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李偷偷摸摸的,警惕性倒是很高,等到他进去后,锦江江才从车里面下来,然后朝身后停着的几辆黑车招手,示意他们出来。
从黑车里出来的都是一群黑衣服的保镖,顺着她的指示悄咪咪的走到阿李门外,只要一个破门而入就把他给抓起来。
等两组人潜伏好后,她才缓缓的敲了几下门,等了好久门才打开一道缝。当阿李看到她的熟悉的脸时想关上门,可惜已经晚了,一保镖把手堵在门上,他想关关不上去。
保镖眼疾手快,力气更大,一个使劲就把阿李那个高高大大的身形给推倒在地。就算手上淤青,都不见保镖表露出一点情绪,他们破门而入,直接将倒在地上阿李抓了起来。
起初他存有侥幸的心里,原以为挣扎的剧烈了就会挣脱开,没曾想他挣扎的越剧烈,换来的却是手骨折了。
保镖也是毫不留情,将他双手扣在身后,他动一下,手臂就会发出“咔嚓”一声,断一只手也是不在话下的。
“痛!放手!”
他痛呼一声,语气充满了轻蔑,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处境,保镖毫不客气,加上这几天为了找他可是花费了不少心思,直接把他的左手臂给掰断了。阿李应声痛苦的呼救,口中碎碎叨叨的求饶着,保镖踹了他一脚,绑住他的双手然后一把扛起来扔进车里面。
他呼救声引来了邻居的围观,既然是这样,他们也不敢怎么样,只能看着他被保镖带走,谁让保镖一个个凶神恶煞的,得罪不起只能在一旁围观指指点点。
进了车内仍然不休止的叫喊着,坐在他身边的两个保镖忍无可忍,一巴掌把他抽晕,之后带着他去公司交差。其他董事已经离开了,留下方董事长站在办公桌前,皱着眉头估计也是再为这件事情苦恼。
“董事长,阿李人带来了。”
锦江江低着头,说话的语气很轻,之后就有保镖把昏迷的阿李扛了进来。见他久久没有醒来,保镖索性抽了他一巴掌子,把他给抽醒了。保镖的力气很大,打的他脸疼,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看到了董事长,吓得一个灵光跳起来。
他不明白董事长为什么也会在这儿,看到董事长,他就变得不一样了,有着胆怯和慌张。
“阿李,你曾经是我最信任的人,这次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我对你不好吗?”
董事长无奈的看着他,对于他的作为最多的是感到无奈。
“我,我…”
“老实交代!你挪用公司的资金用去什么了?”
这时董事长夫人恰巧路过,她神情紧张的贴在门一测偷听他们讲话。但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她的手不由攥紧,抿着嘴心里很着急,生怕阿李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事情。
“不是我,我没挪用公司的财务资金!”
阿李一会儿说有一会儿说没有,像是在装糊涂,总的来说,锦江江是听出来了,钱是他拿走的,但已经花了。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他丝毫不畏惧,就是不明白是什么让他这么理直气壮。
“阿李你!”
董事长被他的态度气的不轻,胸口上下起伏着,他感觉自己快要被他给气死了。好,算他看错了人,本想给他悔改的机会,只要把挪走的财务资金都拿出来,他就可以原谅他。
可是他死活不肯,把钱看的比自己的命还重,这些钱是其他董事投资的,公司的股份,这么大一个空缺,被他一句要钱没有就给退下责任?
董事长花费了几十年的心血就被这么一个人给毁了!他气的胸口闷疼,受到了刺激晕了过去。
“董事长!”
锦江江惊呼一声,叫保镖打了电话,之后董事长夫人听到声音匆匆跑进来,她的包里有带药。
吃了药后董事长的情绪才平稳下来,不过还是要上医院去看看,毕竟这不是闹着玩的。
董事长气短,要怪就怪自己看错了人用错了人!现在没有了一半股份,他必须想办法填补这个空缺,即便塔上他全身宝贵。
“哼,你叫的人!”
