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老夫人真的讨老夫人喜欢的人,才是真真切切那个说什么都对的人。
当时没有等白秋含的话说完,老夫人便直接将她扶了起来,然后直接对白秋含言道:“老身如今就站在这里,你怕她作甚,既然是真的就对峙啊,有什么了不起的。”
“你说。”老夫人直接看着李姮,那一瞬间似乎立场坚定。
“那儿媳可要说了。”李姮说着,随后视线便直接放在了白秋含的身上,见白秋含一瞬间惊慌失措,她心里顿时间便舒服了不少。
“刚刚你那小婢女说你们来是嘘寒问暖的对吧。”李姮说着,随后看向了地上的床铺,微微的笑了一下,改口道:“不,应该说...送棉被...”
“姐姐!”未等李姮的话再说下去,白秋含忽然喊住了她。
这一声之后没人再说话,一时间气氛陷入了安静,那种安静让人心里面很不舒服。见白秋含不说话,李姮便要开口,只是也未等李姮开口的时候,老夫人便直接打断道:“葫芦里卖什么药!”她说道:“若真的说起来,恐怕还得先说你这俩婢女是怎么进来的吧,若这件事情真的详查了,你觉得会怎么样?”
李姮没有说话,她能感觉的出来,手中的那根线,就在那一瞬间直接被老夫人抢进了自己的手里面,而后也未等李姮说话的时候,秋葵便直接天真的讲到:“奴婢本是来给夫人送些吃的,见门口无人才直接进来,以为...”她顿了一下,那一瞬间她不知为何心里面有了一丝的胆怯,而后便想要继续开口:“还以为是夫人解除了禁制...”
也不等她说完,老夫人的脸一下子阴了下来。
凤成眼尖手快,在粉黛倒在地上的前一刻,纵身接住了她。
“粉黛,粉黛?”他拧着眉唤着粉黛的名字,却无人应答:“来人,去请大夫!”
许是急火攻心,又许是今日出了太多的事情,但唯一能确定的是,粉黛确是晕了过去。
他凤成既然是奉了凤栖梧的命令前来,便决不能让李妲身边的任何一个人出了闪失。
他看着仍被粉黛攥在手中的盒子,陷入了沉思。
只是凤成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能让粉黛急的晕了过去,那盒子里又装了什么,能让她像丢了魂一样。
“我们分明是想帮你才对,为何偏偏你要死撑着?”凤成微微叹息道。
就在等着大夫前来的时候,凤成突然听到了由粉黛口中吐出的喃喃细语。
因为声音实在过于细微,凤成只好低下了身子,将耳朵贴在她唇畔,这才听到一两句含糊不清的“玉翠”“令牌”之类的话。
“令牌?什么令牌?”凤成小声嘀咕着,又瞧了瞧粉黛手中的盒子。
正好是一块令牌的大小。
难不成……?
只是还未等凤成想出个所以然来,就见粉黛鸦睫轻颤,头上沁出了密密的一层汗珠,似乎是做了什么噩梦一般。
“夫人……夫人!”粉黛突然大嚷一声,紧接着从床榻上惊起。
只是她环顾四周,眼神中仍有些方从睡梦中清醒的不真切感:“这里是……卧房?我为何会在这里?夫人呢?”
这丫头,晕倒之后还傻了不成?
“大夫人不是正在祠堂内静思?你怎么糊涂了?”
“你方才拿着这个空盒子便晕了过去,我见你面色苍白,便把你抱到了床榻上休息。”凤成耐着性子解释道,“怎么样?感觉可好些了?”
粉黛轻蹙秀眉,似乎还在反应着现下所发生的一切。
见她现在毫无防备,正是套话的好时机,凤成便趁机问道:“你手中拿着的盒子是空的,不用紧紧攥着了,不过你方才到底在找什么?说出来,我可以帮你找。”
原先粉黛还毫无反应,只是一听到“盒子是空的”这五个字,她的瞳孔瞬间睁大,神色也慌张起来。
她们要找的东西,全都不见了。
那李妲怎么办?现在的情形对她十分不利。
“不见了。”粉黛喃喃低语一声,随后突然翻身下床,嘴里还念叨着:“夫人……我要去找夫人!”
凤成见她又是一副像是疯了的样子,赶忙拦住了她的去路:“你做什么?才晕过去又醒来,难不成还要再晕一次?”
粉黛伸出手狠劲推了他一把,凤成却是纹丝未动:“不用你管,东西不见了,现在只有夫人才有办法。”
她这样的举动惹得凤成即是无奈又是气愤。这丫头,跟在李妲身边,怎么倒是一根筋的样子,他分明是来帮着她们的,如今粉黛却要像防贼一样防着他,哪有这样的道理?
“好,你要见夫人,我带你去,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