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扶云仍旧一言不发,挣开陈扶修,侧身而坐。
陈扶修又懵又伤心,向来都以自己为天的妹妹,何曾这样对过自己?就连毁掉容颜那次,也是扑进自己的怀里大哭,以自己为依靠。之前杨清漓受伤带来的快乐瞬间化为乌有,如果要以妹妹这样的伤心和嫌弃来做交换,他情愿不要。
“好妹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告诉哥哥,哥哥求你了”陈扶修膝盖又移至陈扶云方向哀求道。
“哥哥,你让我静静!我只是想一个人静静,仅此而已!”陈扶云语气有些咆哮。
陈扶修彻底受伤“妹妹就是今日让哥哥去死,哥哥也答应你!只是你就是要我死,也让我死的明明白白,好不好?”
“哥哥,真跟你什么关系也没有,只是世上又有哪个女子不爱美颜,我纵使坚强也不例外,看到别人跟情郎蜜意相欢,我也会羡慕难过,我不知道为什么今日由其难过,哥哥,我求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陈扶云违心的道。
这样的答案果真让陈扶修心里好过了不少,陈扶修无奈的起身,无奈的关门,无奈的离开。
是啊,莫说女子,即便是男子也承受不起毁容之刑啊,原来妹妹之前的豁达坚强都是伪装,就是为了让他这个哥哥不要难过。
他便被人多掌一百次掴也不愿意妹妹承受这样的痛苦,陈扶修心如刀绞,对陈华安一家更为痛恨,更加立志要出人头地,为妹妹报仇。
陈扶修重新回到书房,尽管内心悲愤沮丧,仍咬紧牙关看书。
陈扶云霍然起,强忍悲痛,擦去眼泪,出了家门。
纵然因为杨清漓乱作媒人,宋礼佚很生气,但是对方遭受了这样的险事,他还是很在乎的,便和人换了班,第一时间飞马去看杨清漓。
陈扶云在九曲河外徘徊,九曲河是繁华富贵之地,不是她这样的平民可以随便踏入,她希冀着哪怕遇见个别照过面的人,问下杨清漓的情况也好,事实上除青楼女子外,与杨清漓有关的人,她也就见过长剽,杨清瑶,宋礼佚,明知希望不大,她还是不想放弃。
马蹄声传来,陈扶云本能的转身,但见前面一个英俊的男子拍马而来。
宋礼佚亦看到了张望的陈扶云,很是意外。
但见她回身,满面忧心,四目对视间,宋礼佚勒马,翻身下地。
“扶云姑娘怎的在此?”
“公子”陈扶云鼓足勇气道“杨爷是个心善的人,听闻他遇刺,我这心里也很不好受,以我的身份去看他也不能,便奢想在此遇到认识的人,打听下情况也好。”
宋礼佚恍然,难得她是个有情的人,要是自己发生这样的事情,不知她会否也有这样一颗牵挂的心?要是她的左脸未毁,自己倒是可以带她进去,这样子必竟太打眼,就连说是丫鬟,到时也怕自打嘴巴,必竟自己不能真的找来一个毁容的女子作婢女,只得退而求其次“扶云姑娘,放心在此等着,待我出来,必定全然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