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到站,准备下车,突然收到郭梦洁电话。
说米粒突然说有事离开,未告诉她去向,怕是赶去车站。
眼看前面人群拥挤,霖哥想要加快出站,也不太现实,紧忙打电话给郑桐,让他赶到车站,把夏进漪接走,他打机会躲开,再出车站与米粒会面。
放下电话,霖哥就突然捂紧肚皮叫痛,要去找厕所,让夏进漪先出站台在外边等他。
没想到夏进漪说怕丢失,非要跟着去厕所,没办法,只得相跟找到厕所,霖哥进去就不想不出。
差不多半小时过去,觉得再不好意思躲,只得走出厕所,又觉得说什么不能出去,转身又钻回厕所,继续坐在马桶上琢磨。
打电话给郑桐,他说在外边一直等,看到米粒了,不知怎么办。
霖哥知道,今天彻底完蛋,怕是从此后,他要失去米粒,这种强烈的感觉涌动,他已经快要疯狂。
他又走出厕所,准备坦然面一切,听到夏进漪说,先出站等,郑桐应该等得着急。
霖哥深吸一口气,忙点头,说郑桐来了几个电话催促,再不见到人,要开车走了。
远望夏进漪提行李走了,霖哥拿起电话,让郑桐说什么也要把夏进漪先弄回租房处,否则哥们就断交。
车站外,夏进漪奇怪地看到米粒,她不认识米粒。
见到郑桐与一个漂亮女生说话,觉得异常,有必要把这事告诉郭梦洁。
心中不语,却把米粒的模样记在心里,待郑桐把行李给她放到车后,说要先把她送回家。
夏进漪觉得郑桐与眼前这个女人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秘密,要借他电话。
郑桐以为她要给霖哥打,见她走到路边,说得五光十色,自己却在想如何说,她才会同意回家。
“走吧,先把我带走去,随后,你接周霖去店里吧?”
郑桐机灵点头,难道这就是传说的“天助”?
车在转弯瞬间,从反光镜上,他见到霖哥从车站口走出,迎向米粒。
霖哥想抱紧米粒,只是手臂伸到半路,已经缩回,米粒转身挥手打车,他们钻进车,未发一语回到米家。
米粒告诉他,她不是拒绝,只是感觉目前两人不合适。
霖哥说要吃麻辣小龙虾,跟米叔喝下一瓶酒。
要让米粒扶他要打车走,米叔让他留下。
霖哥马上就同意,第一次住在米粒家,第一次米粒躲到卧室,距离被拉开。
第二天,霖哥就听到一件头顶冒烟的消息,郑桐私自签字。
说人家急于出租,位置也好,与郭梦洁一起敲定。
他们觉得自己也开始创业,准备大干一场。
霖哥去了那场地,面积大得超过他想象,郑桐这不是开小加工厂,他这要盖楼,没几个月,他会破产。
郑桐拍胸脯,说他兜底,已经定下五年租期。
霖哥不知是如何推开夏进漪房间门的,夏进漪问他发烧了?
霖哥什么也不说,抱住她,就是吃,吃,吃。
梦洁加工厂开业的时候,夏进漪与米粒见面,霖哥坦然。
在公开场合,他不会与任何女人会发生肢体动作,就算是郭梦洁出于礼貌,准备拥抱,他还是礼貌接受,一点没管郑桐愤怒目光。
“你觉得,我与郭梦洁会有故事吗?”
这话他是当着夏进漪的面说的,因为米粒说店里有事,已经离开。
夏进漪已经给他大腿上留下掐痕,才把一只大手从郭梦洁肩膀上放开。
霖哥告诉她,郭梦洁身板弱,只适合郑桐,他有贼心也没贼胆。
郭梦洁则是副总经理,夏进漪作为财务经理,霖哥没给郑桐留职位,他有自己用武的地方。
夏进漪问米粒是谁的时候,霖哥几乎没迟疑,告诉她,那是米粒成衣店的老板,公司合伙人之一。
夏进漪问他们合伙多久,霖哥说,她是以前邻居,曾做过教师,后来辞职下海,一个精明的女人。
夏进漪问,是米粒漂亮,还是她漂亮?