从医院起来后,董事长夫人一直守在一旁很担心,只是董事长看到她是爱答不理的,甚至于把阿李的气都撒在她身上。
她能怎么办?只能受着了。对于他的指责,她低着头默默承受,打她骂她都好,但她始终不想看到他身体出现状况。
说她最毒妇人心也好,就算是之前给自己孩子留的后路而做的坏事她也无怨无悔,只要他还在自己身边就好。
“我,我不知道他会做这样的事情,是我不好,用人有误。”
她忙着想要解释什么,然而他并不想听,别过头靠在枕头上,没有再跟她说一句话。
知道他正在气头上,她也不想去打扰他,索性帮他把被子盖上,看了他一眼后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至于阿李,死活不肯说一句实话,他们也确实拿他没办法,只能暂时绑着。现在最要紧的是安抚各董事,他们因为这件事纷纷上门来讨要自己的那一份资金,场面很不乐观。
“他情况怎么样?”
方喃靠在外面的走廊上,犹豫着终究还是没有进去,心里又忍不住跑来看他,好歹也是他父亲。
“情况不是很好,我觉得你还是去看看他,医生说不能受刺激,容易犯病。”
她一出门就看到了他靠在那儿,觉得他格外别扭,明明担心董事长,别扭着不去见他,有些时候见一面也并非坏事。
听到她的话,他好看的眉眼不刻意间皱起,歪头看了眼紧闭的门。心跟着悬到了心眼,他不想进去不仅仅是因为跟董事长在一起会尴尬,多少还是不想看到董事长夫人。
每次看到董事长夫人,总觉得她的眼神要吃了自己一样,凶巴巴的,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到她,反正跟他们在一起就是很尴尬。
“算了,人活着就好。”
他无奈的耸耸肩,假装装的不在意,离开前偷偷瞄了一眼紧闭的门,劝诫着自己不要对他太过关心。
“指不定你去看他一眼他就病好了呢?”
“要这么神奇的话,还需要医院来做什么?”
“那可不一定,有些病可不是要医院才能治。”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互怼着,之后一起离开了医院,董事长有沈杨兰和他的孩子照顾着,他不想去凑热闹,干脆就回公司吧。有什么事情以后在独自问候董事长,他可不想被人认为是攀附董事长。
突然,他开车门的手一顿,之后转过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前些日子把他家洗劫的那个大叔,不知道是不是有惹了什么事被一群人八抬大轿的扔了出来,只见他不满的拍拍屁股上的灰尘。
不屑于那群人的粗鲁,不就是赌输了没钱了吗,至于这么对待客人?真是没礼貌!
现在正值凉秋,他穿着一件非常单薄非常脏的衬衣,许久没整理的胡须布满他的下巴,显得来了很多。也许是冷了,他下意识的搓搓手,把手塞进单薄的袖子里,怨念的看了一眼身后的赌博场,晦气的摇摇头,只能自认倒霉了。
谁让他手气总是那么背呢?好不容易跟那女人拿来钱,转眼间就赌没了,本来还想着翻盘呢!
正低着头走着呢,突然看到一双鞋子,他顺着鞋子的主人看去,当看到来人是方喃时一个机灵,转头就想跑。可惜晚了,方喃一伸手就把他衣领给拎住,用力一带就把他整个人给拽了回来。
“大叔,你想上哪去?”
看着一屁股坐在地上的沈阳,他不禁笑道,沈阳不满的从地上爬起来,转过头显然不想跟他讲话!
“哼,欺负我身子骨没有年轻人的健壮。”
他撅撅嘴,知道自己今儿个是逃不了了,索性就站在那儿不走了,量他也不敢把自己怎么着。
“怎么就变成我欺负你了,上次不知道是谁把我家洗劫了还不辞而别的?”
“那,那是我,我有急事。”
他心虚的转过头想跟他扛,结果看到他一脸笑意,才知道自己被耍了。要不是因为打不过他,早给他来一巴掌警告一下。
“行啦,你不也没去处吗?我带你回家要不要?”
沈阳像见鬼了一样,谁会好心到请一个洗劫他家里的人第二次进去住?除非这人是傻子?可是看他这样子也不像傻子。不会有利可图?打着什么如意算盘?
这次真的被他猜对了,方喃不会无缘无故带他回家,主要还是有些事想问他,但是看他这个样子,恐怕不会轻易套出话来。只能一步一步来了。
而一直在一旁的锦江江就看不懂他在做什么了,之前不是他跟自己说别离碰瓷的太近嘛?怎么这会儿他跟碰瓷的反倒走的近了?心里虽然疑惑,却也不好多问,他做事一向有自己的道理,他不说她自然不会问。
“那我送你们回去吧。”
“恩,不用担心,我没事”
方喃在她耳边小声顺着,之后拉着心不甘情不愿的沈阳一起进了车内。几天不见就把自己搞的脏兮兮的,除了他也没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