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那以后,宵上阁的凤举姑娘,威名震八方,无人敢再侵犯,杨清漓见了她更是如猫见到了老鼠,半分不敢差池。
宵上阁,冰丝水幔和着翠玉珠帘,栖梁绕柱,翩跹曳动,几方檀木博古架髹褐漆光,陈列着各色瑰丽的美玉宝石。
门外谨守着两位男仆,皆是会武能打的高手。
凤举着一身红色牡丹花痕银边云梅纹的曲裙深衣,腰间系一方藕色绸带黄玉环佩,乌发挽垂髻,鬓插通草绒花,缀满翠玉珠子,鸭蛋脸儿,单凤眼,妆容淡雅,个头稍矮,胜在玲珑,外表看上去就一楚楚可人的小美人儿,怎么也跟能武慑人搭不上边。
凤举小脸儿浅笑盈盈,恭敬施礼“恭请杨爷大驾光临!”
“不敢当当敢当!”杨清漓一副心有余悸的忌然样子,硬是和她保持几尺距离,生怕一个不小心,沾着碰着,又遭毒打。
“凤举,好生照顾杨爷,切不可怠慢!”姚仲信吩咐。
“凤举不敢,一定尽心伺候!”
杨清漓一副听的起鸡皮疙瘩汤样子“别取笑了!”
“哪里!伺候的不好,杨爷尽管告诉我,我一定教训!”
“不敢不敢,你们别演戏就好了!”
姚仲信离开,凤举带着杨清漓在一方博古架前站定,她将一只镌刻着八马腾飞的和田巨玉笔筒,挪移了下位置,素手抵在一处案面上,向左向右各绕了五圈,这原来是个密制按钮,但见旁边列架如移门般打开,露出一个窄通道。
杨清漓向着凤举微微颔首,便带着长剽前后进了窄门。凤举又按动开关,倾刻列架门又关上。
原来这是一方格局雅致的密室,两人绕过彩蝶朝凤,江山如画屏风,奇异的幽香萦绕鼻端,精镂的雕花剔金炉里暗燃着上好的香料。
玉桌上摆放着鲜润饱满的瓜果和精致的糕点,分毫未动。
雕龙携花大窗两边,紫色纱幔垂曳,一室的暖阳。
紫金榻前,单手负立着一位紫衣华发的男子,右肩处垂下的袖子,空荡无骨。
“微臣参加平游王”杨清漓双手抱拳,曲身行礼。
紫衣男子回身,刚毅的容颜,俊美的五官,透着拒人的冷然。
“清漓刚历大伤,不要拘礼,赶紧坐下”苏毅彻冷面上露出少有的柔情。
“这点伤不碍事的”杨清漓笑笑,走向花梨木圈椅坐下。
苏毅彻单手拂衣,席榻而坐。
“苏南澜与林少歌裂痕恶化到水火不相容的地步,誓要除去对方,苏南澜近来更是暗中物色美人,欲培值新秀,击溃林少歌!还和礼部侍郎搭上了,一心要其女阮芷在迎使典礼上出风头,攀得龙心”杨清漓端肃从容的道。
“哼”苏毅彻冷笑“那本王也来凑个热闹,给他添几根烈焰之柴。”
“红荆红玉确实是难得的佳人,但是两姐妹性格皆懦弱腼腆,又是异族,乡音难泯,硬要送入后宫的话,只怕如羊入后宫,果效有限不说,白葬送了如花性命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