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殿下?”这一声声的呼唤,唤的申霜晚有些心烦。
她缓缓的想要睁开了眼睛,却无奈于外面强烈的阳光实在让他无法轻松做到睁开眼睛这个动作。
“殿下,你可算醒了,急死奴婢了!”文嘉懿脏兮兮的伏在自己的床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申霜晚脑袋里晕晕乎乎的,不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就在她彻底能够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她忽然想起了自己的遭遇。
她掀开被子便要下床,文嘉懿连忙拦着。
“殿下,你这是要去哪儿呀?太医说了您惊吓过度不宜剧烈运动,您还是回去躺着吧。”
申霜晚摇头,双眼迷离看上去像是失了至一样“虞平丘呢?他活着吗?他在哪里?”
面对申霜晚的问题,文嘉懿面容委屈,眼神避闪不知该如何回答。
如此态度,令申霜晚心里咯噔一下,一个踉跄没站稳跪倒在地上。
“殿下,皇上说他能保护您是他的职责也是他的荣幸,所以殿下您别难过了,虞先生所做一定是他心甘情愿的!”文嘉懿宛若一个泪人,直接伏到在了申霜晚的脚边。
申霜晚什么也没有听进去,她满脑子都是最后虞平丘挡在自己面前的身影。
二人虽然相识不久,但不知为何她就是那样伤心。
“他又没死,你哭什么?”这时一个略显娇媚的声音传入营帐中,申霜晚透过模糊的视线,看到自己的营帐门帘被人掀开,一个身着水蓝色纱裙的女子缓步走了进来。
女子一步未停,径直走到了申霜晚的跟前单膝跪下,一只手挑起了申霜晚的下巴,一股淡淡的桂花香穿梭在申霜晚的鼻间。
“殿下长得这样好看,哭坏了,可就不值得了。”女子开口,声音婉转如林中黄鹂,单凭声音便足以让人沉醉。
“你是?”申霜晚皱眉,视线清晰后,她看着眼前这个长相美艳的女子,觉得有些眼熟。
那女子起身后后退几步,便再次单膝跪在地上,而他身旁一个蒙着眼的男子也随着她跪了下去。
“我是舞姬洛九天,听闻公主大名,一直想要一见真容,如今得了机会多有冒犯还希望殿下不要怪罪。”
原来是洛九天!
那日宴会上洛九天便一直盯着自己,后来邀请自己去她账中一叙自己也因为种种原因耽误了,没想到她这次居然自己找上门来了。
但这些在申霜晚的眼里都不重要,她只记得洛九天进来时说的那句话。
“你说虞平丘他没死?”申霜晚大喜过望,差点就直接要拉着洛九天的手去找虞平丘了。
“我骗你做什么?”洛九天脸上是一抹极其妖艳的笑容,让人看了觉得危险。
“那他现在在哪里?能带我去吗?”申霜晚完全忽略了她的这些奇异之处,而是着急询问虞平丘的去向。
“我想殿下最好还是不要这么着急的去见你的那位教习先生比较好。”
申霜晚不解道“为何?他救了我的命,我为什么不能去见他?”
洛九天站起身来在帐中轻快的走了两步,蓝色的纱幔下,两条纤细修长的腿若隐若现,美不胜收。
“殿下你可知为什么你的小丫鬟会哭得这样伤心,又可知皇上今早为何会忽然大怒?殿下,这可都是你自己造作的呀!”
“什么意思?”洛九天说话云里雾里,听的申霜晚越发不明白了。
“你知道吗?今天早上侍卫在陷阱中发现你们的时候,你们两个人就好像是落难的夫妻,一双手啊十指相扣紧紧握着,看那模样似是谁都不想让谁受到威胁,谁都想将对方保护到底。”
洛九天纤长细指挑起了一旁木架上的装饰,狭长的双眸像是被赋予了什么魔力一样饱含魅力。而她就用这样的眼睛看向站在身后,早已愣在原地的申霜晚。
“殿下是不相信吗?你大可以出去问问,没有谁不知道今天早上的事情,所有人都是亲眼所见。”
“那是因为有蛇,本帝姬怕蛇是虞先生保护的我!”申霜晚妄图辩解。
“这有用吗殿下?所有人都只相信眼前所见,没有人相信什么是真实。要不然皇上也不会不等殿下醒过来,就将虞平丘赶出长乐宫呀。”
“什么!?”洛九天一句话就让申霜晚如同遭受雷劈一样。
她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还在一边哭哭啼啼的文嘉懿,想要从他那里得到证实。
文嘉懿低着头不敢说话。
申霜晚又看向小路子,小路子也和文嘉懿一样低着头,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
“不要为难这些下人们了,我洛九天为人光明磊落,从不会捏造什么故事来讲给别人听。”洛九天轻笑,身影如同鬼魅般又忽然出现在了他那位蒙着眼睛的朋友身边。
“你过来告诉我这些是为什么?”申霜晚虽然难受,但她也知道自己与洛九天无恩无怨。她会突然莫名其妙来给自己报信绝对是对自己有所需求。
然而她想错了。只见洛九天表情忽然落寞,如同换了一个人一样。
“殿下,您说这话可就见外了。若是我所做的每件事情都是有目的的,那我也没有必要去给殿下送那张纸条了。毕竟茯苓与三江酒相克也不一定是谁都知道的。”
申霜晚皱眉“那张纸条是你送来的?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帮我?”
洛九天忽然又如同天真的童孩般笑了起来“为什么?没有为什么,因为我喜欢殿下,所以我想帮殿下。”
话音未落,洛九天忽然飞跃到申霜晚的面前,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申霜晚的眼睛,吓得申霜晚没有站稳,跌倒在地上。
“哈哈哈,小酒你快看我把帝姬吓着了。”洛九天忽然大笑起来,对着深厚的男人说到。
双眼蒙着白布的男人上前一步,伸出手想要扶申霜晚起来却被申霜晚躲开。
“你不要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