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你明明是你父亲先追求于我,我不同意他还百般纠缠,我虽是青楼出身,但从来都是卖艺不卖身,可是这人却对千般万般地保证,让我一步步沦陷到他的陷阱里,还说要娶我为妻,”
“然而,终究也是我守不住本心,识人不清相信了他编造的鬼话,还说生生世世我们都要在一起......”
说到这里,女子仿佛陷入了什么美好的回忆当中,北枳忍不住好奇地打断道,
“然后呢?”
一身嫁衣的女子被她的问话惊醒,仿佛从梦中醒来,只是眼中恨意更甚,她抬起头看向北枳。
北枳这才发现,原来女子在叙述中七窍便不断地流着血,如今一张脸早已面目全非,她惊了一惊不敢再看。
女子继续说道,“然而我们约定了日子他为我赎身,然后我们成亲,可谁知,那天我拒绝了登台演出,痴痴地在房间等着他,可这一等,我就等了一辈子,我成了所有人眼里的一个笑话,他们说我是被人玩剩下的破鞋,再如何都是一个假清高,连妈妈都开始逼我接客。”
“我恨,我真恨,倘若不是他,我不会走到这一步,我还是那个清高的清鸳,等赚够了银两我就能给自己赎身,而不是那样肮脏之极地死去。”
说着脸上的妆容就像褪去一般,露出了一张更为可怖的脸,连北枳都感叹这妆容的精致,
女子声音怨怒至极,“你说,我该不该恨?!”
君卿言只是略微皱了皱眉,
“若是真如你所说,你的确该恨,可是你确定当年他没有完成约定不是出什么事了?”
女子冷笑一声,
“你还想辩白?如果有什么苦衷为什么不能让别人送封信件给我?都是借口,都是你父亲当年负了我的借口!“
原本毫无头绪的北枳忽然从君卿言的话里领悟到了些什么,她想了想道,
“可是清鸳,当年的你们肯定也有过甜蜜的日子吧?”
清鸳又陷入了回忆之中,惨不忍睹的脸上露出了肉眼可见的幸福感,
可是很快她就从回忆中脱离了出来,“不用提这些,就算曾经再如何甜蜜,他始终都是负了我,那都是他的虚情假意,不过是想引我掉入他的陷阱罢了。”
北枳软糯的声音坚定道,
“我听人说,爱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倘若他真的对你是虚情假意,你真的感觉不到吗?难道你真的觉得他没有半分真心?!”
清鸳像是被一棒重重地打在了心上,眼里很快湿润了起来,
“不会的,不会的,,,就是他负了我对吧?”
北枳显得很是淡定,
“我想当年你们既然这么相爱,他一定是有什么苦衷才对,他到底爱不爱你,你才是那个看得最清楚的人啊~”
女子像是被刺激到了,她紧紧地抱住脑袋蹲在地上,一直喃喃道,
“不会的,不会的,,,”
过了好一会儿她像是才清醒过来,脸上又回复了之前的美貌,女子感叹道,
“你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