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
这不是昨晚被她强吻的美男嘛……
不是吧,美梦成真了?
看着程溪迷蒙的看着自己,阎君凝着俊脸,狠狠的盯了她一下。
这女人,在想什么呢?
凝神片刻,阎君抱起程溪朝着医院的方向走去。
他必须让医生看看这女人的脑子是不是出了问题。
而在阎君身后,容景程揉着发麻的下巴,缓缓站起来,半眯着双眸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该死,这个男人哪里冒出来的。
他从兜里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阴冷至极的道,“丁远,给我查!”
阎君走路的速度很快,程溪就觉得带起的冷风灌进她的嘴里,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眼睛就更惨了,被风灌的直流泪,等到了医院,她脸上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头发也乱糟糟的像个鸡窝,就像刚刚被英雄从狼窝里解救出来的失足妇女。
而眼前的这位帅哥,连大气都没喘一下,依旧保持着俊朗从容的姿态。
阎君挂了个心脑血管科,又让大夫安排了脑CT等各项检查,程溪迷迷糊糊的检查完,就被护士推进住院部按在病床上,还给上了营养液。
“帅哥,你脑子是不是有病?”程溪有些恼火的看着阎君,“你救我,我感谢你,但你不能这么玩我……嗯?你干嘛?”
程溪话音刚落,阎君的手背就探上她的额头,然后又摸了摸自己的脑门,皱了皱眉头,有些疑惑的道,“没发烧啊,怎么说胡话呢。”
一把拍掉阎君的手,程溪火更大,“我没说胡话,你谁呀?”
“你不认识我?”阎君愕然。
“我应该认识你?”
“我和你……”朝夕相处,你说不认识?
阎君刚要发火,却陡然发应过来,他现在是‘人形’,程溪自然不认识。
沉了口气,阎君转而道,“我和你不认识,但关心一下弱势群体也应该吧,而且你看起来,真的是脑袋不太灵光的亚子。”
程溪的嘴角不由得抽了两抽。
他说前半句,她还很想感谢他,可是后半句,她只想打死他!
什么叫脑袋不太灵光的亚子?
她很聪明的好不好?
“怎么,不服气?如果你真聪明,怎么会拿鸡蛋碰石头?刚才那个人是容景程吧,你偷谁不好,偷到他头上,今天没被他弄死,算你命大!”
“我!”
程溪咬了咬牙,将要说的话吞了回去。
五年前,养父因为贪污公款锒铛入狱,在狱中意外身亡,狱警说养父是抑郁而终,可她在尸体上发现了几个血洞,养父是被人杀死的!
养父为人老实,谨小慎微,根本不可能贪污,到底是谁要置养父于死地呢?
她这些年一直在找证据,她不能让养父含冤而死!
终于,她找到了容景程头上。
有人说,容景程手里有当年养父往来账目的记录,而且日日带在身边。
虽然知道容景程不好惹,可这个诱惑太大了,所以她才以身犯险。
“你怎样?”
阎君眼底带着期许看着程溪,他真希望她能和自己说实话,这样他才能帮到她,可当他看到她眼底的光芒渐渐暗淡下去时,心也跟着渐渐下沉。
她对他的防备,居然这么深。
“没怎样。”程溪半低下头,声音带着失落和暗哑,“你救了我,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阎君,阎王的阎,昏君的君。”
闻言,程溪的嘴角再次抽了两抽。
她真怀疑脑子有病的不是自己,是他!
“好吧,阎先生,谢谢你,你把你的银行卡号给我,医药费我会转账给你。”
阎君睨了她一眼,面色不悦。
他堂堂T星主宰,会差她这点医药费?更重要的是,他给自己的女人付医药费,若是再要回来,不得被别人笑掉大牙么。
程溪被他睨的有点无语。
她有点抓不住这个男人的点,他的关心来的莫名其妙,他的怒气更来的无厘头。
这样的男人还是少招惹为妙。
得赶紧把医药费给他,省的以后牵扯太多。
“先生,你的银行卡号。”
居然还要!
阎君的脸色一变,起身,气冲冲的走出病房。
程溪不明所以的看着他的背影,还真生气了,果然颜值高的男人都不好惹啊。
输完了一瓶营养液,拿了检查结果,程溪办了出院手续便回了家。
一开门,就看见小黑无精打采的趴在桌子上,毛茸茸的尾巴在身上卷了半圈。
听见门口的响动,黑猫抬了抬眼皮,见是程溪,黑闪闪的眼底有几分带着慵懒的厌烦。
程溪笑眯眯的走过去,摸了摸小黑圆圆的脸,“怎么了?很没精神的样子。”
小黑偏了偏下巴,躲开她的碰触,懒懒的‘喵’了一声。
今天和容景程打了一架,耗了不少体力,所以刚回来就化成了猫形。
程溪弯下腰,看着小黑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脸,“是在生我的气么?因为我一天没回来?”
“……”
毫无反应。
沟通失败,程溪深深的叹了口气,起身走去厨房准备弄晚饭。
碰!
身后忽然传来巨响。
程溪玄身一看,身子骤然顿住!
几个黑衣人破门而入,气势汹汹的朝她扑过来!
程溪根本没时间做更多反映,抱起桌上的小黑朝着窗户跑去。
她将小黑紧紧搂在怀里,作弊挡住头,纵然一跃,破窗而出。
虽然是二楼,但落地的瞬间也把程溪摔得头脑发懵,浑身巨疼。
忍着疼痛从地上爬起来,程溪将小姐放在地上,满脸痛苦的道,“跑,快跑,能跑多远跑多远。”
跟着她,只有死路一条!
不用想也知道,上面是容景程的人。
既然他们能找到这里,肯定没打算给她活路。
不过话说回来,打从招惹容景程那天开始,她也没打算活,可是小黑是无辜的,跟着她死太可惜了,毕竟,生命那么可贵。
阎君错愕的看着程溪。
难道她冒死跳下来,不是为了自己逃命,而是为了他?
“这个蠢女人!”
阎君又恨又恼的咒骂着,可听在程溪耳朵里,就成了一声一声绵软的猫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