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瑶,还是待在原地比较好,万一出什么事情回去该怎么向你父母交代啊。”泽心牵挂地问道。
“哼,你们在这等着,我就去看看而已,我走了!”
“矮!瑶瑶!”泽心刚想扑上去抓住谭瑶的衣摆,却不慎因为腿部的擦伤摔倒在了地上。
唉,瑶瑶啊,你做事怎么总是那么粗鲁呢?
向前走着周围的景色发生了一些异样的变动,树丛全部消失,换成了参天看不到顶的古树。幽纸艺回头看了一眼,差不多掐好了足够的距离,刚想在一个树墩上坐下来休息,却被宋夏安浅粗暴地扯到了一遍。
“宋夏安浅!?”幽纸艺被这么一甩险些面门朝地摔在地上,她怒吼着名字气冲冲地转身。
“我救你你还吼我,恩将仇报吗?不过我不介意重新将你推回去。”说完,宋夏安浅准备提起她的衣衫再向后推去,幽纸艺轻巧地躲开,左臂一阵将宋夏安浅弹出去几米。
周围的古树树身上长满了倒勾的毒刺,在阳光的照射下微微翻着青色的光芒。幽纸艺庆幸自己没有摔在上面,否则自己的后背真的要遭殃了。
“好吧,我收回之前的态度,废话也不想多说了,来谈谈那七个累赘的事情。”幽纸艺在地上转了一圈儿,看向了她们走来的方向。
宋夏安浅也终于安耐不住脸上伪善的笑容,不禁笑起来,小声凄厉而又恐怖,
“啊,我就是喜欢幽兰阁这种作风,不过先可说清楚了,你们要命,我要的是利。”
幽纸艺冷哼一声,脸上没有表露出太多的态度,“宋夏家族最后一位传人,其实你的师傅还活着,不过也病在垂危,只剩下了一丝时间,估计目的不是在精灵鹿而是琉璃盏吧?听可靠的情报说,上次我们幽兰阁进来了十几个人偷窃东西,你也是其中之一吧。”
宋夏安浅是单眼皮,很难让人察觉到眼睛里面的意会,“既然知道了,还要问,别来这一套了。你要帮助我,接近到唐黎白,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好了。”
“恐怕你接近唐黎白我不会同意,毕竟幽兰阁和唐家是指腹为婚,板上钉钉的事情,我可不想中途再插一个人妨碍我了。”幽纸艺凑近宋夏安浅,但宋夏安浅很谨慎,两人一直保持着半米的距离。
“我可对那冷冰块没什么兴趣,我们宋夏家的人这一辈子是无法结婚的,现在你放心了吧?”
幽纸艺细长的眉毛向上一挑,不禁笑出声来,“呵呵,好吧,那剩下的七个女孩可是要教给你了,我相信对你不是问题。”
“为什么不自己亲自做,还浪费我的蛊虫,”宋夏安浅见不得血,说完嫌弃地拢了拢身子。
“我下毒的话太明显了,不如你的蛊虫搞完之后还会自己回来,那,我先解决那位躲在树干后面的‘小可爱’咯~”
谭瑶双眉一震,脚下一滑,“嗤——”地一声倒在了落叶地上,重心没有控制好,硬生生栽倒了那长满毒刺的树干上。
“噗!”一口殷红的鲜血从口中吐出,不过是短短几秒,腹腔一热,面部如同炸裂了一样向外涌溅出血液。
幽纸艺嫌恶地绕开一边,“啧,我还没下手,正好,还省我事。”
树林中透着悲惨的寂静,风卷过谭瑶的尸体,浓郁的血腥味在空中散开,幽纸艺向空中抛出一包香粉掩盖了那血的味道。
“她的天魂丹我们一分为二,你去附近的小溪取出一些水来,我处理一下一会儿给她们送上最后一程。”宋夏安浅说完,将谭瑶的天魂丹逼出,诡动的天魂力竟然让天魂丹一分为二,幽纸艺起身接过一半的天魂丹暂时驻存在了气海当中。
“啧,白袍的天魂丹对我而言像是吃前菜了,完全没有任何的变化呢。”幽纸艺细细体会着身体内气海的微澜波动,眉心不住地拧紧。
见宋夏安浅还在处理尸体,便不再自讨没趣地离开事发现场,向附近溪流走去。
生满绿色肥叶的树下,阳光交织而下,身穿水蓝色长裙的女孩将一只蛊虫种进了谭瑶的身体之内,很快痋虫从发源地慢慢化为成千上万颗虫卵,将刚刚年满19岁女孩的身体占位了自己天然的巢穴。
……
何琬琰拨开用凰骨伞劈斩着周围碍眼的树叶,当前方传来一些谈话声时,心中便踏实了下来。
终于顺着那影子过来的路看到了活人,虽然中间断了好几次但勉强找到了一些希望。拨开最后一层密叶时,突然天上降下一张巨网,这个速度对于何琬琰而说已经很慢了。她趁着红伞轻轻向旁边一躲,网面扑了一个空。
“你是谁!你想作甚!”面前围聚了六个女孩,何琬琰摘着身上挂着的树叶一时之间还没有适应周围环境所带来的气氛。
何琬琰收拾着自己脸上的妆容,轻轻抿唇,“我是黄袍天师后阶,和你们一样前来捕捉自己本命灵兽的。”
女孩们见何琬琰并没有恶意,便放松下来了警惕,泽心从地上缓缓站起,微含着眸子向她走了过去,她声音甜甜地问道,“可以伸出你的右手吗?我想知道你是多少号呐,我在大典上没有见过你,是来晚的吗?”
何琬琰面不露声色地回应着同样的笑容,撑着伞的右手幸好有厚实的布料所掩盖,否则真的一见面就会露馅儿。
站在面前这个女孩的心思很深,故意放着最后的一句话【是来晚的吗?】引她上钩。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