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裸替和裸模，你那里提供吗，还有大老板饭局上需要的美人。”海维有些不好意思一样，缩手缩头的样子。

我还有些奇怪，他应该是惯于做这种事才对啊，居然还会不好意思？我倒没有不好意思：“你为什么觉得我会有呢？你问过别人没有？”

“问过，但这种人往往是供不应求，因为没几个经纪人愿意接手这种事，也许他们觉得这种事不好吧，都愿意做正当的生意，愿意培养正经的演员，反正他们追求高尚，我们也无所谓去勉强。”

我把他的名片放入包里，说：“对，我这人确实不怎么追求高尚。估计您这次也是从桌角旮旯里翻到我的名片，不然，不会以前一直没有任何联系。好吧，谢谢您给我机会，以后您那里需要什么奇难杂症的人，尽管打电话。好好留着我的名片。”

当天，活动略为拖长，到了三小时，我这才知道，之前我还想他厚道，两个小半小时按三个小时算，原来活动是不会准点结束的。模特们一个个穿着清凉，拿着产品在场内一圈又一圈地走，供人观赏和拍照。看着他们一下台就哆嗦，一下场就笑容满面，不管笑容多么不自然，但那都是她们尽量在表现自己的专业，或许，那也是他们发自内心的笑容，她们都在等待着一个机会。

可是，我现在带她们做的事情，甚至脑子里想的以后要让她们做的事情，在海维这样一个奇怪的人眼里，都是不好意思的。而我，却光明正大地做这些事情，并且，以后还会继续做，只会加强，不会削弱。

不做又能怎样呢？我只会做这些。离了赵望，我一无所有，一无所靠。我不知道赵望还会不会回来，但是不管怎么样，我都得有自己的事业，能有别人抢不走的经历和无形财富。高尚？甚至道德？现放一边吧，不违背底线就好！

海维指派财务给了我所有报酬。厚厚一堆钱，只可惜，我早答应了，第一笔生意，我不收佣金。这些美女模特们第拿到钱，得知我当真没收佣金，个个都投来尊敬的眼神，只是不知道以后她们还会不会尊敬我。

“橙姐，多谢啦，以后有事，CALL我们！”周娅点了支烟，对姐们说：“快多谢橙姐！”

“谢谢橙姐！”一齐回答。

我感觉自己像是黑社会老大一样，心里有点怪，但也有点满足。“能给我一支眼吗？”我向周娅说。

她大方递出一支，我放在嘴边，她很自然地给我点上，我用力一吸，只觉得一股杂质进入喉腔，呼吸不上来，感觉快到窒息一样。但那股杂质过几秒便没有了，直流入胸腔，难受，但也有一种迷醉的感觉。恍惚间，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迷茫、无助、逞强，却没有一丝青春活力，和这帮年轻的模特不一样。她们抽烟，也抽得这么美，这么有魅力！

回程，我买了一包烟，放口袋，备用！

我开始启用自己的电脑，已经封了很久了。自打出了事，我就再没做过正事，没有用过电脑，没有打过任何商业上的电话。我记得以前橙望还在时，在某中介网站上注册过橙望的账号。我找到了那个网站，却不知账号和密码。我打电话给赵望，这才发现，他的手机早已停用。

难道，他就这么想跟我断决联系吗？居然连电话都停了？就算换了号码，也可以告诉我！

我提了包，马上去了赵望和我以前的家。那个家，我曾经住过三年，那个家，是我和我曾经的白马王子为我打造，那个家，我曾幸福过，还生过孩子。可是现在再临门，我却没有一丝开心，只觉得伤感。造化弄人，不可避免！

“你？”袁乐开的门，见到了，又惊喜又鄙视的表情。“你来干什么？”

“我来找赵望，我老公。”我这样跟袁乐说。赵望至今仍是我老公，她得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