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陈扶云失声扑进陈扶云的怀里,任眼泪流淌,多日的隐忍自制在这一刻宣泄。
陈扶修双手静静的扶在陈扶云的背上。
倾刻,陈扶云在陈扶修的怀里擦了擦泪水,花颜迎向陈扶修“哥哥,杨爷他怎么样了?”
陈扶修笑“这家伙已经好的利索了,又开始活蹦乱跳,大言不惭了!”
“哥哥,杨爷没有这么不堪!不许你这么唤他。”
“哦,好,杨爷,杨爷!”陈扶修连忙纠正。
羞赧歉然之意不减,陈扶云的目光再次变的躲闪“哥哥,对不起,让你这样为我伤神费力。”
“傻瓜”陈扶修双手摆正陈扶云的小脸儿,使她再次正视自己“我们是兄妹,没有什么对不起对的起之说,也没有什么可以害羞的,原本就不应该有秘密。”
陈扶修自怀中掏出一缕上好的乌发。
“这?”
“喏,这就是那厮,不,杨爷,杨爷拖我带给你的青丝,以证明他现在确实好的很。
明明是一场单恋,这还整的像两情相悦似的“哥哥,你没有将我对他的心意说出来吧?”
“没有没有!哥哥我是这样糊涂的人嘛?”
“没有就好!”陈扶云无奈的笑笑,手却攥着杨清漓的青丝,再也舍不得松开。
敲门声陡然响起,蛾眉略蹙,这会儿会是谁来到?离仆妇约定来拿衣裳的时间亦还有一日。
“想必是我那位知心佳人的锦书传情!”陈扶修自欣起身。
怕哥哥失望,陈扶云拽住陈扶修的衣袖“一定是提前来收货的,让我去!”
陈扶云将青丝珍藏进怀,不再揣测,径向门外,再次用袖子拂了拂脸上残余的泪渍,方开了院门。
长剽就在门前,不远处立着的杨清漓,一身素色长裳,粗布系发,折扇不在,少了几分华贵,却难减与身俱来的尊贵和卓而不群。
短短数日,却如隔三秋,好似经历了沧海桑田,日月变迁。
四目相接,陈扶云怔在那里,杏眼再次泛起湿雾。
几日不见她身形消瘦,面容憔悴,他有情,她有义,他自是知道,但不想竟得她如此在乎,杨清漓又心疼又欢喜,薄唇蕴含浅笑“大伤刚好,扶云不请我进去坐坐?”
陈扶云忙抬手拈拈要泄的泪意“杨爷快请进”说罢侧身让路。
杨清漓进了院中,院子不大,栽种了各色花草,错落有致,简朴清雅,左边婉约屹立着一棵槐花树,一串串洁白的槐花缀满树枝,灿烂明媚。
杨清漓脚步向前,负手玉立于槐花树下,淡淡的素雅清香扑鼻而来。
陈扶云忙挪来木椅,又正了正其上藤垫“杨爷伤未好全,不宜久站,还是坐着欣赏。”
“这垫子可是你编的?”
“嗯”陈扶云轻轻点头,素来面对杨爷大方泰然,许是被大哥看穿,先前一番对话,面对杨爷,也不再自然了。
“好别致”杨清漓大方落座“坐着也舒服,扶云真的是蕙质兰心,心灵手巧。”
“杨爷过奖了”一抹红晕袭染了脸颊,陈扶云恨不能钻进地缝去“我去给杨爷拿些吃的”,说罢转身向房里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