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对于俞成奕的这些做法很是不理解,但是时瑶依旧是不想要见到俞成奕,所以一直都是躲避着他的,压根儿没有正面和她好好的交谈过。
但是此时俞成奕并没有,就因为时瑶一直躲着他而直接放弃了自己的想法,依旧是越挫越勇,一直都在想着各种办法来见到时瑶。
“女儿啊!”
俞成奕想要见时瑶这些事也有一些日子了。
看见俞成奕天天往时瑶院子门前站着,这些下人们的眼睛也不是白长的,都是看得清清楚楚的,所以私下里面都有在闲聊这件事情。
聊的多了,知道的人自然也就多了。
通端雅死时也知道了这件事情,随后便直接来到了时瑶的房中,打算好好地和时瑶将这件事情商谈一番。
好在时瑶和俞成奕两个人还是有婚约的,所以这一次看见时瑶如此躲避俞成奕,通端雅还是希望想看一看时瑶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心态,自己好当面帮助时瑶解决这件事情。
“母亲你怎么来了?”
看见突然出现在自己院子里面的通端雅还是有一些惊讶的。
“这些日子俞成奕一直来找你,你也都是一直闭门不见的,这件事情为了想跟你好好的聊一聊。”
通端雅走进来之后便直接坐到了桌子旁,看着时瑶说着,
他希望能够跟时瑶好好的将这件事情。聊清楚了。
“原来是为了这事来的。”
看来这些消息传的还是比较快的,这么快就直接传到了通端雅的耳朵边。
“你现在仔细地看着母亲,你现在告诉我你到底喜不喜欢男孩,你对他是一个什么样的态度?不然的话他这么每天上门找你,多多少少店里出去名声也是非常的不好的。”
通端雅此时拉起了时瑶的手,一直在问着他。
“我对他其实并没有什么样的感情,而且我觉得他这个人居心不良,我的的确确没有了想要嫁给他的冲动,所以这些天我才会一直躲避着他的。”
面对着自己的母亲,时瑶也并不想要再继续和他打着哑谜了。
其实这些事情说清楚了反而是好的。
“你确定如此了吗?”
通端雅对于婚姻的这件事情,他还是非常尊重时瑶的,他不希望时瑶嫁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或者是自己非常讨厌的人。
现在他能够从时瑶的字里行间里面感受到时瑶在于俞成奕真的非常的讨厌。
时瑶在通端雅的注视之下点了点头。
“好,只要你家里的态度告诉了我,我一定会帮你和他好好说清楚的。不然的话这样他一直如此真的会为你造成困扰的。”
既然是三女儿已经跟他讲明了态度,通端雅也不打算再继续和他逼问这些什么了,他如果不喜欢的话,那自己直接替女儿回绝了便是。
“母亲这就为你跟他好好的说清楚。”
说完之后,面前的通端雅便实着站起了身来。
他现在要赶紧回他的院子,好好的,和俞成奕将此事说清楚。
因为俞成奕现在正在自己的院子里面坐着,他找不到时瑶便直接去了自己的院子里。
“还在啊?”
走回自己院子里面的时瑶,母亲一脸惊讶的看着,还继续等着自己的俞成奕。
俞成奕看见他回来之后很是礼貌的点了点头。
“我帮你去问了一番。我们女儿说现在并不想要谈及婚嫁,所以说您的这个想法可以暂时收回了,我也就替他跟你拒绝了。”
第55章别院
俞成奕听到这句话之后心中大怒,他实在没有想到时瑶竟然就如此直接拒绝了自己。
但是他即使心中再不爽,他也要好好的忍住,毕竟现在是在丞相府里,还容不得他这么造势。
“既然如此的话,我可以再继续等等到他哪一天能够接受我再说吧。”
俞成奕假装大度的样子,看着面前的通端雅只是默默地听着自己杯中的茶水。
喝完之后和通端雅两个人寒暄了几句之后,便找了个理由直接回去了。
时瑶知道此事之后,感觉自己现在正处于风口浪尖,为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他还是想要去别院里面好好的哔哔这个风头。
“那你现在是准备如何?”
