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潇。”说完,庄承毅忽然深情的叫了一声慕潇潇,慕潇潇朝她的方向转过头去,“怎么了?”
“谢谢你,真是帮到我的大忙了。”
“跟我还说什么谢谢啊。”慕潇潇笑,假意在庄承毅的手臂上打了一下,手刚要收回来就被庄承毅捉住了手臂。
“真的,谢谢你,”
庄承毅忽然单手解开了自己身上的安全带,附身凑近了慕潇潇,温热的鼻息全数喷在了慕潇潇的脸上,轻声细语道:“还有,我爱你。”
一双犹如黑曜石般的眼睛在慕潇潇脸上方发着光,几乎要把慕潇潇整个人都吸了进去。
鬼使神差的,慕潇潇也缓缓开口道:“我也爱你。”
证据确凿以后,当成为有理有据的一方以后,人们通常都会停止腰板,喝着果汁,看着必死无疑的对手就好像看着实验室里的仓鼠一样,看他们在滚轮上一路夺命奔跑,却无论怎么样逃不开这条死路的环。
不论停下,还是奔跑。
生死已定。
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就比如,现在完全掌握了赢面的慕潇潇方,就惬意的舒适的公寓里,开着二十五度温度适宜的空调,手里端着自己调的柠檬汁或是鲜榨的西瓜汁,电视里正好是时下最热播的电视剧,那么你也会无比享受这一刻,敌人濒死的前一晚。
“喂,薯片,吃么?”
庄承毅躺在沙发上,用脚踢了提慕潇潇的手臂,然后问。
慕潇潇没理,眼睛任然锁定在电视里哭的梨花带雨的女主身上。
“明天就要上法庭了,你还不准备准备?慕潇潇头也不回的道。
“我有什么好准备的,这些事就交给宋扬去干,我就只负责好好看着哄着老爷子。”庄承毅不以为意的回答,把薯片收回来,自己一片一片咬的的咯嘣脆。
“我说,你平时就是这样压榨宋扬的?”慕潇潇撇撇嘴,稍微有点而可怜起来宋扬来。
“怎么,你心疼了?”庄承毅忽然把手里的一包薯片全给丢在桌上,伸长了一直手臂钩住慕潇潇修长的脖子,道:“不知道是谁前阵子才刚刚说过爱我的,现在就变心了,女人心呐!海底针!”
“庄承毅,你能不能少贫嘴!”慕潇潇佯装怒骂了庄承毅一句,顺带在他脑门上拍了一记。
“那你能不能多关爱关爱我!”庄承毅嘟着嘴道,而后还可怜兮兮的凑过来,露出一截脑门,“你看,您都给我拍疼了!”
“得了吧!好好准备准备,你叔叔婶婶可不是善茬!”话说了一半,慕潇潇才想起来什么似的。“对了,你爷爷知道吗?明天就上廷的事儿。”慕潇潇问。
庄承毅收回手,靠回沙发上,“什么叫我爷爷,那是咱爷爷!”
“回答重点!”
“刚刚那个不是重点吗!”庄承毅睁大了眼睛有意逗弄慕潇潇,看庄承毅真生气了,才道:“我一早就给老爷子说过了,你别小瞧老爷子,老爷子精着呢!我说的时候他压根就跟早就知道似的的!”
“你说爷爷早就知道了?”慕潇潇有些惊讶,毕竟都是自己儿子,自相残杀这种事情,那得多么难受啊。
“他什么也没说?”慕潇潇问。庄承毅苦笑了一下道:“估计老爷子多多少少都找到了,只不过顾及我,所以才没说。”
庄承毅说完,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了。
“那你堂哥呢?”慕潇潇又问。“他明天会出席吗?”
“什么?什么堂哥?哪一个?”庄承毅反问。
“就是那个钟书林。”慕潇潇从地板上站起来,做了一晚上,屁股和腿都压的有些麻。
他伸腿活动了一下,庄承毅的目光就一直追寻随着她。
“他啊,挺可惜的,他刚好最近两个礼拜都到A市去出差去了。没时间回来。”庄承毅忽然勾起一抹痞气的笑容,道:“不过,到时候我会亲自去通知他的。”
“他们至少要判个十年吧。”庄承毅微笑。
法庭开审是在上午九点,慕潇潇庄承毅几乎是提前了半个小时到的。
庄严肃穆的建筑矗立在林间,车子缓缓行驶进停车场,今天天气不错,艳阳高照,阳光透过车窗玻璃投射进来,然后在庄承毅那件亮片T恤上反着迤逦的光芒。
慕潇潇简直笑了一路,因为庄承毅那件银色亮片的T恤。
“你是要,去蹦迪嘛,哥们!”慕潇潇早上起床,看着已经洗漱好,穿好了上衣的庄承毅笑出了声。
“你可是不动,今天不是上法庭嘛?”
对啊。
慕潇潇不可知否的点点头。“所以你的西装呢。”
“今天想穿这个。”庄承毅回答的理所应当。
“你真当是去蹦迪?”慕潇潇苦笑不得。
庄承毅却又从衣柜摸出一件西装外套,换了下来:“好了逗你玩。”
慕潇潇看着他突然胯下来的脸色,忽然明白了什么似的,从背后环抱住庄承毅的腰线。
“不要紧张,我们有足够的证据,绝对可以把他们送进去的!”
庄承毅僵直地脊背慢慢放松下来,手臂伏在慕潇潇的手臂上,回应的轻轻嗯了一声。
思绪回笼,慕潇潇被突如起来的晃动收回来神思。
“怎么了?”转头就问驾驶位的庄承毅.
庄承毅摇摇头,眼睛却是看向窗外的,慕潇潇顺着庄承毅的视线看向去。却对上了一双恶意慢慢,刻薄的双眼。
是白南的妻子,庄承毅的婶婶,周致。
“婶婶,这么早啊,!”庄承毅稍微挪了挪身子,挡住了周致看下向慕潇潇的目光。
周致却没有理会,只是冷哼一声,缓缓摇上车窗。
已经撕破了脸皮,又有什么好客套的。
庄承毅嗤笑一声,然后立马打开车门,下车查看刚刚被撞击的地方,好在,这辆车,买的时候啥也没要求就看重了他的安全系数了,况且刚刚那一下撞击并不重,也不是奔着取他的命来的,所以只留下几个浅浅的坑。
慕潇潇也下了车,担心的看了看庄承毅,再看了看车门哪里的痕迹:“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