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晋昇的力道之大,使得那封信直接把茑萝给拍懵了,吓得直接坐倒在地,连句话都不敢再说了。
还是阎芷凌胆子大些,瞧了瞧王晋昇的脸色,缓缓走到了茑萝身前,捡起那封信来看了一眼,随即立时一脸惊慌地说道:“这个苏天海是什么人,怎么竟会给夫人写这种信?姐夫,您可得好好查一查才是啊。”
“阎姨娘该不会是连自己贴身丫鬟的笔记都不认得了吧?或者说是,这封信,根本就是您指使她写出来,特意叫少爷看到,用于迷惑他来对抗夫人的?”
曹宝立时站出来问话。
阎芷凌听到这话,吓得直接松开了拿着那封信的手,回头瞄了王晋昇一眼,就好像是第一次听到这种事情似的说道:“冤枉啊,姐夫!你是知道我的,我素来待咏炎视如己出,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呢?”
说着,她又俯下身去捡起了那封信仔细瞧了一眼,眼珠在眶中转了两圈之后,立时又站直了腰板说道:“不过曹宝兄弟也说了,茑萝毕竟在我身边待了这么些年,她的字迹,我多少还是认识些的,这分明——就不是她的笔迹嘛。”
“还想包庇!”
曹宝说着,当即拍了拍手,立时有一个平日在永馨阁做洒扫工作的小丫鬟绿萝走了进来,拿着一张上面被墨染了几个字的白纸走了进来,双手举着白纸跪在地上说道:“老爷,这是之前在茑萝房间里搜到的。
上个月十五,奴婢瞧着茑萝在上面写完了一封信后,便鬼鬼祟祟地出了门,于是进门去查看有什么可疑之处,结果便瞧见了这张纸,因为上面隐约能看出夫人的名讳,便将它留了下来,等着老爷回来查看。”
王晋昇听了,便叫曹宝去把那张纸接了上来,等看过之后,便又递给阎芷凌说道:“芷凌不妨看过这上面的字迹之后,再下决断吧。”
阎芷凌根本不用看那纸,就知道这一次肯定是保不住茑萝了,眼珠一转,立时又开始走到王晋昇身边,撒着娇说道:“姐夫,你不信我?竟然在我身边安插秘使?”
绿萝立时解释道:“小姐,您这便是误会老爷了,当年您来投奔少爷,老爷就将小女赐过来帮忙,为的就是保护小姐的安危,不叫您被有心之人蛊惑,一不小心做了错事。
如今茑萝做出这等挑拨离间,霍乱王家之事,小女若是再不站出来,岂不是有愧于当年老爷交给我的重任?
您又怎能恩将仇报?怀疑老爷对您的用心良苦呢?”
阎芷凌一听这话,自觉再怎么和王晋昇撒娇,也是不能保证茑萝安然无事了。
连忙上去狠狠给了茑萝一巴掌,随即又跪在地上哭哭啼啼地和王晋昇求请道:“姐夫,这个贱婢犯下这种罪刑,芷凌知道她是万万不可饶恕的。
但是她自小陪在芷凌身边,如今也算的上是除了咏炎和您之外,我身边唯一的亲人了。
还请您看在我的份儿上,就饶了她这一回,大不了我将她降为低等丫鬟,去做洒扫,倒夜壶都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