也知道这件事情对于时瑶来说是有一些影响的,所以通端雅很想知道时瑶现在是如何想的。
“我想的是现在称并去京城郊外的别庄去好好的避避风头吧,因为现在的确是有一些太过于……”
时瑶接下来的话并没有继续说出来,他知道自己现在有一些困难,而且去别庄也算是现在最好的一个去处了。
“如此也好。”
仔细思考了一下时瑶的这个建议通端雅还是同意了,想来想去现在时瑶的处境的的确确有一些不适合呆在京城里面,如果想要消灭掉这些人对时瑶的关注的话,时瑶也就只能现在赶去别院里面了。
想了很久之后,时瑶现在还在考虑自己去别院的这件事情,到底要不要告诉俞成墨?
因为自己如果去了别院之后,自己和俞成墨屏市里面见面也算是能够方便一点,没有那么多的眼线再继续跟着自己了,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和俞成墨好好的说一下这件事情。
“今天下午出来何事?”
突然接到时瑶的幸俞成墨便赶紧出来赴约了。
“我最近可能要去别院里面了,如果你要和我见面的话,直接去别院找我就可以了,正好是处于郊外,我们两个人以后见面也算是比较方便了。”
知道时间紧迫,时瑶也没有在卖官司,直接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俞成墨。
俞成墨听到之后也算是比较高兴的。
“好的,你最近就去那边避避风头吧,我有空我就一定会去找你的,放心吧。”
看着和俞成墨已经说清楚了之后时瑶终于可以放下心思的去别院里面了。
同俞成墨见完面之后,时瑶变回去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李,随后便准备第二天一大早去别院里面。
“去了可一定要好好的照顾好自己。”
临走前,通端雅要再再而三的叮嘱着时瑶一定要好好的照顾自己的身体。
时瑶知道自己从来没有离通端雅离开过这么远的距离,所以现在通端雅非常的担心时瑶的安危。
时瑶也是一直在和通端雅保证着自己一定不会出事的,而且她现在出去的话也就只是避避风头罢了,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呀。
“母亲我就先走了,我一定会早些回来看你的,你想我了,你也可以直接去别院里面找我。”
说完之后时瑶变直接踏上了马车。
毕竟他现在是称病,去别院休息的。
还是要装的装模作样一点,不然的话被别人拆穿还是有一些不太好的。
别院离丞相府并不是非常的远,大概一个时辰之后也就到了。
“小姐我们现在已经到了。”
喜儿叫着在车上面的时瑶,想要让他赶紧下车,去别院里面休息。
时瑶听见之后也随即下了车就在准备走进这个别院的时候,突然发现旁边的宅院里面竟然有一大片的桃花林,这不仅让它有一些好奇了起来。
“没想到这种郊区还有如此美景,很是好奇这个桃花林是谁的?”
时瑶这个时候一直在问着打扫屋子里面的吓人。
他们常年都在这里,应该对这里的事情比较了解吧。
可是时瑶此时话已经问出了好久了,都没有人能够给她一个准确的答案,好像这个桃花林是一直都在或者是这个桃花林,根本就没有人知道是谁的。
时瑶心中暗感可惜。
这么一个好的美景竟然没有人能够懂得欣赏,他如果说知道这个美景是谁的,说不定自己还可以去拜访拜访,让自己好好的去参观一番。
但是现在想来可能是有些太过于可惜了。
随后时瑶便没有再继续想了,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中歇息,毕竟舟车劳顿对于时瑶的身体来说还是有一些驾驭不住的。
第二日
“小姐。”
喜儿一大早便匆匆忙忙地走进了时瑶的房间里面。
“何事如此惊慌?”
时瑶此时刚刚才用完,早上现在正在房间里面梳理着发型,现在看见喜儿突然冲进来还是有一些好奇的。
“俞成墨现在正在门外等着您呢。”
俞成墨其实一大早就已经过来了,一直都让雪儿不要去打扰时瑶休息,现在看着已经时间差不多了,便让喜儿进来了。
“什么?”
时瑶听完之后便随即打开了自己的房门,看见俞成墨就直直的站在房门外面。
“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快进来。”
随后俞成墨和时瑶便直接回到了房间里面。
“你怎么今日就直接来找我了,我还以为你会迟几天呢。”
看见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俞成墨时瑶心中有些窃喜,但是还是将自己心中的问题说了出来。
“今日来,是想要邀请你一起去隔壁院里面的桃花林里游玩。”
看见时瑶一脸惊讶的样子,俞成墨忍住自己心中想要笑的样子,温柔地说出了这番话。
什么?
