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贺林琛明显慌张了,却只是站在原地不敢靠近她,好像这样,就能改变是他自己推了她的事实。
苏蕙珍缓缓站起身,看了看自己正疼痛流血不止的右手,可能是玻璃扎进去了。
真糟糕。
“我先带你去医院...”贺林琛做贼心虚。
苏蕙珍瞪着他拒绝:“我自己可以。”
贺林琛被她驳了发怒:“我刚才也是一时失手,大不了向你道歉。”
苏蕙珍只想迅速解决他:“好,我知道了。”
贺林琛却又来拉扯她,非要跟她一起。她右手手掌心一直在流血,现在整只手掌都是殷红的,很吓人,也不知道伤口究竟有多深,会不会伤到筋脉。于是她用另一只手抵挡贺林琛的靠近,严厉道:“贺林琛,我是头一次见到你,你为什么要这么纠缠着我。还有,我是学画画的,你知不知道手对一个画家而言多重要。”
贺林琛恶劣的看着她笑,毫无羞愧之心且恶意升腾的去拽她那只受伤的手:“我知道,所以我送你去医院。”
她受伤的右手没躲避开,结果被他拽住,撕扯的伤口疼痛的她眼泪都流出来:“别碰我!”
从贺林琛刚刚认识自己开始,他一切行为都似乎是想跟她发生点什么,但显然于她不是什么好事情。
苏蕙珍这时才意识到危险,害怕的颤声向远处呼救:“有人吗?”
贺林琛在听到她的呼救声后,狠狠握紧了她的手。
苏蕙珍现在确定自己掌心扎进了玻璃,可能还不止一块。因为就在贺林琛握住自己的手用力时,她听到清晰的“嚓”的声音,那可不是皮肉。
她也不过是个二十岁的姑娘,怕血,忍不了痛:“我疼,你松开我...”
贺林琛更变态了:“那你愿不愿意跟我在一起,你要是愿意我就松开你。”
随着他将自己的手越握越紧,苏蕙珍痛的哆嗦,额头上都出了细细的冷汗:“你先松开...”
太疼了,真的是太疼了,她感觉自己的心都在疼。
“她让你松开你听不见么。”
忽然,身后传来冷冷的质问。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苏蕙珍转过头去看人,那人站在离她不远处,英俊高大,西装革履,望向贺林琛时,目光里凌冽寒冷。
其实关励呈早在宴厅里就格外注意苏蕙珍,当她被三个男孩打量时,她那个母亲居然带着另一个女子悄悄离开了,剩下她一个人傻眼。当时关励呈冷冷旁观,觉得她有点可怜。
苏蕙珍那时那个表情,勉强又排斥他们,甚至有肢体上的躲避。而那个叫什么贺林琛的,轻薄流气,连关励呈他自己看着都不顺眼。
喝了杯酒,念在好歹她“追求”了自己半个月之久,关励呈决定跟出去,看看这个穿白很美的姑娘在遇到烂桃花之后,是怎么脱身的。
静悄悄的回廊处,男人纠缠,碎了酒杯,她受了伤。关励呈心里压着不知名的怒火。他攥了攥拳头,决定看在“半月情分”上帮帮她,这才发了声。
然而贺林琛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他见到有人打扰自己的好事,也不管是谁就抬杠:“我要是不松开呢。”说着,还暗着更使劲抓她的手。
有那么一个瞬间,苏蕙珍冷静下来,觉得自己的手怕是要碎了。
她痛的几乎要晕厥过去,眼前一阵阵的发黑,泪眼朦胧间看到不远处的关励呈冲过来就是重重一拳打在贺林琛的脸上。
随后,贺林琛被打的摔在地上,她那只伤痕累累的右手才得以被“解救”出来。
关励呈似乎还不解气,又一脚狠踹在正要从地上狼狈爬起身的贺林琛胸膛处,害得他刚要站起来就又被迫摔在地上,脸上和身上都痛的厉害,一时耻辱气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