎的目光瞧了一眼自己的腿,随即伸手轻轻拍了拍那腿,笑着说道:“你父亲帮我施了麻针,倒是感觉不到疼了。”
李婉婉说着,又想到什么似的,冲着王咏炎招了招手说道:“过来,你靠近一点,不然婉姨说话累得慌。”
王咏炎这下犹豫地往前走了两步,却还是站在一边低着个头,像是个犯了错的受气包。
弄得李婉婉有些哭笑不得,立时又招手说道:“哎呀,你再靠近点儿,到我床边上来,再这么扭扭捏捏的,我可要嘲笑你像个大姑娘似的了。”
王咏炎立时抬起头来,脸上有着很明显的不满,随即也顾不得心里的恐惧,当即走到了李婉婉的身边,噗通一下便跪下,从袖子里面抽出一根藤条出来举到了头顶。
“婉姨,咏炎知道错了,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听信奸人谗言,凭一面之词就妄下决断,险些酿成了大错,婉姨若是心里还有气,咏炎愿意当即受罚,将婉姨日里受的苦,全受回来。”
王咏炎这话说完,举着藤条的手还一直在发抖,他心里也不知道这一举动对不对,也不知道李婉婉到底会如何想他,更不知道等他挨完了这顿打之后,李婉婉能不能一笑泯恩仇,不再旧事重提,日后不给他穿小鞋。
所以当李婉婉拿走了他手上的那根藤条的时候,他的内心一度走到了崩溃的边缘,虽然李婉婉还没有打他,他却觉得自己的内心已经被无数的揣测抽的体无完肤了。
可是他的那些揣测一个都没有出现,因为此时此刻,一只柔软且温暖的手,正在轻轻的抚摸着他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