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硬的人也许都这样,装作的绝情冷漠,但心里的柔软更比常人细腻敏感。
此时的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却不知道是几点钟,她不累,腰疼的厉害也不想回寝室。近来苏蕙珍跟易羡白忙着美术比赛的事情,少少跟薛家两个姑娘联系,但昨日周末回了寝室,竟然连易羡白都不在,她当时还自嘲是孤家寡人,身旁连一个朋友都没了。
这边易家羡白姑娘的闺房里,主人正跟薛玉琳小小声音的讲话,似乎是怕妈妈听到。那只“布丁儿”正在她书桌上撒泼打滚儿,她也不管。
“你昨天晚上真去苏蕙珍家住了?可苏蕙珍昨儿也没回家呀。”薛玉琳觉得奇怪。
易羡白脸上一阵红,却实话实说:“没有。”
薛玉琳纳闷:“你昨天不是睡在景庭华府了吧?”
易羡白点点头,但又猛地捂住她的嘴,盯着门口心虚:“别跟别人说!”
薛玉琳强行把她的手拿下来,挣扎道:“你自己睡在酒店里!又不是跟别人一起睡的你怕什么。”
这话说完,她睁大了眼睛反应过来,猛地又将自己的嘴捂住,随后细微而带着愕然的说了一句:“不是吧...你难不成是跟谁睡一起了?!”
昨夜之荒唐,堪比今日之狗血电视剧。
易羡白怎么愿意交代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儿,她胡乱搪塞:“怎么可能,你别乱说了,我就是昨晚喝多了,懒得再挪窝儿,干脆在景庭华府楼上开了间房。”
薛玉琳诧异:“怪不得昨晚你去洗手间之后我跟玉琅怎么都找不到你,打你电话你也不接,还以为你是不喜欢那场儿的人,提前走了,闹半天喝多了。”
嗯,就是这样。易羡白无比同意这个说法,然后不看她,走过去抱猫。
小橘猫非常温顺,喵呜喵呜的叫,刺激的俩姑娘瞬间开始慈祥的撸猫。
“布丁啊布丁,你要好好长大啊。”薛玉琳摸摸她,笑的娇憨。
想想这只猫会在自己的养育下长大,易羡白也满意的点头:“是啊,好好长大。”
“等你长大,我就带你去长衿市最好的宠物医院做绝育。”
薛玉琳:......
其实易羡白隐瞒了一些事情。
昨晚是薛慕的阳历生日,按理说不过的,但他非摆公子爷派头,硬是在景庭华府办了一场。身边来了许多狐朋狗友,洋酒金银欢歌笑语,姹紫嫣红纸醉迷金,浪荡至极。薛玉琳跟薛玉琅因为是妹妹,不好不去,但总觉只她们俩互相认识而无趣,便喊上易羡白苏蕙珍来。谁知苏蕙珍因心里记挂作品,硬是没去,这才只去了她们三个。
只是阴差阳错,夜里洋酒迷醉,不光是易羡白喝的飘飘然在景庭华府开了间房,她昏沉无知的晃荡进屋之后,房卡随意扔在地上,甚至门都忘记关,就那么躺床上睡着了。
而这次生日的主人公,早被身旁的旧年好友灌醉,意兴高起但不敌夜来困倦,拿着房卡找房间,酒精作祟,好不自知的看到一间房正敞着门,就带着酒劲进去了,也不再管什么手中金卡,只进了屋便栽倒到大床上睡过去。
夜半酒醒来,摸到身旁有一姑娘,脸细细嫩嫩滑滑腻腻,正昏沉沉的脱外衣,他想都没想就扑上去。
这一夜,男女半醒,春宵做尽,酒水迷昏了脑子,都当是一场春.梦。
直到醒来,两人赤身盖着一床白色大被,互相对视无言。
没有惊叫,没有奇怪身旁之人是谁。
他们根本认识。
薛慕当时的第一反应:我我我...我睡了我妹妹的朋友?!
易羡白:我我我...我睡了我朋友的哥哥?!
随后各自整理,默契无声,前后脚离开房间。
杀千刀的酒精作祟,男女情绪,女儿家失了女儿家的本分,男子虽从来就浪荡,却也毁掉了自身的底线。
孽缘,孽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