按他说的这个意思,难不成那个桃花林是他的吗?
昨天时瑶过来的时候就对那个桃花林非常的感兴趣,但是并没有人能够告诉她是谁的,现在自己还没有好好的去研究那个桃花林,俞成墨就直接跑了过来邀请自己去观赏。
这一切的事情未免有一些太让人感觉巧合了吧。
“怎么了?难道你不想要和我一起去游玩吗?还是说你根本不太喜欢那片美景?”
“所以当时到底放生什么了?”姜月柒疑惑问到。
这也是宿清云所想要得知的事情,他静静看着老者。只见宿风云看了两人一眼后,深吸口气垂眸:“怀王他…我见怀王身后有数十名侍卫,面孔熟悉。”
他抿了抿唇,才颤声道:“我记得清楚,那些侍卫均是御前侍卫,专门保护陛下的御前带刀侍卫。”
御前带刀侍卫,手段比暗卫还要高强,而当时青云殿因为温妃之事无人在旁看管,更别说在外独守的楚帝。
许是楚帝信任于暗卫,也许是当时情况较为紧急,若是有一个不对劲,那青云殿上下都会被陪葬。
这样一看,楚帝对于温妃,心中怕真有些情谊,若是不然,怎会没察觉被人钻了这么大空子。
不过情谊终究只是情谊,相比天下跟皇室威严来讲,这样的情谊,显得略有微不足道。
“御前带刀侍卫大部分都是皇帝亲选,家世位分高重,却是听一个不受宠的皇子的话跟在其身后。”
要知道在大内擅自离职的侍卫可是死罪。
楚西辞当时才多大,不过十二岁,却是能掌管当时的御前侍卫,可见心思极重。
宿风云点头,神情有些恍惚:“我不过只看了一眼,只是这一眼,我身后的太监便就大声嚷嚷……”
“那太监以为对方是叛变,带着拂尘就往外走,却被一道魅影掠去,我再抬头时,那人已经捂着脖子倒在地上毫无声息。”
他手中过的尸首无数,也见过任何武功高强的人,却从未见过这么一个孩子,竟能将人一刀毙命,连声音都叫不出。
宿风云再望过去,那群侍卫已经离开视线,而身后长短不一的声线刺入他心间。直到药童为他倒下。
宿风云悲痛倒地,醒来之际便是宿家屋门,平静至极。但那夜的桩桩件件,却是深深印在他脑中。
八年过去,药箱都有了痕迹,抹了层岁月的折光。但那日的场景,他记得清楚,男孩深谙的眼眸,空气中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怀中一片浓稠……紧紧坠入心中,挥之不去。
身为开创皇商的宿家主宿风云,他的一生充满勾心斗角算计,看过所有是非人心。身为太医院院使刘任,他救治数人,并未做任何伤天害理之事,反倒助人不少。
而身为无名无份的老郎中安于,他得到平名百姓的爱戴敬重。远离是非,清心寡欲。
这是他最喜欢的身份,也是他最不想要的身份。
“只是一眼?”
宿清云紧蹙眉头,眼底已然有了怒意:“仅仅一眼,那怀王便就让您离开故土八年!?”
