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火公主,现在身在何处?”云染问道。
元尘老君笑了笑,指了指远处:“她就在那里。”
云染皱了皱眉头,那里不就是上次云辰带她来的地方吗?让云染感觉到害怕的地方。
而且,神族有神族的地界,天分九重,之下是人界,九重之中是为仙界,九重之上是为神界。
虽然神界现在多数人都只觉得是一个传说,甚至有凡人认为九重天便是最高的天,天上住着的就是神仙。
其实,神和仙是不同的,神就是住在九重天之上的,她们多数不问世事,不管凡尘,无情无欲。
而赤火神族便是神,赤火公主自然而然也是神,如此说来,她是不应该住在仙界的。
可是,元尘老君所指的地方,便是仙界。
“她许久都不曾从三生阁中出来过了。”元尘老君对云染说道:“不过,她住在这里也甚好,离开了世俗,至少没有太多烦恼。”
元尘老君同赤火公主的劫难,是在许久许久许久之前了,是没有人愿意提起的事情。
就是元尘老君自己也不愿意提起,毕竟往事过于痛苦,徒增太多的苦难。
元尘老君同赤火公主,最后还是输在了劫难上,没能够走到一起,可是这样的劫难又将在云染的身上上演,元尘老君早就看出了一切,所以答应了云辰,收云染做徒弟。
云辰本意是想要元尘老君保护云染,如果哪天朱厌是云染放出来的被人知晓了,云辰作为仙界帝君不好维护,也好有元尘老君护着。
可是,元尘老君本是看出了云染的劫难,同赤火公主是那样的相似,一生为情,一生为劫,逃不开的是心中的那一份执念,最后葬身于此。
元尘老君是希望,云染不要步赤火公主的后尘。
云染突然想起了上一次随同云辰来的时候看到的河边的女子,水做的人,难不成就是元尘老君口中的赤火公主?
云染看了看元尘老君,却是没有问什么。
“师傅,旁人都唤你为元尘老君,在天宫我是没有听闻过这样的职位的,只知道老君是一些长者的称呼,可是就是帝君也要让您三分,师傅,你是不是特别厉害?”云染问道,其实云染问的不过都是一些废话,她不过是想要知道元尘老君为何如此厉害罢了。
元尘老君笑了笑,说道:“我同帝君的父君是为同父同母之兄弟,帝君父君的位置还是我交予他的,你说,帝君他是否应该礼让于我?”
如果这样说的话,那现在的元尘老君就是云辰的叔叔,而元尘老君是上上一任的帝君,这是云染没有想到的。
不过云染没有想到也是在情理之中,仙界之中,几乎没有人知道元尘老君是上上一任的帝君,他们多数只知道那个时候的帝君名为华泽,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华泽抛弃了自己的妻子,将君位传给了自己的哥哥,突然之间就消失不见了。
而华泽的哥哥,也就是上一任的帝君,本就是无心帝位的,不多时就将帝君之位传给了云辰,直到现在。
云染心中很是震惊,她想了半天,才说道:“如此说来,那元尘老君确实是应该被敬着的。”
“敬重不敬重都是表面罢了,人心是何自己要清楚。”元尘老君说着,脸上是慈祥的笑意。
元尘老君走到山洞的角落里面,拿出了一个瓷瓶递给了云染。
云染看了看,很是不解地问道:“这是什么?”
“助你增长修为的东西。”元尘老君说道:“帝君把你交给我,是希望你能够在七日之内修出一番作为,能够自己一个人出去他便也安心。”
“出去?”云染听到这里,总是心里没谱的,云染觉得时间可以长长久久,为什么要出去?难不成是因为云辰真的不想让自己住在静流宫了不成?
元尘老君说道:“莫要多想,不过是想要保护你罢了,哪个人不希望自己的修为能够突飞猛进?你应该也有上进心才是。”
云染想了想,元尘老君这句话是没错的,每个人都希望自己能够变的强大,也希望自己身边的人变的强大,指不定云辰就只是关心自己呢。
云染拿了元尘老君给自己的东西,便向元尘老君告别,说是要回静流宫了。
元尘老君只笑着点了点头。
云染走后,元尘老君又开始摆弄那盆雏菊了,赤红色的雏菊,只有冥府的奈何才有的东西,当年是魔族的魔使,那个名为颜修的人冒着生命危险为赤火公主取来的。
如今冥府没有了赤菊,仙界的三生石处,处处生菊,可是赤火公主住在满是赤菊的地方,却再也感受不到那一阵欢喜了。
就如同云辰捏造的水人,便是云染见到的那个水做的傀儡一样,那个名为花灼的赤火公主,曾经身上一股子傲气的姑娘,再也不是一个拥有三魂七魄的人了。
而云染所经历的同花灼又是那般相似,三魂七魄不全的人,一生只能生活在空洞之中,像云染这般喜欢热闹的性子,她定然是受不了这般孤寂的。
元尘老君又深深地叹了口气,突然之间褪去了身上的沧桑,变回了一个玉树临风的翩翩公子的模样,说来元尘老君是同云辰有些相像的。
云染又回到了静流宫中,她亦觉得自己闲得没事干,便又抱着云辰给她的书,看了又看,可是还是背不出来的。
正在背书,背着背着便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云辰过来看云染的时候,云染还正在熟睡之中,云辰看着云染手中那才翻了几页的书,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云染这般悟性,也着实是让人着急的,可是,所有的一切该发生的始终是会发生,没有人可以去阻止,而云辰知道,自己要面对,无论是风是雨,他都要阻止风雨落在云染的身上。
只是,云辰不愿意让云染去面对这艰难险阻罢了。
云辰伸手将一旁的毯子盖在云染的身上,突然之间手怔了怔,脑海中划过一道光,云辰不由得皱了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