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话的动静也将天纵给唤醒,天纵伸手抱住江思南的手臂,疲惫的睁开眼,江思南感受到动静忙看向天纵,见天纵睁开了眼睛,江思南便关切的问到:“天纵,你醒啦?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天纵坐起身看着江思南说到:“我没事,就是有些累。”
一旁的西岭雪说到:“为了压制你的戾气,我消耗了几乎我体内的所有灵气,若是这样你还有事,那我岂不是白活了这几百年。”
江思南闻言有些窘迫的看着西岭雪,天纵也勾起嘴角笑了笑:“多亏遇到了你,不然...”说着天纵看向江思南,然后揉了揉她的脑袋接着说到:“不然,只怕这个傻丫头就要被我连累了。”
西岭雪闻言哈哈笑了起来:“何止是这个傻丫头,只怕这方圆几十里都会被你杀得血流成河。”
江思南闻言惊骇的说到:“这么严重?天纵这究竟是怎么了?”
天纵看着江思南担忧惊惧的表情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嗯...该怎么说呢...”
西岭雪见天纵犹豫了半天也没说话,他便说到:“天纵他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他被人下了血咒。”
江思南闻言皱着眉头看向西岭雪:“什么叫血咒?”
天纵说到:“人类若想让灵兽为自己所用,则要通过两种办法,一种是结成血契,一种是结成血咒。”
天纵说完看了西岭雪一眼,西岭雪感受到天纵的眼神,他又看向江思南迷茫的脸,便接着说到:“血契是灵兽与人族自愿达成一体,每当与之结有血契的人族有难,灵兽即便远在万里之外也能感受到,并甘愿为之赴汤蹈火,奉献灵体。”
江思南闻言问到:“那血咒呢?”
天纵摸了摸江思南的脑袋说到:“血咒啊,血咒是另一种让灵兽与人族达成一体的方法,但这种方法却和血契恰恰相反,若人族想要利用灵兽,而灵兽非心甘情愿,则人族便会强行与之结成血契,而此时的灵兽因为心有不甘而产生强大的心魔,而迷失本性。”
“迷失了本性的灵兽需结血咒的人族以精血滋养,直到下咒之人死亡,血咒方才能解,若结血咒的灵兽本身修为强横,能够压制心魔,则下咒之人便不能随心所欲的控制灵兽。”
江思南看着天纵又问到:“那...那你为何还会...”
天纵笑着说到:“傻瓜,你听我说完,下咒之人无法控制我,便会想办法激发我身上的心魔,心魔发作三次,我将永远迷失本心,直到下咒之人死去。”
“第一次我心魔发作,那是十几年,我狂性发作,屠戮了一整个村子。”天纵说到这里,眼里充满了忧伤与自责,江思南不禁摸了摸天纵的手臂安慰,天纵看向江思南苦笑了一下接着说到:“第二次任鸿在我身上刺入银针,想利用我伤害你,但那一次我压制住了,却也元气大伤,那一次你也在我身边,还是你亲手为我挖出了那两根银针,如今这是第三次,若非遇到西岭雪,只怕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