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如果我真成了家庭主妇，呆在你身边只会被你嫌弃。而且，我不能不工作，这是原则问题。”

“我知道，所以我也没强求。只是……算了，不说了，你都是为我好，是我自己对张慧琴有气，对她和乔音音的合谋有气，反而撒到你身上来了，真是不应该。”

“我不在乎，只要你依我的计划走，我就不计较。”

“不要勉强，拍不了就不拍吧，只要我们一家人开心就好，其他的看缘份和机会。”他虽这样说，但脸上那份失望，足可以让隔了几丈远的人都感受到。

我让他慢慢听我说。首我们俩口子去注册一个文化传媒公司，我们取名橙望。师出要有名，出品方这里，要永远摆脱优来。注册这事很麻烦，找中介公司代办。然后趁公司注册期间，搞定摄影团队和酒店及化妆服装。最后敲定演员，因为相对来讲，敲定演员对我来说是最轻松的，。

我火速联系以前《花样年华》的短片组团队，以邓力秀为首的摄像组，经过一天的协调商量，答应我的请求。劳动报酬可有可无，我先就讲好了这一点。他们当然相信我的为人，如果真有赚头，不会亏待他们。而我也省下不少费用，首先摄影器材，一台便是几十万，就我那传媒公司，像皮包一样的，暂时肯定是买不起的。他们是利用优来的资源为我做事，反正他们现在是个独立的部门，山高皇帝远的张慧琴管不了。然后酒店，我们后来一讨论，是可以省掉的，刘企滔和小玉担任男女主角，不用签约不用提供吃穿住用行，甚至小玉接拍的事都不能让别人知道，她正在演情景剧，如果张慧琴知道，一定会把小玉的角色往死里编。其他的群众演员，赵望自己和师兄师妹谈好了，所有的场景，奶茶店，操场，图书馆，宿舍……都在学校找到了免费资源。剧组的剧务、道剧等杂务工，我们请的高校大三的学生实习，只提供食和一点补贴，没有工资。不是我们苛刻，而是为了节约资金。况且，这些学电视的师弟妹们，在这里实**比去电视台贴钱当苦力好，赵望就是这样说服他们的。

三下五除二，简单简陋地组了个摄制组。最后赵望想起，还要后期编辑。我左思右想，邓力秀那也没有可用的资源，因为他们的后期和其他部门是通用的，不好偷来用。于是我决定，花少钱外包给一个影视制作公司。我一共跑了五家小型的影视制作公司，最后我以非常满意的价格，和一家只有五个人的小工作室签了合约。

一切具备，赵望虽有些担心，这和张慧琴给他的团队，硬件上是差了许多。但是他还是真心地夸“老婆真是能干”。

开拍前一天，看电视新闻里有一老板太苛刻导致员工集体在家休息不上班的新闻，我心里突然生出一些害怕来。自己现在不就是苛刻的老板吗？而且是连个办公地点都没有的老板。于是我决定，第二天开机拜神仪式上，给所有实习生一个两百元的红包和隗小程的签名照。

钟琪琪知道我们拍微电影的事，提供了大量服装和饰品，这让小玉很是高兴，因为我们找的那些服装，都被她说成是“太普通了”。晚上收工，明明已经很晚，赵望却要请钟琪琪吃夜宵，钟琪琪也奇怪，一直留到收工都没有走。赵望疲惫得连打哈欠，却还开车着去找还在营业的夜宵摊子，一直找到学校门口才停下。

“琪琪，你店子生意还好吧？”赵望问。好像十分熟悉钟琪琪的每一步。

“很好啊，我又请了两个人，不然都忙不过来。我现在也扩大了业务，加了服装和书籍文具，不过定位还是没变，仍是女性消费，只是店名换成女友之家了。只做女人的市场，也能赚大钱。我那个网络推广，很牛的，我就怕他在我这里赚足经验跳去更好的地方。”要不是看到我和赵望打哈欠，钟琪琪还会一直说下去。

“那你就给他多加点工资，让他拥有股份。留人嘛，无非是给足够的钱。”我说。

“有这个想法，现在我那个小工作室，估计也要去注册公司了，这样进货方便很多，寻求合作也方便一些，有时一些厂家代表想来我这里看看，都不好意思。对了，听说你们注册了公司，怎么弄的？”

赵望马上“嘘”，示意她不要说出去。他也太谨慎了，好像张慧琴是顺风耳一样。“这个简单，你找个中介公司帮你弄就行了，我回头把号码发给你。不过，我们注册公司的事，你千万不要说出去，因为我们现在都还是优来的员工，不想惹麻烦。”

这可奇了，这事我们夫妻之间早就商量好了的，我没说给钟琪琪听过！他倒是对钟琪琪，知无不言啊。

“嗯，不会的，放心吧。对了，我还有个事想请教你，你觉得我有没有必要做实体店？”

“不要了吧，现在电子商务比实体店容易做，实体店是吃力不讨好的事。”