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礼佚只觉熟悉,眯着眼风打量过去,呼吸都要凝住了,一个是自己在乎的好友,一个是迷离了心尖的女子,小小的伪饰又怎么会识不破。
他们装的像爱侣!他们到底要干什么?他行事不拘一格,荒诞不经,已经见惯不惯,她那般淑女识体,怎的也跟着这样胡闹起来了呢?到底是绝无仅有的美男之于一个毁了容颜的女子,他只要勾勾手指,她又怎能拒绝的了?
心都跟着痛起来了,他真的不喜欢这个样子的局面,从来知道月老的情绳能成全幸福的有情人,似自己这般骄儿,亦当配佳人逞一世幸福,最不济也是爱而不得,情愿守护,从没想过,月老会这般无情的对他,为他打上世上最错乱的情结,情丝纠缠成魔。
眼睁睁看着杨清漓和陈扶云相偕相依进了碧月泉楼,“问世间情为何物同,直叫人成疯成鬼!”宋礼佚帝凄然一笑,终是横心驾马离去。
杨清漓恨不能为陈扶云买下所有,使她满载而归,但是陈扶云所言有理,哥哥的那一关过不了,最终只买了些燕窝和雪参,枸杞,银耳,红枣等。
出了碧月泉楼,天色尚早,杨清漓邀陈扶云去茶楼喝茶,陈扶云本来是想着为哥哥烧汤点,但是难得能跟杨清漓这样恣意一回,忘了过去,忘了自己,可笑也罢,可悲也罢,只此一次,就让自己放纵自己一回吧。
杨清漓见陈扶云点头,幸福洋溢在面具后的俊容上,他执起陈扶云的手,佛若第一次表白,被姑娘接受的少年般,向着一家华贵的茶楼而去。
上好的雅间,杨清漓扶着陈扶云先坐下,而后挨着她坐下,叫来了一大堆瓜果,伙计退后,杨清漓温柔的为她斟上最好的花茶后,轻轻的走向门前上了栓。
杨清漓回身摘下了面具,露出了那绝好的俊颜,含笑嘴下陈扶云“好了,娘子,此间再没有人能打扰到我们,相公帮你将面具摘下。”
杨清漓俯手,大手温柔的摘下了陈扶云的面具“娘子,你好美!”
一个面具是一堵心墙,阴隔了她毁去的容颜,使她尚能够自欺欺人,摘下面具,便等于将她从九宵云天重亲拉回活生生的现实,眼泪不争气的氤氲在水天杏眼上,爱而不得的痛苦,自欺的羞耻。
“怎么了,娘子?”杨清漓温柔的拖着陈扶云的下巴。
“杨爷,我没事!”陈扶云摇摇头。
“还在害怕么?不会的,扶云,那歹人已经被我治住了,以后再不会出来加害于你了,我保证以后一定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嗯嗯!”陈扶云点头。
“来,扶云,走了这么多的路,一定累了,先润润口”杨清漓说着执杯奉上,他亦想在自欺欺人中自我满足,可是又怕将真心显路,卸下了面具,那么便如她般清醒与名字相唤。
陈扶云笑“杨爷,你真的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