霖哥没犹豫,说她漂亮,邻居无所谓,喜欢她做的小龙虾。
郭梦洁后来给霖哥打来电话,说她看到夏进漪目光里充满怀疑,愤恨,伤心,你要小心,别惹她生气。
霖哥不知道哪里惹她生气,因为他正躺在夏进漪床上,被窝里。
夏进漪已经一身不缕,难道这一点不能证明一切。
能够感觉到,成为财务经理后,她异常兴奋,一晚上竟然要了两次。
在要第三次的时候,霖哥不得不说,要吐血才罢休。
在睡熟前,夏进漪轻音告诉他,“关门后,记得明天叫她,别把她忘记。”
霖哥迷迷糊糊走出租房屋,觉得那句话里不会有别的意思,他们已经开始新的里程,以后会越来越好。
夏进漪还兼职加工厂的公关经理,从D城回来,霖哥就觉得她最适合,她没说什么。
每天都会为工厂的服装销售忙碌,参加展览会,各种私营老板的聚会,没完没了与零售店进行沟通与解释。
霖哥还在怀疑她的能力,以前夏进漪是一个沉默不语的女孩,现在她变得突然成熟,变得爱说,变得越来越会说,才发现她的潜能超出自己想象。
“什么时候让我见你父母?”
霖哥还在与回家路上,接到夏进漪突然的电话,他稍微迟疑,就答应马上就可以。
他没有别的选择,在米粒对他依旧不冷不热状况下,他被动地向前走。
不得不向前走,虽然没听到夏进漪的疑心,可他不想让疑心的种子留下,内心其实还是担心这个女孩心底的某个结未解。
夏进漪很兴奋,那天晚上,不管霖哥提什么条件,她都满口答应。
他只提一个要求,好好睡觉,休息好。
向许多女友与父母见面一样,没什么可以说的。
父母认识,也知道她的存在,他们一直也交往得顺利,两个年轻人没有意见,只要同意,随时都可以安排婚礼。
霖哥没想那么多,只是为了满足夏进漪的要求,做这一切,也没想到会有什么后果。
然而,夏进漪开始变得絮叨,说他不关心她的健康,关心她的生活,关心她的想法。
霖哥给郑桐打去电话,要他把郭梦洁也带上。
喝酒,只想喝点买醉。还没喝到醉,郭梦洁告诉他,夏进漪在催促你结婚,让你给她一个结果。
霖哥继续喝,没理睬郭梦洁的警告,他不想结婚,太早,不结婚,那就分手,分就分,谁怕谁。
最烦女人天天让他结婚,郑桐也同意,把郭梦洁赶走,哥俩又继续喝酒。
当天晚上,他没去找夏进漪,也没给她电话,而是与郑桐去逍遥自在。
躺在一张床上,让女人踩,越踩还越兴奋,哼哼直叫,如男人发情。
郑桐告诉霖哥,你这故事情节再继续发展,没什么好结果,要不打住,要不消失,要不沉默到死。
霖哥觉得还是沉默到死吧。
每次去找夏进漪,才知道那是她在给自己下套,一根捆绑绳,越捆越紧,直到他受不了,迸发男人凶猛的力气,撒野地往外跑,离开这座围城,不想进城。
开始与夏进漪又冷战,霖哥就没考虑会什么后果。
不管她给自己打多少电话,他都说自己正在养肾,去医院检查过了,大夫让多休息,减少房事。
说这话,那大夫明知道,他还没有结婚,一点也不顾及旁边有人。
终于霖哥主动去找夏进漪,说她最近工作失误太多,把货物弄错了,货主非常生气,要不是答应给返成,这个老主顾就丢了。
夏进漪不说话,又开始冷眼冷语,嘴里充满嘲讽,说起话非常硬气,隔得他牙痛。
在她没勇气拿把刀子捅他的时候,霖哥即时脱身。
去米粒成衣店,又成为霖哥每天做的事,他说是送货,送的货不多,却总要一个人不闲麻烦去送。
女店员告诉他,周总,不用每天都来签到,打卡,这里也不管饭,饿坏人怎么办啊?
霖哥要送米粒回家,她没反对。
也没给他什么好脸,不管是中午,还是晚上,两人走在路上,米粒依旧那种孤独无人的模样,他就象一个影子,无关紧要,却还在坚持。
每次到米家,他都要与米叔一聊就聊到天黑,不可能每次米粒都会做麻辣小龙虾,霖哥也不嫌弃,说他抱铺盖住到米家。
听到这话,米粒瞪大眼珠,给他白眼,这才放弃固执想法。
霖哥觉得,不管如何努力,都似再也打不开米粒的心扉。
不知什么时候,那扇爱情之门,悄悄地关闭,而米粒又没别的男朋友,米叔着急,米粒依旧我行我素,事不关已。
这种僵局被打破的时候,是霖哥与郑桐又一次喝醉,郑桐要领他去找女人踩,霖哥说回家。
直接就去了米粒店,坐了一个小时,下班就送米粒回家。
走到半路上,他拦住继续孤独无依往前走的米粒,抱紧她,亲到她嘴唇上,不管她如此挣扎,不管她如何挣脱,霖哥抱得很紧,他的心跳得很快。
那个晚上,第一次,他们没回到米家,而是找了一家酒店,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