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晋昇听着李婉婉一席话,立时也跟着欣慰地点了点头道:“你能这样为咏炎着想,已是十分不易了。夫人放心,我这次,一定还你一个公道的。”
王晋昇说着,便在李婉婉的身上拍了拍,叫小小进来,吩咐了一些上药事宜后,便匆匆出了门,做事去了。
永馨阁这边,阎芷凌知道了王晋昇回来的事儿,喜悦之情甚嚣尘上,连茑萝的提醒也不顾,只一门心思去梳妆打扮。
一边喊着茑萝给自己换装,一边口里还念叨着:“我就知道姐夫福大命大,一定会没事儿的。”
茑萝心中忧虑,在旁边直念叨:“小姐,您怎么这会儿还有心思换衣裳啊?那李婉婉被打之前可是说了,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如今老爷亲自把她抱进醋医坊医治,难道还不能叫您清醒吗?若是她李婉婉给老爷通了什么枕边风,那到时候咱们可就全完了!”
阎芷凌却只是一心想着如何打扮,一边往头上插簪子,一边说道:“怕什么?坠子是她自己掉的,人是咏炎打的,就算老爷最后怪你多嘴了,凭他对姐姐的一片深情,难道还能把咱们赶出去不成?再说了,不过就是个继妻,你觉得老爷对她李婉婉能有多重视?难道还能为了她,连咏炎都不顾了?”
阎芷凌正在训斥着茑萝,门外便有人进来通传道:“小姐,老爷带着曹宝,正往这边来呢。”
阎芷凌一听这话,立时给茑萝使了个眼色。
茑萝跟随阎芷凌多年,说是她肚子里的虫也不为过了,得了她这一个眼色,立时跪在了厅中央,哭哭啼啼地说道:“小姐,奴婢知错了,可奴婢也是为了美醯居的声誉才提的那坠子的事儿啊,这要是万一那位姐姐没瞧见,打到了醋壶里给客官们带回了家,那咱们老爷辛辛苦苦维系的美醯居的声誉,可就要毁于一旦了。”
阎芷凌的眼睛一直望着门外,瞧着王晋昇和曹宝马上就要进门,便立时站了起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说道:“你还嘴硬,你就算再是初衷好,也不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揭夫人的短啊,你还给咏炎去找了藤条?你这叫外人如何想咱们?如何想咏炎和夫人?你这是急着把我往外头赶啊,叫我日后如何还有脸面再在王家待下去啊?”
“许久不来,芷凌这里好生热闹啊。”
说话间,王晋昇已经带着曹宝片刻不停地进来了,却也不等阎芷凌让,便自行坐在了主位之上,并随手从曹宝的手里接过了一样东西。
阎芷凌瞧见王晋昇这不寻常的举动,心里立时咯噔一声,但却还不忘又摆出一副娇滴滴的模样,满脸挂笑地走到王晋昇的身边说道:“姐夫,你可回来了,也不知道是哪个杀千刀的在外头到处说嘴,吓得芷凌这几日终日以泪洗面,想着姐夫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我和咏炎以后还有什么指望了呢?”
阎芷凌说着,还立时用帕子拭起泪来。
王晋昇却是冷哼一声,猛地将手里的那封信直接甩在了茑萝的脸上道:“难怪你手下的人敢这样嚣张,原来是芷凌近日担心我的安危,无心理事所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