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太看着走到身侧的曾氏,是越发恼火,趁着曾氏不注意一把将她的头发给拽住了。
周秀梅等人进去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视。
沈芝是有些生气了,自家娘亲脸上那一道道抓痕难不成是自个抓出来的。事到临头了,奶还敢说她只是骂几句?骗二岁小孩呢?
张小霜落了座,望着刚回来的沈老爷子沈祥和父亲沈华两人大老爷们沉默的样子,心里不禁觉得有些嘲讽。
曾氏头疼道:“娘,媳妇没有理由这样子做。”
这用木制成的院子就只有大房的姑娘和二房曾氏等人还有二老,在家里头真正齐全的就只有二房。
沈芝怯生生的望着沈老太,在她的映象里头沈老太与自家娘亲曾氏的关系素来都不错。
“奶,说不定不是我娘呢?这屋子里头这么多人?说不定是被其他人偷吃了呢?”沈芝刚开口就被沈老太一瞪,声音是越发小声起来。
无能为力的沈芝就只有求助于沈颜青了,她在饭桌下面的手扯了扯他的衣袖说道:“你去替娘说几句吧!奶平日里头最疼你了!”
沈颜青吊儿郎当瞧着二郎腿,听到沈芝的话后才漫不经心的朝着沈老太说道:“奶,娘不是这样的人,这院子这么多等人。说不定是其他人做的呢?”
宝贝孙子都开了口,沈老太正巧拽着曾氏头发的手酸了,愤愤不平将手给放了下来“哼,暂且放你一马!今日你们一家子除了颜青都不要吃了!”
“奶,沈芝也想要吃!”沈芝瞪大眼睛,嘟着嘴巴想朝着沈老太撒娇。
虽说沈芝因为沈颜青的地位稍稍比张小霜沈画好一些,可依旧是个女儿家。
沈老太恶狠狠的瞪了沈芝一眼了,随后是愤恨坐了下去。
沈芝一日里头都待在屋子绣花,可到现在这个时辰也是饿了,她低下头摸着自个都快扁下去的肚子十分的委屈。
曾氏的发髻被方才沈老太的动作给弄的十分狼狈,她坐在位置上。
心理越发不舒服,“娘,媳妇觉得其中定是有人从中作梗!若不然这好端端米饭也不会消失,它有没有长了翅膀是吧!”
“二伯母的意思是什么?你觉得你是被人污蔑了吗?”张小霜的话都没有说完就被沈老太瞪了一眼。
沈老太将手中的饭碗猛地摔在了桌子上面,大声嚷嚷道:“二媳妇你还想要说什么?”
“娘,媳妇平日的表现,媳妇往常从未做出过这样的事情,这一次说不定是看你我闹腾这么大,故意要借你的手除掉我啊!奶,你被人玩在手心里了!”
曾氏不敢看沈老太的眼神,怯生生的缩了缩脖子。
沈老太是个高傲的人,这一点跟了她许久的曾氏最是清楚!
若是发现被人给玩弄在手掌心里头,势必是会发火,加上沈老太素来都厌恶这三房一家子。
“娘这里都是自己的人,你想说什么就快说吧!”沈芝若所指的点了张小霜等人。
这个屋子就只有他们几人,当然除了她们二房之外就只剩下二房和沈老太沈祥两人,若不是傻子都知道应该该怎么做。
“娘,说不定是三房做的呢?我做完饭之后就和你在一块。”曾氏说在一块的时候,莫名的听到了沈老太咬牙切齿的声音。
沈老太听完她的话若有其实的望着二房的人,眼神中迸发出一种说不出来的敌意“三房的,该不会是你们这些赔钱货吃的吧?”
沈华下意识瞧着张小霜等人,眼睛咪成一道线直直对着周秀梅,仿佛是责问,“真的是你们吗?”
张小霜眼神中带着寒光,心里嘲讽道又是这么戏剧性的一面,想不到沈老太怀疑她们的时候依旧是没有丝毫顾虑认为是她们的错。
她咧开嘴轻笑了一声,什么话都没有说,淡淡盯着沈华许久。
被那般清澈的眸子盯着,沈华莫名觉得自个就是跳梁小丑,莫名底气不足,可当着众人面也不能跌张小霜这个的乳臭未干的小孩面前。
即使是亲生的闺女那也不行,他轻了轻嗓子将方才的话又说了一遍。
“爹,你听过什么叫做贼喊住贼吗?”张小霜淡淡了瞥了沈华一眼,眼眸中昂的流光像是在嘲讽沈华一般。
一旁的沈老太最按耐不住自个的情绪,立即是拿起了桌上面的滚烫水壶对着沈画砸了过去,嘴里依旧是叫唤着赔钱货。
沈画一直以为沈老太方才对曾氏已经十分的过分了,可现在发觉还有更过分的招数。
她脑袋一片空白,她的眼睛瞪的通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张小霜想要冲过去保护沈画的时候那水壶已经落地了,张小霜第一次感觉到了慌张“娘!你没事吧!”
那水壶掉在了地上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沈画和周秀梅还保持着原来动作,周秀梅背着身子抱着沈画。
那水壶里头的水在半空的时候就都散了出来,大部分都落在了周秀梅的身上。
沈画脸色有些苍白,嘴唇颤抖的不像话,她用尽全部力气将周秀梅给扶了她的腿上“娘,你没事吧!”
“没事。”周秀梅原本红润的脸色唰的一下苍白,她摇了摇头,四处的闪躲眼神告诉张小霜她很心虚。
张小霜冲上前,立即拽着周秀梅的手,低下头时不小心触碰到那一块的衣服,立即皱着眉头,眼眸中的寒光直直射向了沈老太。
被张小霜这般凌厉摄人的眼神瞧着,沈老太莫名觉得有些害怕,手心里头也满是汗水。
“娘,娘你没事吧?”沈画的眼泪一下就止不住了,那一壶水是方才才拿上来的,因为沈祥喜好在饭后饮茶。
周秀梅无力的摇了摇头,有气无力靠在了沈画的身上,用两人之间才能听到的声音,让沈画不要担心。
沈华远瞧着周秀梅,即使是站的那般远,可依旧能看到她没有一点血色脸色,犹豫了半天正准备过去。
结果却被一旁的沈老太给瞪了一眼,“装什么装!那水又没有多热!再说了,这大冬天的,烫一下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就是啊!娘,她还偷吃呢!这就是罪有应得!”一旁的曾氏瞧见了狼狈的周秀梅,十分兴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