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找你签约？”

“艾叔叔啊。”

艾叔叔？小玉现在还叫艾有枫叔叔！噢，对，他是们认了干爹干女儿的。而艾有枫对我的所作所为，对橙望的所做所有，小玉压根就不知道。她依然认为艾有枫是个好人。

“小玉，你不是经过那些事，你以后都不会进娱乐圈了吗？”刘企滔问。他问的时候端端正正地坐在我们对面的沙发上，像个小学生样。不用说，他是知道了艾有枫对我的所作所为，所以他才那样害怕优来，害怕艾有枫。

“是的。可是艾叔叔说他们公司现在缺艺人，而且他们已经帮我想好的翻盘的策划方案。最重发的是，我其实很舍不得以前的工作，我想在镜头前，我想拍戏，我还想唱歌。马上就要大学毕业了，我看到同学们个个都找工作，而我呢，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在电影院里看着自己演的电影。”

小玉既然说到这份上，我是没法阻止她的。除非我告诉他，艾有枫曾经对她的亲生姐姐，也就是我，做出了天理难容毫无人性的事情。可这件事，我哪怕让它乱在肚子里，也不会再让别人知道。

“好吧，你签。但是，你要和艾有枫提个条件，那就是我做你的经纪人。我不放心把你交给别人。”为了小玉，我可以再进优来，哪怕是面对艾有枫。

小玉怔怔地看着我，说：“好吧，我去跟他们商量。不过，艾叔叔说已经给我准备了一个四个人的团队，你也别抱太大希望。”

“什么时候给我准信？”

“起码三周吧，艾叔叔说他这个把月有件重要的事要办，大概是出差吧，据说他要去美国。我除了和团里里的四人商量，还得跟他说一声，所以要久一点。更何况，不得不跟他说，不然团队里的四个人哪会听我的。”

此事就这么商定。刘企滔看着我们两姐妹，傻了眼一样地干瞪着。我以为他会劝我们要再三考虑，好好想清楚。可是他没有，良久，才起身说：“我去做早餐。”

一直有好几天，都没有和关阳联系，我有点害怕，不是怕他，具体怕什么，我也不知道。这段时间，只是接些散活，橙望的网站上，上门找生意的人多了。我便把周娅的好姐妹全部注册，并放照片上去，一个女孩一个页面N张照片。很多公关公司的自己就点了几号几号。于此忙了两天两夜，几天后，便有公关公司自己在网页上留言要几号几号，方便了许多。

熟悉的嫩模越来越多，找资源也不再困难。可是上门的活都不太正当，不是罗替就是罗模，还有的就是只陪大老板吃饭的，甚至还有的是给客户找私人伴护的。当然，不管什么样的活儿，都有姑娘愿意接。现在每次去那些模特聚集的地下室，她们都当我是救星一样，因为我总能带去好消息。也有好几个嫩模因为我介绍的活，攀上高枝搬了出来。也有一些讲骨气的女孩，活不正当，坚决不接，这些姑娘中，有些一看我就怒目而视，她总觉得是我带化了她们那里的风气。其实，用得着我带坏吗？就算不是我，也会有别人去的，每个人的性格不一样，每个人的命运也不一样。

不过，做这样的事，总归心里不大舒服。现在一些公关公司都当我是“妈妈桑”一样，还有一些大老板，除了对模特动手动脚，还会对我动手动脚。有人说，一个女人幸福的时刻就是当有男人对你毛手毛脚时，有一个男人会替你出头。我想，我能找到替我出头的男人，而且还不止一个，关阳，刘企滔，甚至还有……赵望！可是，我这样的女人，不配他们来帮。

我也是不得已，我没有事做，如果不做这些自己都很厌恶的事情，我不知道我的一天要如何打发。就这样每天接到不同的扭曲电话，不停地带着年轻姑娘去不同的场合，看着自己一天天做别人会鄙视的事情。

直到那天晚上，关阳用陌生人的手机给我打来了电话：“是我，关阳！你先别挂，我们替身的那部电影要上映了，我们一起去看吧！”

“我不想去！”我一口回绝。我不能再和他有瓜葛，我隐约觉得，和他来往，艾有枫一定会让我过不上好日子。

“去吧，你到了现场，还会有记者采访的。这是全国第一次裸替参与电影首印，衣服我都给你准备好了。”

“你在说什么呀？”我确实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反正你要去，听我安排吧！”

收了电话，我心里似乎有些激动，不知道这激动是从何而来。但我知道，我并不是不想去，我非常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