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既延看着南馥音现在这副脆弱的样子,心情很是复杂。
很快,席既延就抱着南馥音消失在天台上。
两人刚一消失,天台另外一处角落里,一道身影走了出来,手里拿着手机。
钟凉站在天台上,看着席既延消失的地方,低头看了一眼手机里的录像,原本紧抿着的嘴角上扬了起来。
席既延抱着南馥音直接出现在了K星球上,站在了池子旁边。
池子内已经不见银海渡客的身影,席既延眉头挑了一下,双眼四处扫了扫,可是哪里都没有发现银海渡客的身影。
席既延抱着南馥音朝着七色堇花海的另一个方向而去,准备将她放在吊床上。
刚走到吊床旁边,席既延就看到了床上躺着的身影。
想也没有想,席既延对着那道身影就这么一脚踹了过去。
银海渡客原本在吊床上躺得好好的,正十分悠闲地对着天空发着呆,突然被席既延这么一踹,思绪一下子飘了回来。
没有回头,银海渡客背对着席既延,开口说:“幼稚鬼,你倒是会找好地方待。”
“起来!”席既延不理会银海渡客的话,不耐烦地对着他说了一句。
“我是病号,不起!”银海渡客又将视线投到了天空上,身子没有挪动半分。
席既延直接抱着南馥音走到银海渡客的眼前,命令地说:“你再不起,我把你打成病号!”
银海渡客看到席既延走到自己的面前,这才注意到他怀里的南馥音,笑着说:“我刚才还在想你把我扔在这里去哪里了,原来是去找丫头了!”
看到南馥音没有反应,银海渡客这才意识到什么不对劲,收起了脸上的打趣,转而问道:“丫头这是怎么了?”
一边说,银海渡客直接从吊床上翻身走了下来。
等看到南馥音脸上的眼泪,以及干了的泪痕,银海渡客神色更加沉重了起来。
“幼稚鬼,丫头这是哭了?你惹到她了?”
见银海渡客挪了床,席既延轻轻地将南馥音放到吊床上。
刚想起身,席既延的衣服却被南馥音死死地抓着。
“衰神,不要走!”一声呓语从南馥音的嘴里冒了出来。
席既延一愣,只好伸手握住了南馥音的手,坐在了吊床边陪着她。
银海渡客双眼打量着两人,见席既延脸色不是很好,突然开口:“难道他出手了?”
席既延这才看向银海渡客,很是凝重地说:“我现在这么做真的是对的吗?”
看着南馥音那苍白的脸色,席既延更加怀疑了。
“幼稚鬼!”银海渡客叫了一声席既延,进而又说:“不管怎么样,你听从自己的心就好!”
“拿南馥音的性命来换,真得好吗?”席既延看着沉睡的南馥音,轻声地问道。
“你想放弃?”银海渡客反问一句。“我见过的幼稚鬼可不是如此脸皮薄的人!”
“今天我要是没有及时赶到,后果不敢想象!”席既延很是自责地说。
“你不是及时赶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