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原计划去京城。”白鹤的脸上划过一抹坚决。
在夏衍的无意识中他被迫动身,而无独有偶,柳长歌也在昏昏沉沉中踏上了同一条大道,但是不同的是,夏衍是往北,而柳长歌则是向南。
苏杭特质的丝绸车帷随着马车的移动晃晃荡荡,车内一片一片昏暗,画墨有焦虑看着躺在锦被上的柳长歌嘟囔道:“少爷,她不会死在咱们车上吧。”
闻言,忧心忡忡的萧儒风狠狠地瞪了自己的书童一眼,而后转过头看着静静沉睡的少女,满目的担忧。
长歌的病来的太突然了,这是他们没有预料到的。
明明大夫已经说过静养就无大碍,谁知道昨天受那黑衣人的刺激,长歌自回来后一蹶不起,整个人高热不退,嘴里还含含糊糊的说着胡话。
可把主仆二人吓得够呛,连忙又请了大夫前来,但无论怎样救治,柳长歌就是醒不过来。
那大夫很无奈,也说了这姑娘若是九天之内不能醒来,恐怕一辈子都要当个活死人了。
故而萧儒风这才再一次不顾自己的身体冒着寒凉的秋风,强行命令车夫和画墨收拾好行李,前往项城。
“她不会死!”
因为他萧儒风一定不允许无常从他手里抢走这条花朵一般美丽的生命,自小体弱多病的他没有人比他更加珍惜生命。
画墨却误会了,于是砸吧砸吧嘴道:“也是,项城可是咱们齐国的药都,奇珍异药多得是,名家大夫也多得是,肯定有人能治好柳姑娘的伤势的。”
项城从前朝开始就盛行种植药材,且后来药材的品质皆比其他地方的更好,渐渐地渐渐的也就吸引了天下名医集聚。
也正是因为如此,萧儒风从娘胎里带来的病才能暂时被抑制住,他才能活到现在。
又过了四五天,项城终于到了。
马车碌碌的停在一所府邸面前,高高的青砖石瓦墙,朱红色的门扉傲然挺立着,门扉之上悬挂着一块牌匾,上面书写着萧府二个大字。
偶有几株繁密的树枝从牌匾四周的墙头不甘寂寞的伸出头来。
风一刮过,树枝们就哗啦啦的摩擦作响,带起一片肃萧的凄凉。
萧儒风刚一下车,就被迎头而下的风给激的喉管痒痒,忍不住连续咳嗽了好几下,才勉强平复气息。
朱红大门边的小厮们见到了他,都露出谄媚的笑脸请安:“少爷,您回来了!我们这就告诉老爷去。”
一个说完就折身往府中跑去。
另外一个上来帮助车夫牵马。
“咳咳!”萧儒风又咳嗽起来。
也下了马车的画墨见状心里一阵的发紧,很是担忧但又无能无力,只能急的团团转,转而对着那跟着车夫的小厮吼道:“你、你有没有眼色!不先紧着少爷牵什么马!”
“画哥,我粗手粗脚的,也帮不上少爷啊!”小厮一瞧情况不对,连忙陪着笑脸。
恰在此时,那通报老爷消息的小厮回来了,身后还跟着几个丫鬟、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