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婉话还没说完,就有一群人上来开始推着她往出走。
“哎呀夫人!你这几天一直在研究衍生品,已经都好几个日夜没有合眼了,再这样下去,可是要出大事儿的。再说,有您在这儿啰啰嗦嗦的,我们几个只觉得像念经一样,再听下去,各个都要睡着了,还哪来的心思专心做事了?”
李婉婉没法子,只得摇头叹气地举手投降道:“好,那我就回去眯一会儿,要是有什么事儿发生,可千万记得去喊我。”
说完,她便恍恍惚惚地往自己院子里去了。
刚刚在前头兴冲冲地指挥大伙做事的时候,倒还不觉得有什么。
这会儿一闲下来,是真的有点虚脱,总觉得天旋地转的,眼皮也不听使唤,老是想合上,人还没走到小院儿,便已经困得不行了。
干脆便找了个不碍事的偏僻角落,躺在长石凳上睡下了,想着正好这个位置也挨着醋缸,这会儿院子里戒备松懈了,她躺在这儿还能帮着看着点儿。
可没眯一会儿,便听见有人在耳朵边上窃窃私语。
“少爷?您怎么来了?”
“茑萝姐姐,我想来想去,这种栽赃嫁祸的法子还是太过卑鄙,既然咱们眼下已经知道了婉姨的歹毒心思,何不一起监视她?等到她露出狐狸尾巴以后,再逼她就范便是了,何必连咱们自己也变成这种卑鄙之人呢?”
李婉婉听着这话越说越不对劲儿,忙坐了起来朝那两人看去,就见茑萝手里拿了一样东西,一脸不耐烦地说道:“少爷您何等糊涂啊?她李婉婉背后有益延庆撑腰,如今咱们势单力薄,就算咱们到时候能抓住她的狐狸尾巴,又能奈她何呢?
如今这种做法虽然卑鄙些,但比起她的用心险恶,只不过是小巫见大巫罢了。
您想对她以礼相待的时候,可曾想过她正想着如何令你家破人亡,一无所有呢?”
茑萝说着,便将手里的东西扔进了醋缸里。
速度之快,王咏炎想接都没接住。
“哎——你怎么就——?”
这时,前院做事的青女正带着几个白衣女工来打醋,远远瞧见她们两个在醋缸边上,便立时呵斥道:“醋缸重地,是谁在那里,还不速速离开?”
茑萝立时小声说道:“少爷,如今木已成舟,你若还觉得茑萝这种行事十分卑鄙,大可当场举报了我。只是这样一来,我和我家小姐被赶出去了,您日后在王家可就孤立无援,任人宰割了。”
“你——”
说话间,青女已经带着人快步走了过来,一瞧见是王咏炎,吃惊之余,还是先行了个礼。
“少爷是何时来的,怎么也不招呼我们一声?”
“我——”
王咏炎这会儿依旧以刚刚茑萝的行径所不耻,却又没有勇气举报她,只好支支吾吾的不说话。
倒是茑萝先开口笑道:“这位姐姐,我是永馨阁的,我家小姐听说今日美醯居和对面益延庆打擂台,特意派我过来瞧瞧,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正好少爷也要过来看看,便将我一同带过来了。诸位姐姐可有什么需要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