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令妃的小手动作轻柔地在禹城的下巴周围按摩,禹城难得地放松了下来。
半晌,络令妃的手都揉得有些酸痛,“你还疼吗?”
禹城宠溺地笑了笑,“不疼了,有妃妃替为夫按摩,为夫怎么样都不疼。”
络令妃听到禹城如此调侃的话,粉嫩的小脸上更是增添了两朵醉人的红晕。
“对了。”禹城想到张永,对着络令妃劝诫道:“妃妃,你不觉得,今天的事情太巧了吗?而且,今天背后的真正指使人就是龚尚书。”
“果然是他!”络令妃彻底肯定了最开始听到米铺中有毒大米时的猜测,她愤恨地接着说道:“我也觉得是巧了一点,就像是有人精心设计的一样。”
“那你觉得,这里面最大的蹊跷之处在哪里?”禹城想要诱使络令妃说出答案,这远比禹城亲口告诉她要好得多。
络令妃皱眉,犹疑地回答道:“是张永的突然出现吗?可是,他的出现不是计划好的吗?”
“不是,你再想想。”
络令妃又仔细地回忆了一遍白天的场景,总算是抓住了那个禹城口中出现得很凑巧的人。
“你是说,李宴?我刚开始也没多想,现在想来,确实是不寻常,怎么他就能刚好认出毒大米呢?”
“没错。”禹城颇为赞赏地摸了摸络令妃柔软的发顶,“而且,他怎么就能在那么多买大米的人中,认出有人要放毒大米呢?”
络令妃陷入沉思,的确,米铺来来往往那么多人,就算是李宴刚好经过,在酒楼二楼坐着,但正常人又怎么会一直盯着米铺不放呢?
除非……
是李宴早就知道有人会动手,所以才会提前守在那里,为的就是能够阻止那个人。
“那李宴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呢?都省得出张永这档子事了。”络令妃觉得李宴实在矛盾,既然想帮她,又何必要藏着掖着呢?
禹城见络令妃抬起头,懵懂地看着他,就知道络令妃是真的不知道李宴对她的心思。
不过,禹城也没有打算告诉络令妃,李宴这样的人,只需要告诉络令妃多加提防就可以,想必也是掀不起什么大的风浪来。
只要络令妃认清楚了李宴是什么样的人,就一定不会再对李宴有任何的好感,这也算是从源头上杜绝了李宴的心思。
“自然是想你欠他的人情。”禹城带着些自己的心思说道:“李宴多半是和龚尚书联手了,否则,即便李宴如何家大业大,也是比不过官家出身的人。而且,李宴的父亲和龚尚书的关系也很好。”
络令妃经这么一点拨,也是将事情的各个关窍都想明白了。
“原来是这样,但说到底李宴这次也算是帮了我,不管他是什么心思,以后,我离他远点就是。”络令妃不想和李宴的关系闹僵,思来想去,就只有这么一个办法。
禹城见络令妃主动说出来,自然是开心不已,不过面上仍旧不显,沉稳地点了点头,“你懂得这些道理便好,以后,尽量不要和李宴相处,即便是避无可避,也一定要多加提防。”
络令妃认真地应道:“好,我记住了,以后一定多长个心眼儿!”
禹城今日来的目的达成,又见络令妃这么认真地记着自己的话,心里更是幸福感和被依赖的感觉爆棚。
“娘子能这么想,为夫就放心了,免得娘子太笨,被别的大灰狼给叼走了呢!”禹城的眼神温柔得不像话,如果可以,他简直现在就想把络令妃给娶回家。
禹城的这一声“娘子”叫得络令妃也是心神荡漾,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这下却是没了反驳的力气。
禹城心神一动,离得络令妃更近,诱哄道:“妃妃,叫我一声相公好不好,我想听,你都没有叫过我一声好听的,妃妃,你就满足为夫这个心愿吧!”
络令妃羞恼不已,但又不忍心见禹城失落,只好忍着羞,低低地叫了一声“相公”。
禹城也不再逗弄络令妃,再继续下去,他倒不会担心络令妃会暴走,他只担心最后自己是否能够把持得住。
“好了,妃妃,我先走了,为夫改日再来看你。”这次禹城没有再拘泥于额头吻络令妃,而是直接欺身而上,轻轻地触碰了一下络令妃娇嫩的唇瓣。
络令妃感受到嘴上柔软的触感,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禹城就离开了房间。
络令妃后知后觉地用手摸着被禹城吻过的唇,只觉得唇上都是禹城身上那种淡淡的,好闻的松子香。
禹城回到太子府,王二牛也已经从外面回来。
“怎么样了?”禹城这次是下定决心要拔除龚尚书的势力,他在从大牢出来后,就吩咐王二牛去打探收集龚尚书这些年的罪证和势力分布范围。
“这是您要的东西,不过……”王二牛的神情变得凝重,“龚尚书的势力远比咱们想得要根深蒂固,错综复杂。”
禹城接过王二牛递过来的密函,浏览了一遍后,也是蹙起了剑眉。
王二牛并没有危言耸听,相反,他说得很对。
龚尚书手底下的人并不算多,个个也不都算是身居要职,但偏偏就是这些看起来并不怎么起眼的人凑到了一起,就变得有些难办起来。
“殿下,您准备怎么办?千万不要意气用事才好。”王二牛担心禹城冲冠一怒为红颜,从而强行拔除龚尚书的势力,若是因此破坏了这么久以来苦心谋划的大业,可就是得不偿失了。
禹城知道王二牛在说什么,他难得地开口解释道:“我这么做,并不简单是为了妃妃,更是在变相地逼迫龚尚书动手,你信不信,只要我离开京城,龚尚书就会与父皇联手。”
“皇帝?”王二牛以为皇帝已经走入了绝路,再没有什么杀伤力,现在听到禹城这么说,也是惊讶地问道:“皇帝最后的那点势力不都被咱们铲除了吗?”
禹城摇了摇头,神情晦涩,“不,只要他还一天是皇帝,他就永远不可能被彻底打败,龚尚书借的就是皇帝的名号,即便宫里都是我的势力,龚尚书也会想方设法地通过扶持父皇与我对抗,从而达到他自己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