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流了很多血,杨清漓心道好险,要再晚来一步,就一失两命了。
但看杨清漓神情悲悯,一个贵公子竟然一点也不厌恶嫌弃,动作娴熟。
汉子一颗悬着的心渐渐安定,跟着长剽一起忙前忙后。
随着一声啼哭,孩子平安降生,杨清漓又叮嘱了下月子事宜,留下一荷包碎银,才带着满身的疲惫离开。
妻子还很虚弱,女儿嗷嗷待哺,汉子连感激话也没有机会说,任恩人离开,后来四处打听,这附近哪有什么年轻俊俏的郎中啊,汉子容留遗憾,也只当是神明显灵了,安慰自己。
近来受雇于名城公主,真的做梦都想不到还能再见到恩主,汉子向地上拜去“恩公啊,请受我一拜!”
“使不得!使不得!”杨清漓忙扶住汉子“当日有幸行举手之力,帮你一把,今日你也救我脱离虎口,咱俩也是有缘,今后咱们便是朋友,莫再叫我恩公。”
“使不得,我这样的下贱身份,怎么配跟公子您做朋友!”
“诶!你这就不对了,众生平等,高低贵贱,由心发出,能碰上你这样的真情真义人,是我杨清漓的福份!不要再说配与不配这样生份的话了!”
“杨公子!”汉子再度哽咽。
“不知尊兄姓甚名谁?我好称呼!”
“不敢当,小的免贵姓卢,贱名卢平山。”
“平山兄,在我的面前不许再用这样卑微的语气,以后你便叫我清漓弟即可!”
“这,这可不行!我怎么能跟您称兄道弟!”卢平山头摇的像波浪鼓一样。
“哎”杨清漓轻轻叹了一口气,见一时间扭转不了卢平山的思想,且随着他“平山兄,你今日这样帮助我,待那名城公主醒悟过来了,必是饶不了你,你也不要回去了,容我们再换个住处,到时再重新给你安排个住处。”
“这样我是脱身了,可名城公主肯定不会放过您的,我绝不会这样做的”卢平山断然道。
“我自有办法!”杨清漓面色凝重。
卢平生心念一转,“公子你放心,我虽然伺候名城公主,但是知道了她很多的把柄,她肯定不敢拿我怎么样,再说她也不定会反映过来,倒是我这样就不回去了,反而是不打自招!”
“苏朝虹是个狠角色,这会儿一定是知道了我们合伙演戏,不管怎么样,我都不可能屈从于她,这梁子迟早是要结下的,不若今日便让她清醒,好歹我是武国公之子,更兼有苏南澜为母,她再怎么蛮横也不敢将我怎样。”
这番话说的倒叫卢平山认可,怕惹人眼目,又急急道别“那就依杨公子的话,我们就此别过吧!”
杨清漓执意要卢平山先收下玉佩“且拿着它,驾着马车,带妻女,去城西燕徊街典当铺拢意轩,找王老板,他必安排你去处,回头我再来找你。”
两人就此分开,想来清瑶已经告知苏南澜苏朝虹将和自己同回杨府,却等了空,自己需快回去答复,杨清漓面色更加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