一眼,却也能包含很多含义。
当时楚帝的贴身太监都能看得出来对方是要叛变,不过那条是离宫的路,楚西辞当时应当是遇到什么不对,才半路返回。
原本要收拾行装走人,却不想被发现,便是杀人灭口。
太监都能看得出来,堂堂皇商宿家主怎会看不出来,只是聪明,并未像对方那样大声嚷嚷,才没被一下毙命。
宿清云常年在外,自是不懂这一眼的含义,现在得知这八年所思竟是这样的结果,心绪难免有些不稳,怕是杀了楚西辞的心都有了。
“清云,你坐下,有些事回头我慢慢给你细说。”宿风云将人拉下,哑音掠去对方身上的烦躁,以免他真的去找怀王。
姜月柒坐在下面沉思,她不知楚西辞花费多少心思才能将御前侍卫尽收,也不知对方为何在反叛之际又收手。
她更不清楚,不过十二岁的楚西辞,到底有多大的能耐才能让那些侍卫甘心跟与,而听从前后,说进就进说退就退,言听计从。
要知道,当时齐兵才不过刚签下协议,朝中局势还尚且不稳。若楚西辞出手将楚帝刺杀与青云殿外。
就算不被人发现,到时候就算再立王,也不会是他,而是太子。
楚西辞这样做,除了惹人心疑,后人乘凉,并没有什么好处。他是个瞻前顾后谨慎的人,心中有极大的野心。
怀王绝对不会做这种亏本买卖。
一旁的男子却是没有耐心,正说服着宿风云去报官。
也不能说他幼稚,是实在太过气愤,理智自然散了不少。毕竟面前是他的亲祖父,八年的时光,这样偷偷见面的日子不知还要什么时候。
宿清云不怕什么,家族也好,婚姻也罢。
他怕的是若有一天,宿风云年老走不动,送不出信,或是记忆损失忘了自己。在外一个孤寡老人,真真正正失去联系。
若是一个人,连死后都无法回到家中,那才是真的害怕。
“清云,报官不仅没用,还会惹来杀身之祸。”宿风云深叹一声,双眸浑浊:“你也不想让祖父八年的心思白费了吧?”
闻言,怒火心头的宿清云一怔,放松身子,垂眸看地。
对方说得没错,若他一时冲动过去报官,就算那官员得知又能如何,不过区区五品或六品官,怎敢上去弹劾皇子。
再者朝堂阴暗,就算宿清云到了御前,可能也会被颠倒。最后落个诬陷皇子的下场,到时候楚西辞再报复。
那么宿家,宿风云一生的心血,便就彻底毁去。
宿清云抿唇,有些不甘:“那、那就这么放过他?祖父,那可是你八年的时间啊!”
“报官虽然有些不切实际,但我们找个清正廉明的官员,或是谏院…对,谏院!”
他托着那双满是皱纹的手,双眸发亮,眼底满是心疼:“我们去谏院,让怀王付出代价!”
没用的。
姜月柒摇摇头:“谏院是怀王的人,你到时候过去,怕是自投罗网。”
谏院、右相、镇国大将军等,都是楚西辞的人。缘由那场逼宫,着实将人推上高位,现在的他,怕是若没有大事,难以动得。
而宿清云不过是宿家次子,平时合作琐事都落不在头上,怎样能动得了他。就算进宫,没有切确的证据,怕也会成为他人的刀刃。
“大人说的没错。”老者深叹一口气,对人淡然道:“且看看崇大人的建议,他清正廉洁,不会害你。”
“他既然说没用,那自是没用。”
“崇大人?”宿清云眼底有一瞬的呆愣,随即看向她。姜月柒则是面无表情,心底略有些紧张。
她看着对方张口却又不知该怎么言语的闭口,微微撇开视线,看向窗外,似在感叹外面天气可真冷。
就算不说出口,姜月柒也知道他要问些什么。在这个年代女扮男装的女子已是少数,而女子入宫做官爷的更是在没有。
“崇大人为人刚正不阿,老夫可是看在眼里。”宿风云深叹一声,许是一同处理过事情的缘由,对人很是信任。
正也是因为这样,在听到谏院一事时,他情绪也渐渐落下,毕竟在这里,怕没人比她更清楚楚西辞了。
姜月柒默默无言,轻抿着茶。空气中有一瞬清宁,只听旁边老者口不择言一直夸奖,来自内心的赞许。
得到别人的承认这是件好事,但对于现在来说。姜月柒更希望对方能停一停,好好看看身边的孙儿,那双眼发亮得快要在她身上移不开。
待人走后,果不其然,宿清云一下俯首,开头便是:“在下眼拙,竟不知姑娘……公子是宣抚使,还请公子不要在意。”
别说你想不到,若换做是我,我也想不到。
姜月柒笑吟吟的将人扶起,示意不必放在心上。交谈良久,从开朝聊到现在,古今中外,若不是姜月柒前世学富五车,死啃古书的话,怕是要露馅。
最后,宿清云深叹一声:“大人是个聪明人,在下也不多说……”
兄台,你醒醒,外面已经快黑了!?
