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的声音很突然地消失,识海之中寂静地有点可怕。
林言儿盯着木匣无意中中看到了自己左手手心上的罗盘纹章,我的天!她怎么把这个纹章给忘记问了,该死该死,这么重要的东西她竟然能忘了,自己重生之后记忆力竟然如此地差劲,不过这个罗盘到底有什么用,好像在哪里见过,林言儿猛地一拍腿,那天林将杯子变成齑粉不就是用了这个罗盘当做防御吗!难道是这样用吗。
林言儿先将那个小木盒子小心保存在衣袖之间,然后将一缕天魂力注入到罗盘之中,本以为会出现什么奇特的效果,但罗盘依然保持着略有些陈旧的古蓝色,分文没动。算了,还是等着“零”醒了再问,毕竟这件事不可急求。
窗外的寒雪下的更加急切,林言儿将木匣取出打开,一个暗黄色的纸卷被悉心地折叠在其中,打开纸卷,上面一笔一墨都没有,完完全全就是一张空白的纸,但想到“零”不会诓她,寻思着是不是隐藏了起来,于是将天魂力注入在其中,但和罗盘一样,没有获得预期想要的结果。
林言儿有些许烦躁地收入盒中,盘腿坐在床上准备调动自身的天魂力,毕竟刚刚解封,又是恰到中途才获得,在体内还是有些不太安定。林言儿将气海沉静了下来,静静听着气息的出入声。
窗外,雪停了,只留下一片坦荡荡的雪原世界。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三日之后,青州海地的灯花节即将在这片土地上沸腾起来。
林言儿简单淋浴了一番后,踏出了房门。
这三天的调整,明显能自由掌控起来体内的那股力量,像是完完全全隶属于自己一样,轻松自由地驾驭着,即使披着白色狐裘大衣也依然有些许寒冷,她手心捏碎一些天魂力将其笼罩在体表之外以防止自己冻伤。
这座院子虽然不大,但也差不多够她转悠一个时辰的了,这到底是在什么地方,她自己也有些不太清楚,可能还在京都,也可能已经离开了故土。
林言儿觉得无聊顺着大院的墙根准备向院外走去只见一个细小的身躯扒着砖瓦从墙头上爬进来,还没待林言儿确定下来蠕动在墙上的是什么东西时,那身影便狠狠地跌座在雪地上。
女孩疼的五官扭曲在一起,她挠了挠插满银饰的云鬓,踉跄地从深雪之中将脚拔出,满脸狼狈的抖着褐色羊绒大衣上的雪迹,看样子像是个富家小姐,年龄和身高和自己也大致相仿,看这身行头像是刚刚从家里跑出来的,可惜翻错了院子,上辈子这样子的事情好像也遇见过不少。
林言儿缩了缩身上的狐裘大衣准备直接无视女孩去外面看看,但却被女孩一把揪住了大衣左边的一角,林言儿手没拿稳,狐裘大衣滑下去了一半,虽然有着天魂力所发出的热量,但是外面的疾寒还是冷得有些让她发抖。
“喂,你是谁。”女孩直了直身子,将自己的身高体现了出来,然而还是和她一般高
林言儿没有理会,将狐裘大衣整理好,没有吭声。
女孩攥紧眉心,似乎被这样的无视感到了一丝不快,她脸上勾出一抹轻蔑的笑容。
“竟然不知道我是谁,怕你是外来的吧,报了我的名看还吓不吓死你。”
林言儿将手心合起,轻轻撮合了几下,脸上继续写着“冷漠”两个字。
女孩有些气急败坏,她狠狠一跺雪地,顿时,雪花四溅,却差一点连脚都拔不出来,无意之中戳到了林言儿的笑点,不禁脸上浮出一抹笑意。
“我可是..我可是常家大小姐常白鸽!见到我还不下跪!”常白鸽一边用力拔着脚一边大喊道。
林言儿的笑意更加浓烈,她强忍着没想出声来,走了几步靠近她说
“那我真是三生有幸能亲眼见到常小姐一面,可惜我深在京城从未听说过你的名字。”
常白鸽气的想施展天魂力但想到了这是在唐家府邸,如果一旦使用就会立马被唐家人发现,那她的出逃计划就一切泡汤了,于是她索性撅着嘴,不在乎礼节地嚷道
“呵,那我就好奇了,你深在唐家深宅之中鬼鬼祟祟到底要干什么,八成是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贱婢。”常白鸽咬重了最后两个字,目光含恶地看向林言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