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儿被这句话“噌”地就点燃了，从小打大，从前世到今生，没有一个人敢这么直接地当着她的面指三到四，这个小女孩到底是谁！

“谁是小丫头，你看看自己毛都还没长齐，还在这里说你姑奶奶！”

‘零’嘴角一弯，唇角的弧度上更是写满了讽刺，她将二郎腿放下，居高临下地看着林言儿说道“口气倒是还不小，不过你好像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呢？”

林言儿愣神了五秒，在这五秒之内大脑像影片的加速一样迅速过着前世今生的记忆，最终她得到一个答案，并没有遇到过。

‘零’咯咯一笑，她笑起来的声音很奇怪，像铃铛般清脆动人，但是却有些阴森，她从石头上跳下来，在她身边像动物一样嗅了嗅。

“好香的味道啊，嗯么，真的很迷人。”小女孩轻轻舔舐了一下小舌头，一副捕猎者将要用餐时的表情。

“你··……你要吃我？”

“我不吃人，人的血肉好肮脏，一点都不干净，我喜欢干净的东西，比如说你，小丫头。”‘零’调皮一笑，打趣地说道。

林言儿被雷得惊在原地，任凭着这个小女孩用着打量东西一般的眼神扫视着她。

“你这话的意思就是我不是人。”

“啊，那倒是未必，但早晚有一天我可能忍不住就吃了你。”

林言儿吞了一口口水，在这荒山野岭之中遇到一个白发小女孩，不是女鬼妖魔化身，把她垂死都不相信。

“嘻嘻，别害怕，我还没那个能力呢。”‘零’向后退了一步，指了指这片荒原。

“这是你的精神识海，虽然目前看起来很荒凉，但是只要你日后修炼这里变成什么样子我就不多加赘述，我可以帮助你变强，强大到你心里满足为止。”‘零’突然转过了身，蓝眸中滑出一道精光。

林言儿若有所思，但还是有些不太相信这竟然是自己的识海。

“我这是在识海里面？”

“嗯，你死后好像有人刻意将你固定在某个恒点之中，用你们人类难听的语言来说就是固定在生和死之间，啊，好神奇的秘技，让我都有点惊叹了。”‘零’眼中露出一些探究的目光看向站在她面前的女孩。

自己死了？果然和自己想的差不多，死了两次，第二次还是被人固定在生和死之间，这个帮她固定生死的人除了唐黎白还有谁呢，想到唐黎白，林言儿不忍得继续想下去，唐黎白他现在怎么样了，他那点天魂力还够保护他自己吗？

“小丫头，想好了没？要不要和我学天魂，我可以保证你变得强大，价格也很优惠。”‘零’玩味地说道。

变强？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东西，这样她就可以抱灭门血债。还在天之灵的林氏一族上上下下百余人清白。她，也可以得到想要的力量，属于自己的力量，纵使“价格”再高，她也会欣然地全盘接收。

“好，我答应你，价格是什么。”林言儿眸中恢复了前世侠客般的冷冽，说话时不带着任何的柔情犹豫。

零嘻嘻一笑，好像她很希望看到林言儿面前这个样子。

“价格很优惠，日后你可便知，不会很贵，但是你要割舍的东西怕你到时候不愿意。”

林言儿一笑，她单手捂住脸，内心突然释怀了更多“为了林家，为了自己，还有什么不舍得割舍的呢？”

零掩面一笑，边笑边答应下来“好啊，我就喜欢你这样痛快的人，从今天起我们之间不需要以师徒相称，只需要找到通往王上王的通天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