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主殿以后,已经很晚了。
进门前,文嘉懿就对申霜晚说了,一切都提前的打点好了,而且还说了自己申霜晚被贬去了御龙山以后,文嘉懿尽管已经不在这个公主殿了,也会每日都回来,带着人做一些必要的打扫,这样一来,这个公主殿每日里连鲜花都是十分新鲜美艳的。
申霜晚十分欣慰的点了点头。
刚到门口,大殿的门就从里面打开了,这个人是申霜晚曾经用的人,可以知道的是那些人没有因为自己败落了,就四处各寻他路。申霜晚知道这其中少不了文嘉懿的功劳。
进去了以后一切都让申霜晚感到十分的熟悉,不过申霜晚却一直没有表现出一丁点儿的高兴来,因为从申霜晚她回来以后,她总是感觉有一个地方不对劲儿,具体的她也说不上来,不过申霜晚知道一定有一个人可以给自己解释出来到底是什么回事儿,所以到了大殿以后,申霜晚坐了下来。
“帝姬殿下,以后我要住在什么地方?”瑞岭开口。
申霜晚想了想,“就住在西别院吧,一个院子都给瑞岭公子了,住着应该比外面要舒坦很多。”申霜晚直接别开了东别院。
不过瑞岭自己是想着的,收起了脸上的笑,然后开口:“东别院可是虞平丘以前住着的地方。”瑞岭没有直接问申霜晚,而是看着申霜晚旁边的文嘉懿问了出来。
文嘉懿听到以后,表现的有一些为难,然后看向了申霜晚,“东别院帝姬殿下一定还有别的用途,所以……”文嘉懿没有想着要告诉瑞岭,文嘉懿猜想申霜晚也不想说出来这个问题,可是让文嘉懿没有想到的是,申霜晚直接开口打断了文嘉懿想要说出来的话,然后申霜晚抬眼看向了瑞岭。
“没错,虞平丘在大梁皇宫的时候,确实是住在那里的。”
瑞岭听了以后微微皱起了眉头:“那么,我不要住在西别院,我要去东别院。”真的不知道瑞岭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的幼稚了,其实瑞岭心里面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意这个,即便瑞岭清楚,虞平丘这个人很有可能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即便瑞岭明白,虞平丘现在对自己绝对造不成任何方面的威胁,但是瑞岭还是想挣一挣,尤其是在申霜晚的面前。
不过申霜晚自然是没有同意瑞岭这个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的要求:“不可以,东院我确实还有自己的用处,另外,西别院和东别院,的装饰布局等都是一样的,瑞岭公子没有必要非得去东别院。”
申霜晚拒绝的没有一丁点儿的余地。瑞岭听了以后自然是高兴不起来的:“难不成帝姬殿下还想等着那个虞平丘能回来,特意把东别院留给虞平丘的吗?”
瑞岭压低了自己的声音,一时间这个宫殿里面的的气温一下子降低了一般,文嘉懿都感觉心里面一颤。
申霜晚面无表情的看向了瑞岭,所以瑞岭现在从申霜晚的脸上看不出来什么。
“瑞岭公子,我这里只有西别院可以给你,若是你实在不想住在西别院,那么,瑞岭公子可以选择在这个皇宫里面另寻他路,这个我也是不会介意的。”
申霜晚说完,然后勾起了嘴角。
瑞岭听的红了眼睛,不过最后瑞岭还是笑了出来:“帝姬殿下可真会开玩笑,西别院就西别院,我可是不会背叛帝姬殿下你的。”瑞岭是一个十分聪明的人,因为他刚刚从申霜晚的眼神中看出了不悦和甚至是遮掩不住的杀机。所以瑞岭明白自己自然不能再继续的同申霜晚对着干,既然申霜晚有本事除掉了虞平丘,也就一定有本事让自己同虞平丘一样,瑞岭可是知道,申霜晚绝对是一个狠角色,毕竟申霜晚经历过别人都没有经历过的事情。
听到瑞岭这样说,申霜晚的眼神才完全的缓和了过来。
“现在瑞岭公子要回自己该住的地方,还是继续留在这里听一下别的事情?”
“我还不困,那么帝姬殿下接下来说的,有什么是需要我回避的吗?”
