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在忙吗？”

“是我！小芳。”

“噢……小芳啊。我是爸爸！”废话。

“我听得出。小玉在拍广告，你有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那等她忙完了我再打给她吧。”

“有什么不能跟我说吗？”我不是他女儿？的确算不上，这些年来他过得怎么样，我一点都不知道。我结婚，生子，他没有一次在场。我已记不清有多长时间没有想起过这个人了。不过，我都已经成家，还有什么是放不下的？

“是，奶奶病了……”

“多少钱？”我沉声问，打断他。奶奶病了关我事吗？她从小只喜欢叔叔的儿子，对于我们两个孙女不闻不问。男孩是孙子，女孩就不是孙女。

“一……一万块吧。”

“好。我跟小玉说。”

“好的好的，那谢谢你了。”兴奋的声音，但这语气，明显是在感谢陌生人帮忙时才用到的。“对了，你还跟小玉说一声，她演的电视可好看了，真的好看，现在家里好多邻居都对我说我小女儿漂亮，能干，你要她继续加油……”

说起妹妹，他就说了一大堆。妹妹现在是家乡的红人了，可谁知道我呢？如果没有我，小玉也不会有现在的成就！奶奶也真是奇怪，那么爱那个孙子，怎么不让她孙子给她钱治病，干嘛找我们呀？

回到松源，小玉在蔡老男人安排的酒店里休息。明明有家，偏住酒店。小玉解释：“反正钱也交了，不住白不住，如果不住，他反倒有意见，这种人，依他的就对了，别得罪。只要别太过份就行了。”

我笑：“你怎么样突然这么想了？上次我带你去见她，你不还冲我发脾气吗？”

“不知道。有时人就是这样，突然某天醒来，就明白了一些道理。也许是这段时间我在情景居剧组受到了他们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对待吧，现在我成了女一号，再加上我接了这个大代言，个个都对我好得不得了。人果然是要自己有地位有底气才能得到应有和额外的尊重。所以，就不能得罪能让自己变得有地位的人。”

“那你的不得罪，会不会让自己处于尴尬的地步？”她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我自有分寸。算了，不说了，我上去休息，累了。”

我从酒店出来，安排石议照顾小玉。而齐悦，就真的走上了裸替这条路，赚钱也颇丰。不过，吴尚军已经安排她进中心影视出品的另一部家庭剧演女N号。

“小橙姐，那部戏在北京开拍。你得给我配个助理经纪人。还有片酬，我们谈好了，希望你不要有意见。”我还没回答她又说：“低是低了点，但我现在是以机会为主，以混到脸熟为主，钱是其次。不过，公司的利润绝对保证。”

我看着她小有成就的样子，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你是个聪明的女孩子。”我现在也没有太多精力管她。“不过，我们之前是签的你的实习合同，现在，我们得另签一份经纪合约，年限，你自己定吧。如果你觉得我们是个小公司，机会有限，签少几年，也没关系。”

“这个我想过了，先签五年吧。不过，一定要配个长期合作的经纪人……”被手机打断。她走出去接电话。几分钟后回来说：“小橙姐，是周导，就是新片的导演约我们谈剧本，我先走了。其他事你跟我助理说吧，对，最重要的是安排一个好助理给我。我觉得石议就不错，我们很合得来。而且，杨小玉已经那么红了，不如你就把石议让给我吧。”

没问题！只要你们能赚钱，什么都可依你们的。而且，像齐悦这样进圈没多久就肯“聪明”的女孩子，不多见。省了我很多口舌。

回到办公室，里面几个人在闲聊或上网，我根本分不清他们谁是谁，这都是赵望招的人。一见我，她们就起身示意，其中一个说：“杨总，你终于回来了，我们正好有事向你汇报。”

我问：“你们是谁？”

“是新来的员工，赵总招进来的。我是财务严雁……”

“OK，有什么事要汇报的，快点说。”

严雁拿出一个文件夹递给我：“我的事情最多，所以要打扰您多点时间。这个是赵总交待要新招的一个会计和一个出纳，您看看合不合适，合适就通知他们过来上班了。第二件，您和石议要跟我对接一下杨小玉和齐悦的的账务，齐悦那边的已经搞定，杨小玉的收入，广告报酬已打一分，不过其他收入还没有任何动静。第三，模特选秀活动的经费明目，已经做出来，除去决赛预算的，利润是这个数。第四，公司最新预算和决算表已理清，从公司挂牌到现在的都在这里，给您过目。预计不到两个月，公司会全面营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