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好气的冷笑着,讽刺道:“阁下好大的威风,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这大齐国的皇帝!”
她以为自己这般的嘲笑,一定会让眼前的这个男人羞愧。
但是出人意料的是气氛刹那间冷场,就像是寒冬腊月里被浇了一盆冰水下来,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古怪又尴尬。
十几岁的少女情不自禁的觉得有些纳闷,正在她疑惑不解的时候,衣角被轻轻的拉动。
她回过头看去,只见古月一脸尴尬地说道:“云墨哥哥就是这大齐国的帝王。”
一阵冷风吹过,柳长歌情不自禁的抬起头看向了夏云墨。
只见年轻的帝王嘴角优雅的翘起,似笑非笑的审视着自己,好像在看一坨狗屎是如何变成一场笑话的。
少女只觉得自己的自尊像鸡蛋一样,砰的一下摔了个粉碎,她颇为羞恼的说道:“不就是马车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又不是没有坐过,大不了我用双腿走,就不信走不回去。”
柳长歌说着鼓起腮帮子,宛若一只气鼓鼓的河豚。
尊贵的帝王痴嗤笑一声,强硬的拉住古月的上车,命令车夫赶路。
而古月几次想要求情,都被帝王的眼神给惊住了。
于是可怜的柳长歌就跟被遛的狗似的,一路小跑的跟在马车后面,闻着马的脚气,沐浴马脚扬起的风沙。
马车一路,咕咕噜噜的来到了县衙府邸的门前,才终于缓缓的停下。
少女喘的跟条哈巴狗似的,但即便如此,她依旧固执地走到帝王的座驾前,扬起头的冷静的看着车内的帝王。
这是在跟自己示威吗?
夏云墨眼眸里划过一丝显而易见的讽刺。
不自量力的女人。
他踩着太监的背,下了马车,看都没有看柳长歌冷声说道:“哪里来的脏东西,还不快给孤滚开。”
脏东西?
居然说她是脏东西,柳长哥几乎要气的笑了,齐国的帝王这般的傲慢,这般的了不起吗?
但事实是一国的皇帝真的了不起,起码不是这十几岁的少女可以比拟的。
得了帝王命令的星辰明卫,毫不客气的将少女给推到了一边儿。
马车斜对面的街角处,亲眼目睹这一幕的另外一名少年,眉宇含煞的往下压了压,俊美的容颜霎那间显出一股锋芒毕露的锐利。
好似一把鞘中的剑,一朝出鞘,震慑众生。
刚刚下了马车不久的帝王无意间一撇,恰恰好将少年眉眼带威的这一幕收入眼帘。
好一个卓尔不群的少年!
夏云墨欣赏的对身边的大太监杨昌说道:“看到街角边的那个少年了吗?给孤记住,将来这少年,必非池中之物。”
杨昌听了,象征性的看了看那少年,并不怎么在意的,含笑恭维道:“陛下素来慧眼识珠,说那少年将来飞黄腾达,那就必然不会有错,”
这话把夏云墨说的跟天上的神邸一样,一句话就可以定下众生的命运。
“狗奴才就会拍马屁!”夏云墨语带轻笑,一脚踢开杨昌,转过身去拉古月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