“没有。”申霜晚摇了摇头,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瑞岭也是一点没有把自己当做外人,毫不客气的给自己到了一杯茶,然后也给申霜晚倒了一杯。
申霜晚接过了茶,然后看向了文嘉懿。
“文嘉懿,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申霜晚的声音冷冷的,申霜晚相信自己的直觉,那就是文嘉懿一定有什么事儿在瞒着自己,而且……而且还是很重要的事情。
文嘉懿听到申霜晚这样问自己以后,表情一下子就变了,然后直接跪在了地上。
还没有说什么,便磕了一个头,然后并没有把头抬起来。
申霜晚皱眉:“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这个时候申霜晚心里面的那种不祥的预感更加的重了。我这茶杯的手也不由得加重了力气。
然后就那样看着文嘉懿。
“帝姬殿下,您责罚奴婢吧,奴婢……奴婢没有保护好娘娘……”文嘉懿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申霜晚听到这样的话以后,一下子就皱紧了眉头。手里面的茶杯也险些拿不稳。
“母后……母后她怎么了?”申霜晚的声音并不大,显得也十分的颤抖。
文嘉懿并没有说话,大概是知道,申霜晚知道了以后一定会接受不了的,所以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告诉申霜晚这件事情。
申霜晚见文嘉懿没有开口,心里面也不由得烦躁了起来,然后提高了声音:“文嘉懿,把头抬起来看着我。”
申霜晚说完了以后,文嘉懿抬起了头,不过依旧不敢直视申霜晚的眼睛,自己的脸上也已经慢慢的泪水了。
申霜晚的心里咯噔一下:“说,母后到底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了?”
“娘娘她……娘娘她已经去了,就在帝姬殿下您的死讯传到宫里面的时候,没过几天娘娘就病倒了。”
申霜晚听到这个的时候,直接把自己手中的茶杯给捏碎了,茶杯的碎片刺破了申霜晚的手掌心,不过申霜晚就跟没有直觉一般,瑞岭发现了以后,知道了什么事儿,也先没有说什么,因为瑞岭从文嘉懿的话中听出了什么。
所以便开口:“可是病死的?”
申霜晚看了一眼瑞岭,这也正式申霜晚想问出来的问题,申霜晚知道,母后的身体一直都很好,没听过有什么大的毛病来,虽然不是自己的亲母后,但是对自己好的,早就不比亲母后差了。
文嘉懿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所以想了想,总结了总结:“不是病死的,是跳了城楼了。说是要跟着帝姬殿下一起去了。不然对不起先皇后。”
申霜晚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泪水一下子就涌了出来,这件事情确实是自己想的不周到,没有提前告诉母后,这都只是她的计划而已。
瑞岭看到申霜晚哭了以后,心里面有一些震惊,也知道了,这个不是亲生的母后对申霜晚来说应该是很重要的人。
瑞岭想了想,又说出了一句话:“文嘉懿,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没有说出来?”这是瑞岭观察到的,因为瑞岭记得,文嘉懿一开始说的是“领罪”。若不是申霜晚现在被这个消息带来的悲伤情绪左右了,申霜晚也一定会发现不对劲儿得地方。
瑞岭问完了以后,文嘉懿抬起了头,对着申霜晚点了点头。
“娘娘是被人该死的,是西宫的那个恶毒的娘娘,本来娘娘没有想着寻死的,因为皇上来过,告诉了娘娘说帝姬殿下您可能没有死,可是后来西宫娘娘来到了宫里面,把我们这些伺候的人都赶了出来,然后单独的跟娘娘说了一些什么,以后娘娘整个人就不对了,奴婢问什么,娘娘也都不说出来,等到了夜里,娘娘就跳了城楼了,白白的丧了命。”文嘉懿一边说,一边已经泣不成声了。
申霜晚听了以后,手便把手中的碎片握的更加的紧了。
瑞岭实在是看不哪去了,完全顾不上什么尊卑了,然后拿过了申霜晚的手,这才把申霜晚手中的茶杯碎片给拿了出来。
瑞岭给申霜晚检查了一下,幸好伤口没有太深。
“到了现在,可找到了什么证据,可以证明母后的死跟甄慕鸿有关系。”
文嘉懿无助的摇了摇头:“并没有听到那日宫殿里面具体说了什么。”文嘉懿回答这申霜晚。
“对于这件事情,父皇可知道甄慕鸿在幕后死前跟幕后见过面?”
文嘉懿点了点头,申霜晚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又问出:“那么父皇怎么处理的这件事情?还是父皇根本就没有处理?”申霜晚问了出来,心里面觉得十分的冰凉。
文嘉懿依旧如实开口,不过现在哭的更加的厉害了:“皇上知道,不过皇上他……他并没有理会,甚至都没有找过西宫的那个毒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