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防止她重新落到大肥猪的手里,夏沫紧紧的攥住那意大利手工制作精良的西服袖子,嘴唇哆哆嗦嗦:“求你,救救我。”
他抿紧薄唇,不怒而威的模样让他的手下为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姑娘冒了一把汗。
他试图推开她,然而意识到男人的企图,别无他选的夏沫紧紧的攥住西服袖子低泣道:“求你,不要将我交给那个人。事后,事后我会感谢你的。”
苏皖封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言不惭的人。
闻言轻轻扯了扯削薄的嘴唇,冷冷说道:“放手。”
他显然是不肯帮忙了。
“可恶的臭女人,赶紧给我回来。”大肥猪虽然喝了点儿酒,不然还是有眼色的,看苏皖封非富即贵的样子怕惹不起只好站在一边,现下看他没有一点儿帮忙的意思,当即得意洋洋的呼喝道。
夏沫闻言朝着大肥猪的方向望了一眼,紧咬着唇畔,她的清醒意识就快要覆灭了。
夏沫咬着牙自己要倔强的逃出去,偏不信靠着自己就不能脱险了,正要离开,一双修长的手在她之前快速握住她的手腕。
夏沫只感觉脑袋一个眩晕,身子被一股大力用力一扯,自己就扑倒在了一个坚实宽厚的胸膛之上。
稀疏的眉疏散而修剪精致,是现在流行的一字眉,一双眼睛紧紧闭着,嘴里不时发出猫吟般的低吟,脸蛋娇媚粉红,下巴尖尖的,瓜子脸,就算他见过女人无数,这个女人的外貌至少也可以打八十分。
算了,除了一身酒气,这个女人还不算太糟糕。
给她洗了脸,喷了牛奶浴,应该不错吧?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苏皖封身体一僵,俊美的眉宇一下子紧紧的皱了起来。
嫌弃的看了她一眼,苏皖封抿起削薄的唇,冷冷的开口:“把她带到我的房间。”
一群手下闻言惊愕的张大嘴巴。
这这这,一向在外洁身自好的苏皖封竟然……
竟然要和这个才见过一次的女人独处一室?
一群手下惊愕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去准备房间。”苏皖封擦了擦手,嫌弃的抽出两根手指将夏沫的手拉到一边,送到女服务员的怀里,抿着削薄的唇道:“给她洗澡,换好衣服。”
“好的苏老板,已经给您备好顶级包厢。”身边的女服务员恭恭敬敬的接过夏沫带走。
大肥猪满面鲜血的模样可怜兮兮的站在原地。
看着酒吧老板恭敬之极的将他请上去,他只是海外的一个客户经理,大肥猪整个肥脸都因为愤怒在抖动着,但他只是恋恋不舍的望了一眼此时的夏沫,舔舔嘴唇什么话也不敢说。
那男人身上的气势太大了。
以至于凭白觉得他低了他不止一个头。
夏沫直接被扔到了包间的大床上。
因为太过柔软的缘故,夏沫整个人都陷了进去,沾上床人立马晕乎乎的睡起来。
……
“啊!!!”一声尖叫,打断了这个初晨早上的静谧,夏沫不可置信的看着毛毯下被换上的浴袍,此刻已经凌乱不堪,脖子红肿了一块,小脸越来越黑。
昨天的记忆随之接踵而来。
夏沫猛地抱住头,自己干了什么?
昨天刺激到脖子都捏肿了....?
夏沫崩溃的双手抱头,闻着身上清新的沐浴露,衣衫不整的浴袍,卫生间的洗澡水声。
昨天她睡的太死了,什么都不记得,现在看,她是跟昨天的那个陌生男人……
她怎么可以这么冲动,
“醒来的话,穿好衣服,你可以走了。”男人恢复冷冰冰的一说话,让夏沫猛地吓了一跳。
夏沫才意识到这个很可能侵犯了自己的男人,还在卫生间里面洗澡。
可是……真的能怪里面的那个男人吗?
是她自己抱着他,不让他离开的。
夏沫虽然这么开导自己,但是眼泪却是哗啦啦的流了满脸。
不久,夏沫看到床头上放着安好的衣服,咬了咬牙哭着换上。
苏皖封出来的时候,就已经看见一屋子空荡荡的卧房,床上什么的都整理的十分整洁。
桌前的支票,还摆放在床头柜前,没有移动过一下,只有床柜上的衣服带走了。
苏皖封的眼睛闪了闪,突然觉得昨天碰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女人。
他的嘴角轻轻勾起,看着茶几上原本散乱放置的红酒瓶也被摆放的整整齐齐。
夏沫出了酒吧以后直接买了机票就上了飞机,一路上神情恍恍惚惚的,以至于漂亮的空姐三番四次的关心的问她:“小姐,你没事儿吧?”
夏沫脸色有些苍白,但依旧礼貌的笑了笑,说道:“没事儿。”
夏沫要了一杯热咖啡,喝了几口暖暖腹部。
她现在应该怎么办?
她知道她现在已经没有资格再站在连祁的身边了。
他的父母本就不太同意他娶她,现在她变成了这样,就更不可能同意他们之间的婚事了。
他们之间……再也不可能了。
一想到这个,夏沫就双眼红了起来。
一串串泪珠就这么扑朔而下。
提着简单的行李箱来到连祁在外的租房时,夏沫心里充满了悲痛。
她准备向连祁提出分手。
自己,已经配不上他的喜欢了。
可是刚走到门口,就看见两双拖鞋,一双是连祁的,一双是她的,都散落在地上。
随即望眼过去,都是散乱的衣服,男的,女的,洋洋洒洒的铺满了一地。
夏沫突然看到什么,身体一软,连忙伸出一只手搭在面前的台子上。
散落在地上的,有一件那是她送给连祁的白衬衫。
当时花了她将近三个月的工资。
所以她记得很清楚。
发生了什么事??
夏沫猛地捂住嘴巴,一串串泪珠哗啦啦的直流。
虽然她很不想承认这件事情。
但是……
而事实已经很明朗了,难道不是吗?
夏沫深一步浅一步的慢慢走了进去。
咯吱咯吱的声音。
弹簧床咯吱咯吱的声音。
夏沫猛地捂住嘴,呜咽着。
一串串泪珠不停的滑落。
她突然觉得很脏,很脏。
夏沫站定在微微闭合的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