“您也看到了,祖父已经八年未到家中,与亲人分离,久久不能回到故土。”他抬眸看向她,希望对方能够感同身受:“在下不求什么,只想让大人能好好问问怀王,能给我们宿家一个交代。”
姜月柒倒是一愣,原本以为对方会让自己去告怀王一番,却没想他只是要个交代。她看着面前温润面容的男子,终究是商人之子,待冷静过后还是能分清是非。
朝堂政事皆不可外传,姜月柒方才很有分寸把握,既没有贬低对方也没有抬高。但对于未来阳山一战,还是如实道出,毕竟这已然不是秘密。
但光是经过这些,宿清云便已经明了怀王不可动摇,便是没再出言去拜托姜月柒完成不可完成的事。
毕竟在现在,姜月柒只是一个从四品的官员,虽说能够上朝堂议事,但相对于皇子,她还是差得远。
怕是刚写好册书交上去,便会被谏院驳回,随后传入怀王耳中,到时候后悔也来不及。
谏院这里,倒是能给楚西辞掠去不少麻烦。
“好的,我答应你。”姜月柒点头,清凉的声线让人安心,宛如柔和的手抚平心思般。
就算宿清云不说,她回去也会问上两句,不过,这次姜月柒能够保证,对方不会出手害他便是。
“你放心,怀王虽是心思谨慎,手段高明,心如蛇蝎,损人利己,满口谎言,心狠手辣的人。”
姜月柒面无表情看着他,续而又道:“不过从认识以来,我从未见过他对一个没心思攻略的老人出手。”
何况,这个老人还是救了他母亲命的人。
宿清云被这一大串说得有些发愣,也不知她到底是再夸还是在损,不过事情已经摆脱,姜月柒又是这里唯一能联系到对方的人。
“那就多些姑娘了,宿家上下对姑娘感激不尽。”
她这样做也全然不是为了对方,而是要给楚西辞铲除这个‘障碍’。宿家乃是皇商,以有三代,根深蒂固。
而楚西辞现在威胁了人家老爷子,无论他有再大的势力,怕也会遭人反击。倒不如现在给宿家上下一个交代,总好比未来上于高位,被人利用好得多。
外面天色微凉,屋内生着火炉,老郎中呼出的气打着雾,双手处于炭火上方,发出舒服的声响。
“陆丫头,来,尝尝这个。”
宿风云将烤得流汁的红薯放到对方眼前,上面冒着丝丝热气。陆临安先是无措看了姜月柒一眼,待人点头后,才红了耳根接过。
看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已经将对方当成自家儿媳妇的宿风云心中惊起忧伤,他揉了揉那碎发。
老者的模样很是温和,在微弱的火光中简直欣喜得不像话:“陆丫头,以后想吃什么用什么就跟爷爷说!”
“待大人事物繁忙的时候你就来爷爷这里,怎么样?”
这是在吐槽她不会带孩子了?
姜月柒默默无言,好吧,她是真的不大会带孩子,这条不接受反驳。
连同知道真实性别的宿清云极其默契的没能打破这温馨的一幕,只是看着自家爷爷对他人比对亲生孙子还要熟悉。
他觉得自己就像是后面捡来的…果然儿媳妇什么的最能讨老人欢喜。
可实际上他们只是想抱重孙罢了。
“公子身为宿家次子,为何会来到此处?”
商人之子,要比旁人努力百倍,哪里来得时间出来游历,而且看他这样,相比也不是一天两天。
分明都是嫡子,只是少出生几年,按常理将,不该是疼爱最多得是幼子。但这里无论是宫里还是外面,疼爱最多的都是老大。
楚西辞是这样,宿清云也是这样,后者还有祖父疼爱,可前者,却什么都没有,只有独自一人。相像却又不同。
她声线略小,旁边宿风云沉寂在自家‘儿媳妇’的绝世美颜中,自然是没有心思去在意这边。
肃清摇摇头,眼底并无想象中的伤心,而是淡然,以很淡然的语气回复:“大哥年少有为,情商甚高,家父家母将事情放在大哥那里也是为了宿家。”
“只是大哥不喜欢我这个弟弟,三番两次让我出去游历……”他对人淡淡一笑:“家里大事小事通常也不需要我,在下便就想出来陪陪祖父。”
宿清云声线清澈温和,似对这些不在意般,或者说是已经习惯。
宿家大哥三番两次让他出去游历,其实表面上说是游历,不如确切的说是想将人赶出家中。当宿清云渐渐脱离宿家,那么便与离开皇商路线,便也就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